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泗水派的长老们是真的很敢想、也很敢说。虽然槐溯峰上下的人都不清楚绫小路的确切身份,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包含作风手段,以及身边的灵兽状态,估计也没有人敢小看她,觉得绫小路身后没人。
而泗水派长老在明知道这样的前提下,居然还敢继续这样说下去,除去明摆着认为蒋华的身份更高,再者就是不认为一个大门派的弟子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还能够受到长辈们的宠爱。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个大门派中不受宠爱与重视的弟子,身上就算有再好的资源,那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又或者该说是全身上下的家当而已。蒋华长老在御兽门即使是外门弟子,可他受到外门的重视,早晚还能更进一步。
所以孰轻孰重,大伙儿心里都有一杆秤在那里。
“......泗水派现在上下都这么不要脸了吗?”绫小路虽然前面都没有跟小门派交流过,最差也是知我门与合欢宗这一层的起跳,但绫小路也没想过居然还有人真的甚么话都敢往嘴里过。
要是让杜若大老知道这边发生过的事情,想来泗水派明天就可以被人踏平了。
“绫长老也没必要把话说得太死。”那名泗水派长老当然晓得自己这样说话有点儿过分,可他却不认为自己前面推测出来的内容有误,因此话说的可是相当理直气壮,“您总归是要脸面的人,而且问心派可以给您的东西还不如我们多......至于蒋长老,那还真的是给了面子的,您可千万别给脸不要脸。”
‘噌’地一声──
蓦地一道见光猛然从比武台上倾泻而下,伴随着如同吴睿前面颜面扫地的情况,该名本来还在跟绫小路说话的泗水派长老的胡髯也是在一个照面间就让人给削得干干净净。
“小子岂敢!”泗水派掌门承认自己的确有些龌龊想法,并且正在极力促成......他也很清楚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做某些事情是不可取,不过走捷径的滋味太美好,所以他放不下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泗水派就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你好好的比试不干,竟然还以下犯上!”
连武当派的姜葱都让北紫的这番骚操作给吓得老大一跳,因为前面北紫打得很冷静,一招一剑都特别干净,完全没有给人出手的机会。
可就在方才,北紫居然拚着吃下一张江聪的符,也要朝泗水派的长老扔出一招,直叫人对问心派弟子们对新来的这位客座长老有多崇敬,有了个全新的认知。
“我以下犯上,守护的确是我们问心派的利益与尊严。”北紫一见江聪吓得不再动手,也停剑居高临下地看向那名泗水派长老,冷声道:“总比某些不要脸的家伙,挖墙角不成,干脆连良心与脑子都不要了,直接做贱别人家的长老长老还要好!”
修真界这边的修士们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对北紫这个还没有踏入筑基,严苛地说连修真都还算不上,就已经敢如此大放厥词的姑娘的勇气跪下。
至于凡人界的人则是为此很有感触,觉得果然职场x骚扰无处不在。修士们一个个看上去正经无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结果内里仍旧有着相当骯脏的一面,让人防不胜防。
“北紫,你先解决自己的比试。”绫小路知道,北紫刚刚那一句话主要是为了给绫小路与问心派的关系正名,还有确保问心派的立场和高度并未改变,同时更有维护的意思,“我这边可以自己解决,不用担心。”
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顿不能解决的。
如果不行,就两顿。
以及,最近大师兄好像有点闲。如果泗水派真的这么急着做死,绫小路完全不介意给他们直接来一场世纪大秀。
“绫长老,您这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泗水派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完全忘了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们主动挑出来的,“看来问心派会衰退也不是没有原因!光弟子们就敢如此嚣张,想必这些年都把精力花在嘴皮子上,所以才会寸步不进!”
这话太恶毒了。
问心派的弟子们对此又气又急,往事历历在目,曾经受过的委屈可多得说不完,哪里是这个风干福橘皮的老家伙说的那样?
要不是这些门派又是威胁、又是暗杀、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他们问心派的弟子数量会如此稀少,甚至少到没有人敢筑基,连同枯寂老人都不愿意让他们继续往上修炼的吗?
生活都是被逼的,要不是因为问心派内不相当团结,恐怕早就没有问心派的立足之地了!
“这泗水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绿云派的掌门摇摇头,觉得自己前面临时变卦的决策做的可真是太对了,“看看问心派这些弟子的眼神,他们就该知道自己今天这一通算盘都是白打的。”
而且很可能要弄巧成拙。
“凡人界的来宾也不是傻子,更何况泗水派这些年敛财的态度越来越嚣张,恐怕凡人界早就看在眼里,要不是前面没有太多选择,问心派又太过遗世独立,否则哪会让他们一家独大?”
“掌门,需不需要我们过去帮忙?”绿云派的长老就坐在旁边,自然对自家掌门的态度变化相当敏锐,马上自荐地说:“总归绫长老是个姑娘,年轻又势单力薄,多我这一张老脸,说不准能给人多一点勇气才是。”
绿云派掌门将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最终微微地扬眉,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然后否决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