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和霜婶是一伙的吗?”啥叫彪小米粒恐怕还理解不了,但刚刚从面前划过的刘若霜他认识,于是问题又来了。
“嗨呀,改口改的挺快啊,谁让你这么叫的?”刘若霜每次去院子里都会给小米粒带点新鲜零食,但光靠吃肯定没这么大威力,肯定还有隐情。
“我妈说霜姨以后就是叔的媳妇,得改口叫婶!”小米粒回答的有些扭捏,脸还红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好好想想再张嘴……”洪涛能信才怪,纠妈妈就算再没谱也不会当着孩子说这些,况且那个女人性格非常稳重,基本不嚼舌头。
“……是霜姨教的,她给我买了这么大一辆小汽车……我都拆开包装了……发票也弄丢了……”在撒谎这个问题上,小米粒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没在房东大叔这里占过便宜,可每次都忍不住想试试。
“没关系,我拿给后面院子的兄弟俩玩,这就叫撒谎的后果!不许哭啊,敢哭两个礼拜不许碰电脑!”
太过分了,居然用小恩小惠收买孩子,这笔账必须算。不过在找刘若霜算账之前,还得先和小米粒把帐算清楚,惩罚必须有,还必须疼,否则印象不深。
“……”小米粒抿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然后一转身就向台阶上面跑去。
那里有刘奶奶和丫丫姨,她们都是房东大叔的弱点,总能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助,这次说不定也能化险为夷。至于说去找妈妈,还是算了吧,不找还好,找了不光没用,保不齐还得加罚背单词。
和热闹的观众席相比,比赛就比较乏味了。对面那支由外籍员工组成的冰球队整体水平还凑合,但其中缺乏突击手,也就是能左右比赛的人。
团队型体育比赛,足球、橄榄球、冰球、篮球、排队等等,首先考验的就是整体水平,不见得有多高,但最好没有特别明显的短板。如果有,那就要看依靠团队的努力,能把短板弥补上多少了。
有了整体水平,决定胜负的往往就是最突出的长项了,比如球星。这种人的存在,会决定球队的上限有多高,毕竟这类比赛里到处充斥的偶然性,一群人努力了半个小时,说不定还没一个人努力半分钟管用,这也是球类运动的好看之处,否则两群人抢一个球,半天进不了几个球,乐趣何在啊。
外籍雇员队整体很平均,但有两个致命缺点,第一就是年龄偏大,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根本没有,最年轻的也得三十出头,大多数都在四十左右,经验意识足够,体力和冲劲儿不足。
第二就是缺乏爆点,没有明确的突击手,也没没法围绕着其布置战术,得分能力有点弱。
反观雪貂俱乐部队,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居多,上三十的没几个,虽然经验和意识没有对方强,可架不住常年在一起训练,还有明确的领导者刘若霜,所以战术执行起来比较明确,就是围绕着两名新外援进行攻守。
进攻的时候,于亚楠是得分手,几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射门是由她完成的,其他人则都在为她打掩护、制造机会。一旦转入防守模式,洪涛就成了中流砥柱,对方谁技术好、突击能力强、组织能力强,他就去纠缠谁。不敢说百分百看住,至少也让对方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平,把反击速度和组织效果降低一大截。
最令人无语的是,他还专门喜欢欺负人家的三名女球员,把某辈子从半职业队里学来的那些阴招损招和他自己总结出来的必杀技一样一样的挨个尝试,一会儿用球杆柄去捅人家软肋,一会儿在冲撞的时候用膝盖照着人家没护具保护的大腿顶一下。
只要裁判不留意,还会在高速滑行时偷偷用球拍去拌人家的冰鞋,然后两人一起摔倒,结结实实的压在人家身上,但怎么看怎么像合理冲撞,以在场几位业余裁判的水平,真的很难清晰辨别出来,基本能逃脱犯规制裁。
有了这么一根大搅屎棍子的存在,本来就不占优势的外籍雇员队还不得频繁更换被洪涛折磨得身心俱疲的队员,使得阵型不再完整,两节比赛刚过,就以五比一大比分落后了。
最后一节洪涛干脆不上场了,主要是太累,岁月不饶人啊。两条腿已经像灌了铅,摔倒之后,必须心中默默背诵励志名句,抱着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大无畏精神,才能勉强再站起来。反正这场比赛也不是啥正经比赛,不赢房子也不赢地,没必要那么认真。
“兄弟,以前真没发现你还有这一手,打得不错,真不错……”不等比赛结束,洪涛就自己把自己罚出场了,刚回到看台上,就遭到了孙连胜的夸奖。
“我爸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您玩的太赖了!”还没等洪涛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立刻又有不太中听的声音响起,这次是孙佳颖,看样子和她在一起的孙佳慧、小米粒也是这种想法。
“瞎说,比赛场上唯一的准则就是裁判,只要裁判不吹哨,所有行为都是正常的。其实不光比赛场上是这样,在我们日常生活里也是同样道理。犯规和犯法是一样的,任何人都可以利用规则为自己牟利,同时也得准备承受处罚,到底该不该犯规,得看值不值得,承受的起承受不起。”
如果说这话的是王雅静或者徐颖,洪涛肯定不会这么解释。她们都是成年人,已经走入了社会,三观基本定型了,想通过几句话就改变基本没可能。
但眼前的三个孩子不同,虽然孙佳颖也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