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箜跟伏尔泰两个都是剑修,打起来的速度相当快而俐落。除却一开始相互试探花了一点时间,后面进入热战的时候那无论是视觉还是实际的碰撞都让人有些头晕眼花。
西洋剑本身灵巧纤细,伏尔泰的长相也偏秀气。虽然不至于到男生女相,但对比楼箜来说也是比较弱的,两边看着就像大人带孩子,偏偏打起来的时候杀气一个比一个重。
真的要说的话,就是猛虎对幼鹿,虽然结果可能并非如此,但大家的视角中确实如此。
“楼箜这一场不大妙。”武当派的人虽然看问心派总是不顺眼,而且还有泗水派在一旁虎视眈眈,作为四派中一直不上不下的一位,武当派也是蠢蠢欲动地想给自己加戏。
楼箜本来应该是问心派的弟子,还是他们武当派的速度够快所以半途拦截回来的。最终的确证明他们的眼光非凡,这个孩子相当契合武当派的功法,剑法结合武当派的拳法,结果相当霸道。
然而偏偏碰上一个以巧克敌的对手,伏尔泰明显也是受过精心教导的,虽然在碰撞上略显德有些生疏,但他的眼神与动作都足够干净俐落,这也能证明问心派对弟子的调教上有着他们其他几个门派所没有注意到的优势与转变。
“输一场,能够让楼箜与我们都学习到许多也不错。”武当派的长老们对于自家的地位一直有着比较明确的认知,所以即便还是很不服气结果,但好歹接受度比较高一些。
更何况他们也很明白,这一次泗水派想要跟问心派叫板,即便最终的结果是泗水派获胜,但好处恐怕他们武当派也分不到多少──毕竟泗水派找来的奥援坐在那边,光看气势就很胜,这样的人会只肯要一条灵脉当报酬吗?
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大门派的资源虽然确实都比他们要多上不少,但论起敛财与贪薄好处的性子而言,却远远要比他们更显小气。
“我觉得这一次倘若问心派可以继续蝉联胜利的话,或许我们之后的一些作法就得改改了。”另一名武当派长老捋了捋自己的落腮胡,小心翼翼地趁着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对自家掌门传音道:“问心派厚道,之前大家有什么困难时也没见他们拒绝帮忙......与其跟泗水派争个你死我活,背后让人捅刀都不晓得,不如咱们重新观望一下。”
说着,这名长老还朝绿云派的位置呶嘴,然后挤着眼对若有所思的掌门说道:“您看着吧,刚刚绿云派在围剿问心派的时候就不怎么尽心,保不齐这些娘们私下早就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决定也说不定。”
武当派的掌门心里一凛,心中的天秤本来还不为所动,却偏偏因为这最后一句话有所动摇。
在槐溯峰上,绿云派作为全女性的门派可以站稳脚跟,那可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泗水派跟武当派都是大老粗居多,也没有什么礼让女性的观念。即便有问心派在中间缓颊,但绿云派在成立初期确实很是吃过不少姑娘家的亏。
可即便如此,绿云派仍旧在大浪淘沙的情况下立起来,她们的发展不快,做决策的速度与转变却比谁都还要积极。之前槐溯峰的人还没意识到凡人界对槐溯峰的影响力,也是绿云派第一个决定要跟凡人界合作的。
乃至于他们到最后处处与凡人界敛财,这中间的搭桥牵线,绿云派可以说是功不可没。这也是为什么槐溯峰后面大家打来打去,对绿云派还是会比较放水、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
漂亮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漂亮女人还有脑子,懂得利用自己所有擅长的事情且记仇时,估计你连怎么死的都不会晓得。
更有可能死前还在帮人数钱!
“我回头问问绿云派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武当派的掌门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反应迟钝,但总归没有人家脑子转的快,加上泗水派的掌门一直都对自己有着盲目且让人不舒服的自信,武当派的掌门经过这小半天的观察后,决定稍微给自家寻求一点退路,“一会儿泗水派的人过来,你让咱们家的弟子不要留手,可以打得多开就多开。”
毕竟槐溯峰的争斗在炼气期这一块都属于表演性质居多,避免让凡人界看到太多鲜血或是残酷的画面会引起不适。至于筑基期那就要给大家的势力定生死了,所以打起来当然不会留手,到时候自然不会让凡人界的观众留下太多。
也因为这样四派在挑选炼气期弟子上场时不光会挑修为实力,更多还会挑一下长相。反正如果想上台的话,长得太差有实力也没用,自家门派里面就会先挑拣一轮掉了。
“行。”那名武当派长老当下马上站起身朝下一个准备上场的弟子走去,表情显得颇为跃跃欲试,“老夫早就看泗水派那些装逼的家伙不顺眼很久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给他们一些教训......否则还以为我们之前会输给他们,是真的因为技不如人呢!”
打观赏赛的话,很多炼气期弟子都会当作积攒经验所以浑水摸鱼。当然这也是师长们默许的,危险性相较来说也会低上不少,效果又好,所以大家大多都喜欢这样打。
可现在既然掌门决定换个策略,而且他们也不再只有泗水派一个选择后,当然也可以放开手脚,省得跟之前一样畏首畏尾的,谁都打得累还憋屈。
“呵呵......那不是之前咱们有求于人吗。”武当派掌门也知道自家事,现在换个视角后,又有绿云派的老娘们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