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红楼之逆贼薛蟠>第二百三十七章
些古怪。左近屋舍炊烟甚少,约莫两座房子便有一座是不烧饭的。

樊太太走入寺中,与方丈和尚行礼寒暄。乃命女儿去后头歇息,又问:“我家官人呢?”

方丈道:“正在法堂诵经。只是依然不见明白。”

樊太太稍稍着急,沿着殿宇慢慢走到法堂。只见堂中有个穿僧衣、戴方巾、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口中喃喃念经。樊太太走近跟前,双目含情柔声轻唤:“官人,我回来了。女儿病已大好,官人放心。”

良久,那男人微微睁眼看了看她,叹道:“我樊某今年已活了四十余年,实在不记得曾经娶妻。”

樊太太眼圈子霎时红了:“女儿都这么大了,官人只说不曾娶妻。求问妾身究竟做错了什么?认识的人哪个不夸赞我贤惠大方?官人已病愈快三个月了。你说要在庙里待些日子,我们也少来打扰。竟还糊涂着不曾?”

男人轻轻摇头,阖目接着念经。

樊太太取帕子拭泪道:“官人只说我哄你,难不成这庙里的师父、左邻右舍都在哄你不成?”

男人止了念经,半晌才说:“我只记得自己自打从二十三年前离了洛阳便再没回来。”

樊太太跌足道:“妾早跟官人说了。我们本在泉州。官人病得迷迷瞪瞪非要死在老家,咱们一家三口才长途跋涉回来。”

男人道:“我便是想死在外头,故此从不曾回来,决计不会提回乡之事。”

“官人以为自己快不成了,心中所念自然与平素不同。”樊太太愈发泪如雨下:“才刚回来那阵子官人分明清清楚楚。保甲全家来问时你还说,自己若有不测,托他太太照看我们母女。”

男人摇摇头,重新念经。樊太太低声一叹,又拭了会子泪,慢慢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男人停了念经,双眼茫然。

过了会子,有个老和尚手提竹篮进来道:“阿弥陀佛。樊施主没去用晚斋,方丈让老僧替你稍来一碗。”

男人缓缓起身合十行礼:“多谢师父。”

男人从篮中取出大盖碗,捧在手中慢慢的喝。不多时喝完,将碗筷收拾回篮中,再谢老和尚。

老和尚问道:“樊施主可想起什么了?”

男人摇头。良久道:“我只记得身在泉州患了重病,待明白过来已回洛阳,还有了两个不认识的妻女。”

老和尚道:“樊施主当是有一魂一魄离体未归。”乃叹道,“本来,令爱是不让贫僧等告诉樊施主的。以她之孝顺,从长安回来竟不曾拜见父亲,樊施主可觉得奇怪么?”

男人眉头微动。“她……怎么了?不是说病好了?”

老和尚诵佛道:“令爱这趟病,正是替樊施主挡难。”男人愕然。“幸而她心地纯善、孝念感动了观音菩萨。只是依然凶险万分,遂剃度出家借来佛荫,方熬过此劫。”

男人大惊:“出家?”

老和尚道:“若不出家怕是挡不住的。头顶上烫着戒疤呢,樊施主这会子去看也可。”男人不禁动容,渐有几分愧色。过了会子老和尚又说,“樊施主,你可是因为少年时曾钦慕什么姑娘,如今回到家乡,自觉娶妻生女对不住她,遂动了心魔?”男人猛然睁大眼睛。

老和尚再长诵一声“阿弥陀佛”,提着竹篮走了。男人竟再静不下心,干脆起身离开法堂,往寺后而去。

后山有片小树林。圆月如明珪悬于天际,男人沿着林间小径负手慢行。走了会子,忽听有人轻声道:“喂,那个人,你站住!”男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衣、脸遮黑巾的夜行人立在他身后。

男人打量了他几眼,拱手道:“这位大侠可有见教?”

夜行人道:“我问你,这庙里的和尚和四周的街坊都去哪儿了?怎么我才两年没过来,所有人都换了?”

男人大惊:“你说什么?所有人都换了?”

夜行人道:“这庙里漫说老和尚,连小和尚也都不是早先的那些。还有邻居。纵然搬走几家,总不能每家都搬走了。这是怎么回事?”男人扑通跌倒在地。夜行人走过去踢了他两脚:“你是谁?我早先从不曾见过你。”

男人喃喃道:“我是谁?我不曾成亲。”

“谁管你成不成亲。”夜行人道,“你何时来的?从哪儿来的?早先菩提寺从来不留居士。你分明有头发,不是和尚。”

男人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本在泉州得了病,醒来已过我已娶妻生女,我分明没有!”

“好生古怪。”夜行人嘀咕道,“你家财万贯?他们想弄死你、冒充你闺女得你的家产?”

男人怔了怔:“我一介穷儒,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哪里来的家产。”

“你身上有藏宝图?”

男人苦笑:“我父母早亡,族中无人肯收留,竟是父亲旧友将我养大的。走时没带走家中半个铜钱,哪里来的藏宝图。”

夜行人愈发纳罕道:“那总得有利可图吧,难不成人家吃饱了撑的耍你玩儿?”

“晚生身无长物。唯一肩明月,两袖清风。哪里来的利可图。”

“你可有仇人?”

“晚生自幼得养父教诲,与人为善、礼让谦恭,不敢有违。”

“那你养父母可有仇人?他们家的兄弟姐妹、嫂子弟妹姐夫妹夫,老丈人婆母娘可有仇人?可有人是经商的,招惹同行嫉妒?可有人是做官的,同僚想把他的帽子撸下来自己戴?”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

“你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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