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雅静还没结婚,就来个好几岁的孩子,你说合适吗?”刘若愚翻了个白眼,他也最烦洪涛这种说话方式,一点都不吃亏,抓到丁点错误,就毫不吝啬挖苦讽刺之能事,玩了命的挤兑。
“可以给你父母带着啊,让他们先熟悉熟悉隔辈疼的滋味,等你们俩以后有了孩子,就不用磨合了。对了,我多问一句,你们来以后有了孩子,是不是也得扔给老人带着啊?”
洪涛这边可没打算看别人脸色说话,尤其是对刘家姐弟俩,不上去揍一顿就是好脾气,嫌说话难听啊,那就抬屁股滚蛋啊,别在我眼前晃悠,不就不挨说了。
“……今天是不是没见到亚楠啊?我可和你说啊,以后你保不齐还有求到我的时候,别河还没过去呢就拆桥,更别把我当撒气筒。你睁开眼仔细看看,我是谁?再出去打听打听,我和谁这么客气过!”
这要是放在一两个月之前,刘若愚基本就告辞了,顶多是看在堂姐面子上不计较。可是随着接触次数越来越多,他慢慢摸到了一点窍门,也可能是王雅静私下里的传授,很难再轻易生气,还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反击了。
“嘿嘿嘿,看,急了不是,不禁逗啊。成吧,我这屋子也让你清了场,说吧,想问啥?”洪涛还真吃这一套,他的嘴是碎,还毒,可是从来不愿意因为斗嘴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刘家这姐弟俩,留着还有好大用呢,别的不提,至少能在泡酒吧妹的时候,借辆牛逼哄哄的车来提高点成功率。
没办法,时代就这样,前几年还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讲人生、装深沉、玩文艺忽悠有上进心的女青年,现在越来越难了,女青年们都没上进心了,全都瞪着血红的眼睛准备上豪车呢。
“我连酒会都没参加,把一堆大爷、大叔抛下跑回来和你磨牙,总不会是喜欢你吧?这种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承认,我私下里查过,连祖宗八代都查了。我也承认,查了等于没查,越查就越糊涂。那么我就得想想了,你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呢?还好,你没把我当傻子忽悠,说是听别人说的,这玩意也不是花边新闻,你也不认识能知道这种事儿的别人,这一点我就帮你家定性了。你猜焦三是怎么和我说的?他说你是那边的特务,还是潜伏特别深的那种,不过他不打算告发,说你这个人挺有正义感的。对于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
见到洪涛不嬉皮笑脸了,刘若愚立马比法官还严肃,坐姿也从葛优躺变成了正襟危坐,就连跷二郎腿的姿势好像都专门训练过,和新闻联播里国家领导人回见外宾时一模一样。
只可惜洪涛家里沙发不太给力,没那么稳重端庄大气,靠垫上都是泳装大蜜,否则照下来,不敢说是国家级的谈话吧,最次也得是世界五百强聊天。
“哎呀……我这个脚指头都快抽筋了……你说女人们整天穿着高跟鞋就真的不难受吗?好吧,对于焦三的屁话,我建议还是略过好吧,以咱俩的脑容量,专门讨论他是不是有点浪费啊!”
刘若愚急急忙忙跑回来要问啥,洪涛早就清楚,可清楚归清楚,怎么应对却一直没想好。这玩意也没法想,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靠临场发挥。
“别东拉西扯的拖时间,别怕,我不是来挖你老底的。按说咱俩差点成了亲戚,最次也是朋友对吧。上次你提醒过之后,我就把那边的项目转让了,可是亏了不少啊。先别瞪眼,我不是来要赔偿的,是想知道你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共享或者转让给我都可以,我可是很大方也很有钱的,最主要的是嘴巴严,和谁也不透露,对吧?”
看到洪涛油头滑脑就是不接茬儿,刘若愚就知道无法再绕圈子了,干脆还是直说吧。这位最喜欢啥呢?不是占便宜,是等价交换,最好事后谁也不欠谁,一把一利落。
“……那我要说没有呢?”洪涛也沉默了,意识到今天可能是躲不过去了,但还是要争取争取,给对方增加点难度,主要是为了以后考量,别没事儿就来吓唬自己,那样就更难过了。
“嘿嘿嘿……这次你不会拒绝,我有个很很关键的消息,咱们交换怎么样?”刘若愚好像就等着洪涛开价呢,笑的那叫一个得意,仿佛看到猎物把头伸进了圈套。
“……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走太近,怕吃瓜落吗?”洪涛心里使劲儿琢磨啊,这孙子到底有什么自己需要的消息呢?
于世达的?不太可能,哪怕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消息,刘家没必要掺和进去。于世达身后是谁们,刘若愚心知肚明。对于在全国各地都有业务的刘家,犯不着冒这么大风险。
“你错了,我不是怕被你连累,是你没给我提供足够的好处。我可是个商人,不是金兰结义的兄弟,我后面有一大堆人张嘴等着吃喝呢,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就是阶级矛盾,无法调和的。”现在谈话的主动权落到了刘若愚手里,他还就不急不忙了,率先和洪涛扯起了闲篇。
“那就没得谈了呗……”洪涛一听,都阶级矛盾了,太好了,赶紧一拍两散吧。
“别忙啊,调和确实很难,但可以交易。好吧,我就大方点,先把手里的东西让你看看,省得你老觉得我是忽悠。实际上你才是最喜欢忽悠人的,雅静就没少吃你的亏,还代购公司秘书,你是咋想出来的?她那么单纯的人,你也要坑!”
见到洪涛真要站起来,刘若愚只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