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追求绝对的公平,仲裁者也必须要做出最为公正的判决......照理来说确实是如此没错。
但越是修真界边陲与资源贫脊的地方,很多传统的规矩都会被‘灵活运用’,并且受到更改,甚至是直接当作装饰用。
反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签了灵契,向天道发誓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仲裁者本人或是整个比试场地做过调整,很多事情也不是完全只能照本宣科不是吗?
“哦?”绫小路之前主要活动的范围就是天一门,秘境里面大家也没有机会有什么搞作弊的缝隙,所以这种名谎谎的要好处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那你们还真的很懂啊。”
万俟瑶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吗?
“御兽门好歹也有七大的尾巴呢,他们不怕被其他人追查啊?”绫小路觉得这些人真的胆子挺大的,打着七大的招牌做不入流的事情,估计被捅上去,恐怕要有不少人被整治了,“别是找的御兽门的外门记名弟子吧?还是杂役的人手挂名过来当仲裁者的?”
听到绫小路的口气,那名武当派的弟子顿时嗤笑出声,觉得面前的‘大门派’弟子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御兽门那可是七大,随便漏个人出来都比枯寂老人还要厉害跟大牌的好吗?
这人不过就筑基期的修为,有大门派当保护伞又如何?只要是光明正大被杀死或被废的,换谁过来也没有话说。
“你一个什么见识都没有的人就少说话吧。”武当派的弟子这趟领命过来本来还想看看大门派的弟子是什么个模样呢,结果居然还敢说御兽门有分什么内外门还有杂役,“御兽门可不是你能随便非议的,一会儿让仲裁者们听到了,可有你的果子吃。”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要先入席了。”北紫经过绫小路这段时间的指点,已经很确定‘绫长老’恐怕真实的身份真的并不简单,所以虽然绫小路还是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的门派与身份,但北紫早就私下约束了问心派的弟子们的颜行,连带着也不欲让外界的人对绫小路有所窥探,“多谢你们的消息,不过我们用不上。”
眼瘸是病,得治。
尤其绫长老都说了御兽门来的人可能不是真正的核心弟子了,那么公正性还有比试的流程恐怕都还很有得磨呢。尤其如果来的还真的跟核心弟子沾亲带故的,以他们绫长老不愿意吃亏的性子,等真的摊开来掰扯的时候,哪一家要吃亏谁也不晓得。
“呸!真以为来了个客座长老就高枕无忧了?”武当派的人眼睁睁地看着问心派的人直接走过去,显然对此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都惊呆了,“之后我可要好好看他们是怎么跪的!不杀上那么一两个弟子,还真当我们武当派的人都跟泗水派一样只会嚷嚷吗?”
北紫等人虽说是跟紧绫小路,表面上对武当派的警告不放在心上。可实际上七上八下的,焦虑的不行。
御兽门或许确实在七大里面排名并不靠前,而且他们也的确不明白杂役弟子的地位有多低。可但凡占了七大的名头,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绫长老的来头他们不清楚,但是问心派总体平均下来也不是可以无视人家的能耐,再加上今年的仲裁者们都还是泗水派找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问心派是真的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长老......”北紫平常对着师弟妹再怎么稳重冷静自持,碰上这种场合也只有憋闷的情况。绫长老前面怼人是很爽快不错,但问心派向来低调惯了,加上之前问心派每一届的表现都不是很理想,所以北紫是真的心里很慌,“我们这样......”
“我们哪样?”印棠早就看其他门派的人不顺眼了,这会儿头一次没有乖乖地听北紫的话,反而旗帜鲜明地站在绫小路这方硬气道:“低调温和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尊重过我们,那高调起来也才刚刚好而已!”
“有绫长老给咱们特训,大家的实力都比过去还要精进那么多,师姐你怕什么!”印棠不服气极了,之前他们明里暗里吃了多少亏啊,现在既然有机会可以大翻身,那么谁还管过去的情况?
而且绫长老明显的就比之前比试的时候碰上的人都还要厉害不少,除非对方找来的打手实力真的有筑基后期,否则哪可能有人能赢得过绫长老呢!
“好了,大话先别说,咱们之前讲好要先认真看过对手的。”绫小路虽然对自己有自信,绫枭也去帮忙侦查过其他几个门派的对手,但她还是习惯自己把人给过一遍,“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我们说什么都不要低估对方,知道不?”
谦虚是种美,适当的高调也是种自信。
但盲目的把自己往神坛上拱,就是蠢。
“啧啧,这人要不是压制修为,就是傻逼。”高台上,几名仲裁者把玩着刚刚收到的‘见面礼’,毫无遮掩地聊着天道:“问心派果然是不行了,连打手都找这种水平的,筑基初期而已,也就那头灵兽勉强可以看看......我看他们不如先把灵兽当供奉送上来,要不然之后就得死上不少人才能填补窟窿的。”
“这也没办法,谁让这次问心派撞枪口上呢?”另个弟子摇头晃脑道:“内门弟子最近都快被万俟师姐的怒火给搞得去掉半条命,咱们这些外门的杂役弟子部得想尽办法物色灵兽送上去?”
“那条灵脉就这样便宜师兄啦?”有人把目光挪到泗水派的位置,有些可惜地说,“不过算了,咱们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