刘岳正在院里练功,见王雪回来,迎了出门,问道:“怎么只你这个小丫头自己回来了,李浩呢?”王雪最怕刘岳问起李浩,不想刘岳第一句话便开口相问,微微一怔,道:“李浩没回来吗,我不知道。”张冠华道:“你和李浩当初一同去的江南,怎么李浩回没回来,你反而不知,你们没在一起吗?”王雪见刘岳站在院门前,并未让路邀请自己进门,胸口一酸,心想:“真可谓物是人非,只不过过了区区半年时日,李浩和我反目成仇,刘师兄也对我不好了,见我回来,也不让我进屋。”她本就爱胡思乱想,这几个月来心中有事,不免处处多疑,心念及此,眼眶跟着红了起来。刘岳奇道:“小丫头,你好好的哭什么?”伸手揽住王雪肩头,将王雪带进门。王雪被刘岳伸手搂着,心里不悦,只想:“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怎么连刘师兄你也轻薄我?”一把将刘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开,轻声斥道:“放开我。”刘岳呆了一呆,转头看了看张冠华,觉得事情不对,问王雪道:“你这是怎么了,李浩他人呢?”王雪转头不答。刘岳心头一沉,生怕李浩是在外遭了什么人的毒手,急忙又问道:“王雪你快说,李浩究竟怎么了。”王雪又是难过又是委屈,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叫道:“李浩他不要我了!”于是将李浩筱扉之事说了出来,她上山之前本来寻思将此事隐瞒不说,但话题一开,便收不住口,将事情来龙去脉全都说了。
张冠华和李浩一直交好,这时听说李浩竟然如此无情无义,心里又是吃惊又觉荒唐,站在王雪身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岳叹道:“原来如此,你对李浩如此痴情,李浩即便对你无情,可也该有师兄妹的义气才是,无论如何不该帮着筱扉来欺负你。待他回来师兄去找他算账。”王雪道:“算啦师兄,你别去教训李浩了,随便他怎么样罢。”刘岳道:“也好,震武在即,我和你肖师兄还有一场大战要打,李浩之事,咱们暂且放一放,以后再说。”
王雪道:“师兄,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们这些臭男人,干嘛非要做对不起我们女子的事情来。”张冠华道:“我是好男人,我可从来不做对不起女子的事情。”王雪正自烦闷,随口便道:“正是,天下没有哪个女子看得上你,你自然不会做出对不起女子之事。”刘岳一听,哈哈大笑。张冠华皱了皱眉,心道:“蠢丫头多嘴多舌,难怪李浩看不上你。”刘岳道:“李浩确实对不住你,不过天下男子无情无义的总是少数。”王雪道:“木颖师娘和我肖大师兄这对欢喜冤家便是一例,可是肖大师兄到头来却做了对不起木颖师娘之事。”刘岳道:“谁告诉你肖师兄对不起木颖师娘了?”王雪道:“若非如此,木颖小师娘这些年干嘛总要找大师兄的麻烦?”刘岳轻轻叹气,道:“你大师兄多年来的心结,咱们不说也罢。”王雪道:“你还是说说罢,不然我老在心里乱猜乱想。”
刘岳道:“其实也没什么,木颖小师娘刚出世的孩子,也是我的小师弟,他一出生便体弱多病,我师父命你大师兄每三日为孩子发功舒活经脉,助他调养身子。但经脉之事甚是玄妙,便是名医也有失手将人医死的情形,我们习武之人运功为人疗伤,偶有失手也是在所难免。”王雪啊了一声,道:“肖大师兄将木颖小师娘的孩子医死了?他武功那么高,竟然也会失手。”刘岳道:“我仔细查验过那孩子尸身,他死于经脉受损。肖大师兄的调养手法很好,只因孩子幼小,经受不起,也是他小小年纪命该如此,可也怪不得大师兄。但掌门年老,做事难免糊涂有误,他本就不喜欢你大师兄,这次更是大怒,将你大师兄逐出师门。其实大师兄当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师门之事。”王雪道:“哦,原来如此。”刘岳道:“运用本门的武功手法竟然会医死人,而且被医死之人还是刚降世的小师弟,这是你大师兄一生的心结,也是我们哈巴门的一大丑事。若非今日见你心里难过,我也不会向你明言。”王雪点头道:“师兄放心,这件事我以后决计不像别人说,也不会在大师兄面前说起。”刘岳在王雪额上轻轻一拍,道:“算你聪明。”
当晚,三人用过晚饭,坐在院落里商议震武之事。刘岳说道:“我和肖师兄要在震武那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和阿右、断魂派等人一战,此战只是想分出个胜负,教训一下阿右、马俊学这几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与争夺头魁和争夺‘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号无关。是以这个天下第一,你们还要另外想法争夺,我和肖师兄斗过阿右之后,只怕无余力再战。”张冠华道:“可是师兄,那日尚不知有多少场比武,咱们哈巴门现下只有咱师兄妹三人,倒是可有些吃紧。”刘岳道:“无妨无妨,我上个月向魏峰县和北岭写了书信,要胡静、孙跃、康忠、张雷成他们回来相助。届时咱们哈巴门在人数上可也不算吃亏。”王雪听刘岳提到康忠和北岭,便又想到另外一事,说道:“师兄,我记得张雷成师兄他们和闪恶、狂恶他们有比武之约,他们现下如何了?”刘岳道:“我和冠华前几个月去了北岭,和张雷成他们见过面,听张雷成说,恶人帮未曾赴约,他们的比武作罢了。但恶人帮穷凶极恶,说不定便会在震武那日出现,恶天地也有可能参加震武大会,咱们须得小心在意了。”
震武大会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