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有心在母亲面前卖弄武功,双手猛地运出王家拳术的功力,一拳向金云齐打去,跟着连使快招,招招向金云齐进攻,恃着有圆相从旁相助,招式只攻不守。
王晓丽见女儿武功一精如厮,已胜过当年她的爹爹王梓胜和哥哥王力强,又听闻女儿这些年来在江湖上锄强扶弱,做下许多大义大勇之事,被武林中人尊称为女侠,心中大感欢喜,情不自禁的望着女儿的背影点头以示认可。
尤多利这时仍将赵小草逼在山壁之处,料想此刻若是下手收拾赵小草,王晓丽必会阻拦,微一迟疑,决定先探探王晓丽虚实,于是面露笑意,朗声说道:“王夫人,多年不见,怎么一见面便来开我的玩笑?咱们可是老交情了。”王晓丽正瞧着王雪发呆,忽听尤多利说话,不禁一怔,心想:“谁跟你是老朋友?”转回头走到尤多利身前,说道:“过去之事,今日已不必再提,但我这二十年来蒙少林寺照料庇护,又早晚听大和尚们诵经念佛,说我是少林寺的女弟子只怕不为过,今日有我在此,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允你逞凶伤人。”一瞥间见赵小草正偏头望着自己,眼里透着哀伤,似在求自己相救,又见赵小草目光温厚善良,像极了当年的步子怡,心头一凛,沉着脸说道:“赵小草是个好孩子,当年是我亲手杀了她,现下我救她一命,也算是一报还一报的还了我当年的罪业。你若想要懂她一根汗毛,除非从我的尸首上踏过去。”其时西域已有生死轮回之说,尤多利虽是西域人,但他不信教,更不知赵小草的前生是步子怡转世,听王晓丽如此说,心里奇怪:“你说你二十年前亲手杀了赵小草,可赵小草现下活的好好的啊?再说了,赵小草这女娃娃现今也不过才十五六岁,二十年前又哪里出世了?”当下也不愿去刨根问底,见王晓丽神色虽然平和,但这几句话却说的十分强硬,料知今夜不免又要同王晓丽一战,心里暗自琢磨:“王晓丽这女人当年的武功便已厉害的很,现下她又有了这二十年的修为,武功即便在我之下,只怕也不会比我差上多少,我可得先下手为强,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尤多利决心要动手偷袭,脸上自然便现出凶恶之色,但这神色只一闪即过,随即便满脸堆欢,但王晓丽早年间带着王雪四处闯荡,为谋生计,早已学会察言观色,一见尤多利脸上神情便猜中尤多利心中所想,料知以尤多利的性情,此际若是立时动手,尤多利必会将赵小草抓到身前相胁,无论如何也得先将赵小草解救才行。
赵小草命悬一线,一直留神周围情形苦思脱身之策,忽见右首边山壁上垂下几株树藤,那树藤只生在半山腰,不能攀到山顶避难,但顺着树藤向上爬出丈许,也能阻尤多利追杀一时,当即向右迈出一步,左手抓住树藤向上爬去。
尤多利喝道:“哪里逃!”猛地跳到赵小草身旁,伸手抓去,赵小草才刚爬了两下,身子离地也只五六尺,尤多利这一抓,正抓在赵小草右脚踝处。赵小草惊道:“你放开我!”右脚向尤多利脸上踢去。尤多利另一只手又将赵小草左脚踝抓住,双手向下运劲,要将赵小草拽回,忽听身后风声有异,料知是王晓丽发拳来袭,王晓丽拳力了得,尤多利二十年前便已领教,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撒手放开赵小草双脚,转身运出护身擒拿手,甩开王晓丽拳力。王晓丽一拳不中,跟着连出快拳,向尤多利胸口及面门狂袭。王晓丽拳法造诣不浅,尤多利第一招没抢到先机,便是处处受制,情急之下猛向后退出数步,转身跳到一旁的一块土坡上,这才从王晓丽乱拳中逃出,虽然转身而逃不免丢脸,却也好过中拳挨打。二人这几下交手迅猛之极,但只这片刻之间,赵小草已爬到山腰,暂时避过了尤多利追杀。
尤多利变了脸色,厉声道:“你跟你那贼女儿一样爱多管闲事,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王晓丽听尤多利出言辱及女儿,心头微有怒意,但她这些年早晚听少林和尚们诵经念佛,性情变得颇为温厚,说道:“我年轻时做下大错,这些年来总是良心不安,总想着要多行善事好赎此大罪,今日之事莫说与我有关,便是当真与我无关,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害人。”
尤多利低声骂道:“好个贼女人。”自知今夜王晓丽是非出手阻拦不可了,适才与王晓丽交换了几招,已试出王晓丽不论是拳技还是内功,比二十年前大有进境,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倘若自己能首先出手占得先机,或而还有胜算,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大言不惭,这一战你们已经打输了,不信你回头瞧瞧,你那个宝贝女儿已被我们金帮主打得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金帮主这时正当着大伙的面在撕她的身上衣服呢。”王晓丽心头一震,虽知尤多利此言多半是胡说八道,但女儿的清白和性命是天大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急忙转头大叫道:“王雪!”王雪正全力拆解金云齐的掌法,听母亲叫喊也难以转身去瞧,知大声回应道:“妈,我在这呢,叫我干嘛?”王晓丽见圆相和尚跟王雪一前一后夹攻金云齐,圆相武功高强,有他帮着王雪,王雪即便不敌,也不会惨败受辱,心下立知中了尤多利的奸计,回头喝道:“有话好好说,别去侮辱人家女儿。”话音未落,却见一只大手已伸到眼前,正是尤多利趁机偷袭,这一来当真是惊到极处,忙闪身避让,但尤多利武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