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们对于的离开深表遗憾,她是个好姑娘,可惜……抱歉,我不太会说你们的成语。我想说的是格洛丽亚的婚礼,只有一周多时间了,你想好送什么了吗?我和戴夫商量过了,想给她买辆三轮摩托车,但我们在这方面不太熟,怕受骗……”
很显然,谢尔曼也听见洪涛和于亚楠的男女二重唱了,没有任何指责,还对劳燕分飞的结局表示了诚挚的慰问。
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件事儿,于亚楠离开京城了,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但格洛丽亚还在京城,而且马上就要在京城落户了,鉴于她嫁的是个有钱人,属于可以发展成优质客户的存在,这两个外国鸡贼想使劲儿巴结巴结。
“……对啊,又一个好女人要离我而去了……要不我还是别去参加婚礼了吧!”这事儿洪涛还真给忘了,就算不忘也不想去。
倒不是像谢尔曼和戴夫猜测的那样是什么睹人思情,主要还是心虚。古人不是云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自己和格洛丽亚的情人关系发展的最早,延续的也最长,更没刻意回避过外人,万一被传到了新郎耳朵里,巴巴的拿着礼物过去,不是上赶着找挨揍嘛。
打了还是白打,顶多算婚礼上男方伴郎啥的喝醉了,与女方的朋友发生**和肢体冲突。自己就算吃亏了,看在格洛丽亚面子上,还能真把新郎告上法庭?
“人不去,礼物也不去,就不合适了吧……”在洪涛出席不出席的问题上,谢尔曼多一句都没纠缠,他关心的是礼物。
鸡贼终归是鸡贼,巴结人送礼都不想掏大头,自然就把主意打到了洪涛头上。老情人要结婚啊,这不得送个大礼嘛。他们算是把洪涛的脾气摸透了,知道这位房东有很大可能不愿意出席婚礼,这份大礼自然就得由他们俩转交。
“你听说过谁家闺女大冬天结婚,送人家辆挎子开的?再说格洛丽亚以后就是富人家的媳妇了,在你们美国,华尔街大亨的儿子娶媳妇,一般都送啥?”
洪涛就算看透了谢尔曼和戴夫的小心思,也不想挣扎。让他们俩去帮自己向格洛丽亚转达真挚的祝福,最恰当也最不容易产生误解。但送辆侉子肯定不合适,不合适的礼物就等于骂人,没有误会也是误会了。
“……迈阿密海滨的别墅、欧洲跑车……洪,入乡随俗,格洛丽亚嫁!”谢尔曼掰着手指头刚数出来两种就绝望了,送辆侉子还指望拉着洪涛当大头呢,还送别墅,快别扯了吧。
“按照中国风俗那就直接送礼金喽,你们俩准备掏多少?”入乡随俗,嗯,这个词用的很恰当,洪涛打算看看这两位美国鬼子到底有多俗。
“四千!”谢尔曼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一个数,可手指头伸出来的数量只有一半。
“每人?”洪涛开始撇嘴。
“不,我和戴夫加起来一共……”谢尔曼赶紧又补上两根手指。
“四千就想买挎子开?报废车加牌照都不够吧!哦,合算剩下的都指望我出呢?”这对儿洋鸡贼算是让洪涛又开了一回眼,面对一起混酒吧、泡夜店的好姐妹结婚,牙都咬碎了才肯出每人二千,还是人民币。
你别嫌少,他们会说,咱们不是酒肉朋友,真挚的友谊是不能用钱衡量的。你要再不信,他们就把上帝搬出来,反正不多掏钱怎么都成。
“哦不,我们是穷人,穷得只能租你的房子……对,我们是上班族,每天朝九晚五挣点辛苦钱!我的家里还有妹妹在上大学,戴夫还……”
看到洪涛有不配合的意思,谢尔曼马上做出要哭的表情,把自己和戴夫说得堪比杨白劳,同时彰显了语言上的天赋,卖惨的词汇量非常充沛。
“停停停,换套词吧,这个以前说过了。想让我掏钱也成,不过你们俩要继续给我提供酒吧里的消息做为交换。”
洪涛伸手摸了摸额头,所有租客里就这两个洋鬼子最难缠。他们脸皮足够厚、脑子足够用、见识足够多,还崇尚贼不走空的理论,没有点实打实的东西真的很能用空头支票忽悠。
“……你、你不是正式退出了三人小组?”谢尔曼也有脑子宕机的时候,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该说啥好。洪涛所指的酒吧消息他知道是啥意思,以前三个人也经常这么做交易。
可是这一年来,洪涛已经彻底脱离了组织,别说交换,白给都不要了,怎么今天又旧事重提了呢?这也太反常了。
“哎呀,退出了还可以加入嘛,你们又不是国会,想加入还得先竞选啊!友谊!友谊!我们之间的友谊,难道你全忘啦!”
洪涛翻了个白眼,很是痛心疾首。要说三人组当初还是自己提议建立的,刚离开一年,居然就被排除在外,这也太势力了吧。
“可是……可是你已经有了固定女友,不应该再……”谢尔曼点了点头,承认友谊还在,但马上又摇了摇头,提出了这么做的风险性。合算他不是不愿意给让洪涛重回组织,三个人再去酒吧里打猎,而是怕担责任。
“有个屁,格洛丽亚要结婚了;刘也找到了她的另一半,估计很快又得送出一份大红包;至于说于,你也听到了,昨晚是我们俩的最后一夜,现在她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现在我又成了孤家寡人,非常符合组织的选材标准!”
一提起这个事儿,洪涛就是一脑门子黑线。富裕的时候脚踩三条船,结果说穷就穷到底,一条船都没了。焦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