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愚的感觉很准,前面确实是大坑,还就是给他准备的,小心翼翼躲了半天,依旧没躲开。这也不能怪他不够聪明,旁边不是还有个王雅静呢,他能勉强应付洪涛,再带上一个就不成了,首尾难顾啊。
“胡说,若愚就算没有集团也比你富多了!”这不,王雅静还嫌坑不够深,又往下挖了挖。
“对,如果刘总能舍弃集团,或者干脆转手卖了,到手的钱没准能达到财务自由。可刘总个人愿意过那种生活吗?刘总家人愿意吗?刘总能做这个住吗?如果不能,就还不是真正的自由,自由必须是心甘情愿的,还得和自己生活相匹配的,既不需要刻意上涨,也不用勉强下调标准。”
洪涛就等着她反驳呢,一边说一边把目光转向了刘若愚,使劲儿挑衅,即便知道人家不会赌气真把集团扔了,也觉得很解气。
“好吧,我暂时还找不到反驳的理论,也承认我不具备财务自由的条件!”刘若愚更果断,直接把尾巴给切了,反倒显得很有风度和涵养。
“嘿嘿嘿……现在大家往这边看,看看坐在你们面前的这位老帅哥。他老是老了点,可自由啊,整天谁也不用求就能很好的活着,想拒绝谁就拒绝谁,有多大买卖、能挣多少钱,都对不起,不乐意就不干,二话没有,谁的脸色也不用看。帅不?拉风不?硬气不?羡慕不?”
有涵养是吧?没关系,咱没有啊,而且压根也没觉得有那玩意就高级,我就接着恶心人玩,看你的涵养能扛到什么时候,扛住了,心里腻歪不?
“我要是有个院子吃房租也能自由!”这回轮到周必成不服了,他和其他租客一样,对这位房东总有种怨气。谁不是每天拼死拼活的工作,可到头来一看,得,还是没有这位游手好闲的房东过的舒服。也不是羡慕嫉妒恨,是患不公啊。
“呵呵呵,想简单了。各位,这可真不是有个院子就能达到的,关键不在于你有多少,而是你需求多少。把院子给你们,很快各位心里就会长草,总琢磨能不能把房租攒起来干点大事儿啊,哪怕投入股市也能多挣点钱对吧?结果呢,你就又不自由了!早上起来啥也不干就得盯着屏幕,整个人的情绪和血压都和那几条破线一起涨涨落落。再狠点的,或者碰上个能忽悠的,脑子一热干脆把院子抵押给银行,搞点大买卖,打算也摸一摸福布斯的台阶去,然后离自由越来越远。”
对于周必成的假设洪涛也有解释,不是编的,是这几辈子耳濡目染的,不敢说人人如此,可比例非常高。哪怕你自己能忍住,媳妇呢?孩子呢?总有忍不住的,到头来还是一样。
对于这个回答,各人的表情又是不太相同,不过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统一了,设身处地想想,如果真有这么一座大院子,心确实容易飘起来,尤其是存折上再有个几位数的存款,能忍住不弄点投资确实不现实。
“哎,洪哥,不对啊,你这不成越穷越光荣啦!”可俗话说了,姜是老的辣,吴友良不光岁数相对大,在社会上见的也多,他很快就琢磨出不对味儿了,逻辑有问题啊,这么说财务自由就不该追求了呗。
“这是啥?这就是yù_wàng,人的yù_wàng是与生俱来的,非常难以克制,也正是这种yù_wàng推动了人类进步。换句话讲,财务自由并不是啥好事儿,人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等于克制住了yù_wàng,成了无欲无求,也就没了拼搏奋斗的的动力,那还进步个屁啊。”
“大家看看非洲,很多国家特别穷,当地的人更穷,甚至没有隔夜的粮食。可很多当地人根本就不勤勤恳恳种地,也不踏踏实实上班,但凡吃顿饱饭就凑一次彻夜喝酒、唱歌、跳舞。为啥呢?因为他们也达到了财务自由,只是yù_wàng很低。这个概念和穷富无关,只和每个人控制yù_wàng的能力有关。米粒,你长大之后是想和叔一样财务自由呢,还是要像这位刘叔叔一样当大老板呢?”
果不其然,被誉为人生三大自由之一的财务自由,到了洪涛嘴里真就成了负能量,至少也是个无关紧要的概念,没啥实际意义。
至于说同意不同意,不同意也得闭嘴,他说啥都是一套一套的,环环相扣,对错都一时半会分辨不清楚,想驳倒也不是能灵机一动就能做到的。
“我要在外国给妈妈买好多大房子,也和洪叔一样收租金,谁不听话就给谁涨房租!”小米粒听的挺认真,估计也是白认真,能听懂才怪。但他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定,基本就没怎么想。
“得,这门手艺看来是要传下去了!”此话一出,在座的人又是全楞了,吴友良最不是东西,感叹就感叹吧,还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什么叫传下去,怎么听怎么像是父亲传给儿子。
“纠姐,先不说孩子的想法对不对,这份孝心绝对没问题。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再苦点也认了!”柏云的感叹就比较合适,不光夸了孩子,还表扬了母亲。
“你就和他学吧,这么小就要当包租公,长大了也是个洪扒皮!”王雅静算是对房东怨念最深的了,足足被折磨了好几年,一天也没翻过身。
“米粒,为什么要去国外买房子?”谢尔曼纯粹是看热闹的,这些问题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反倒旁观者清,听出小米粒话里还有重点。
“嘘……小声点,我叔说这事儿不能去外面瞎得得……国内的房子都是虚的,花了钱也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