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比试场上大加针尖对麦芒,另一边问心派的情况倒是真的颇为不妙。
只能说偷袭的人早就已经经过了相当周密的调查,加上有内奸的关系,所以对问心派内部的地形与人员分部有着相当的了解。再加上今天本来就有泰半以上的弟子跟着绫小路出去参加比试、顺便开开眼见,所以目前留下来的就是老弱残兵。
而且做为问心派支柱的枯寂老人为了身饲灵脉前面的不顺利,所以始终没能达到绫小路的要求,最终只能一直卡再蕴养的状态,只等着今天比试结束后回来操作献祭的事宜。
于是,枯寂老人现在其实跟灵脉正好处在一个共鸣的关键时刻,如果让来偷袭的人给打断的话,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问心派留守的弟子们对于事情的真实性知道的并不够详细,但因为绫长老与北师姐在离开之前都曾经特意交代过,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自己解决就解决,除非真的生死存亡,否则不要去打搅枯寂老人。
更何况问心派弟子们到现在都还愿意留在门派内,并未趁机溜走投靠他门,心性是一回事之外,对问心派的忠诚度也无庸置疑──他们就算不明白绫长老与北师姐的理由,也会想信办法做到底。
就算自己再和怕也一样。
“呵呵......一群只会瑟瑟发抖的小孩儿,我劝你们还是把招子擦亮一点,该闪开来让路的就快点动作......”来人对这种情况似乎相当熟练,张口就是威胁的话,说得非常溜,“否则刀剑无眼,一会儿不小心捅到你们身上,也就不要怪我赶尽杀绝。”
修真界小常识,如果真的跟谁有仇,就千万不要留下把柄或是给人报复回来的机会。
修真之路漫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往往是筑基期的时候你欺负我,等我元婴期的时候你可能才金丹期......那到时侯谁磋磨谁可就不好说了呢!
因此大多时候若要削减与完全压制一方底气,赶尽杀绝才是他们最常会干的事情......当然也会有人抗议,觉得修真界的人口已经负成长了,为什么还要允许这么凶残的事情发生呢?
当三大与七大都死了吗?
“呵呵。”问心派弟子不屑地朝来人也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天真笑容,烂漫地缓声说道:“我们之前的求救信号早就发出去了,绫长老他们只是去参与比试、又不是就被困在现场。”
“如果你们觉得光是拿命来威胁我们,是你们的剑比较快,还是他们回防的速度比较快呢?”
槐溯峰就这般大小,即使绫小路等人是去一个相对偏僻的位置做比试,但因为还有观众与各家计算走动的距离,以及因为对彼此不信任所以都不愿意离自家门派太远......所以最终的结果是,虽然大家都还是要离开门派,不过顶多一个小时就可以顺利赶回来。
前面这些人光是为了直闯问心派就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只要现在还可以加减地把对方多绊住一会儿的功夫,说不准等到绫长老等人回来时,他们这边都还没能来得及开打呢。
“少用激将法,这一招对我无效。”领头的来人冷笑一声,接着毫不客气地将问心派的山门给直接砸了,“问心派算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看到因为他们所以让槐溯峰发展得更好。”
问心派弟子本来再来人砸了自家门派的山门后就已经相当生气,山门是一派的脸面,这等行为无异于是当众打脸。
再有听到来人的话后,问心派的弟子们登时就相当不服地瞪起眼睛,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看向自己的‘对手’。
“枯寂老人把自己的未来都葬送掉,把一切都奉献给问心派又如何?”那位偷袭的弟子似乎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甚至还认为这传吃去后保不准又会封自己剑修的名头也说不定,于是态度颇为趾高气扬的对问心派的弟子们说道,“你们实际上就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就算绫长老花多少时间也没有用!”
大家其实多少都有听过绫长老会到问心派的具体原因,但更多的是认为要嘛绫长老在原本的门派失利,要不然就是纯粹出来玩儿的,玩票性质,根本不会认真。
若是大门派的修二代的确会对自己暂时落脚的门派有护犊的意思,可如果对方指示当作玩儿,那会有什么选择还不大好说──更何况两者之间的感情基础本来就不扎实,所以只要他们愿意稍作挑衅的话,完全不用担心绫小路跟问心派不会翻脸。
“哦。”问心派的留守弟子们早上的时候还不是很明白为何绫长老要一人塞一块玉简,美其名叫做‘挑拨离间技巧818’,但是他们还是顶着北紫师姐的死亡视线乖乖看完才分开来执行轮值留守任务。
而现在看着对面不知死活乱蹦跳的蚱蜢们,问心派的弟子们忽然就能明白玉简上那一行行明明白白地指出换了个心态与情境,很可能就会上当的尴尬情况。
这不是说他们都没有智商,也不是说他们就没有判断的能力。
只能说问心派的情况虽然暂时缓过了危机的当口,但实际上仍就和一个筛子似地,有太多破绽之处能让敌人下嘴咬一口,挑拨彼此之间的信任感,又或是手中掌握的资源与秘密。
但凡有人松懈下来,让敌人可以趁虚而入。那么过去绫长老给他们做的许多思想工作,还有培训与努力,就很有可能会在倾刻间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