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这种莫名其妙、而且敌人环伺的情况,才是绫小路等人最迫切需要解决的。虽然确实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可更多的人是在感知到外部的危险,硬是拚着炸炉也要脱离炼丹的状态出来帮忙。
“快快快!那边有一条手臂要掐死人了!”
“啊啊啊啊太恶心了我要吐出来了!”
“又不是怀孕吐你妹啊吐,给我缩紧小腹起来嗨!”
“快点这边又多出一条裂隙!来一个手上有材料的人帮忙补一下啊!”
“补个铲铲啊补!老子的灵力都快干了!难道没有人了吗!要不然来一颗丹药也可以啊!”
亏得这是大乱斗的比赛现场,所以即使是炼丹比赛,修士们的职业也不会单一,手中的小金库打开好歹什么资源都多少有一些。在药宗弟子的承诺购买下,或是先拿出来给大家用、又或是干脆就捐出来,多少可以将场面控制住。
只不过一通忙碌下来,大家本来就先磨过一轮炼丹而所剩无几的灵力就真的差不多要见底了。虽然敌人现身的速度也有所放缓,可是在场仍然能自由移动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
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再来一轮的话,就连他们自己都不能保证能不能够抵挡得住。
“所以那些殭尸一样的手臂,到底是什么来头?”有人趁着这么个可以喘息的难得空档,一面稍作消息、一面吃东西,然后忍不住小声地问着,“而且我最开始的时候还曾经企图联络在外面的小伙伴,最后只有得到他们也被偷袭的消息......后面就说什么也联络不上了。”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比赛场外被大批袭击,可要比场内遭受混乱还要更加不妙。因为他们就像是被包裹在层层危机中的核果,挣扎出去了会是什么情况跟本没有人可以保证;但如果他们不为自己努力一把,外面的人也没有办法突围进来救他们。
“我的天啊,药宗到底得罪谁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要对我们下这种毒手?”也有人忿恨不平地在旁边抱怨,只觉得自己受到一场无妄之灾,“就算你们承诺所有的损失都会赔偿,问题是我们这么多人,到时候万一你们嫌多要我们提损害证明怎么办?”
眼看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药宗弟子只觉得有些心寒:他们的确保证不了什么,前面的承诺更多是基于自己个人还有直系长辈们的脾气推算愿意负担的情况。
但现在大家连胜利的曙光都还没有看到,就已经在斤斤计较最终的利弊得失,也未免太过无情且短视近利。
“你如果不乐意的话,可以自己一个人作战,自负输赢与一切代价,一会儿不管有什么需要都不要像我们伸手拿。”绫小路语调意外地冷漠,这和她一贯温和冷静、甚至相比起其他修二代更显柔软的表现有着很大的不同,“没有人求你帮忙,甚至你手上的武器都还是别人直接给你的。”
绫小路的神识比较强大,在战场上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在当下或许很多消息来不及分析与反应,可是等冷静下来的时候却总能让一切无所遁形。
“这位道友,你又是否愿意把手中的武器还给它原本的主人呢?”
听到绫小路这番话,前面抱怨的那位修士脸上的表情顿时难看纠结起来。毕竟光从这人身上相对比较朴素的打扮,就可以看出来他原本的条件并不优渥,甚至连个平均水平都没有达到。
会有方才那样的表现似乎不是太叫人意外,可是锱铢必较好歹是等到大家都活下来之后才有秤斤论两的机会,现在就揪着要东西,不外乎是看着药宗弟子没经验,比较好欺负的缘故。
但是也不难想象,如果从这个人开始就可以要东西或是耍赖成功,其他的修士们只会更加得寸进尺,而完全不会去想是否该给药宗的弟子留余地──
因为对他们来说,自己个人的利益才是最为关键的。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那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与需要关注的部分。
“怎么?不愿意?”绫小路说话轻飘飘的,连眼神也轻飘飘的,明明属于在场比较娇小的一波人,但气势却半点也不低,“道友手中的剑虽然只是法器,却是由部分乙木与庚金一起打造的,由工艺来看也是器宗长老的手笔,整柄剑还经过精心的孕养,似乎最少也要两百上品灵石才能有机会买到手......”
“你这是威胁──!”那名修士被绫小路的一字一句给逼得彷佛缩到了墙角,浑身的肌肉紧绷,看上去相当凶狠,却根本没有办法盖得住绫小路徐徐铺开的压力,“果真是大门派弟子,专门挑着我等弱小的散修下手!”
“你可得了吧!我们真正的野生散修才不会像你这样,活得跟小偷一样,连基本的廉耻都没有。”头前和绫小路与虹茶师姐说过话的野生散修不齿地在旁边高声说道:“就算你现在不承认,又或是你把那柄剑给要到手了,你觉得自己之后就不会生出心魔来吗?”
“天道可是很公平的,你做过多少事情,就算现场的人来不及用留影石作为存证纪录,但是你往后的每一天,甚至是修炼的时候,永远都会有阴影盘旋在你的头上。”
野生散修撇撇嘴,不屑地看着那因为被揭穿,又因为自己所有的想法与侥幸心态都被抖出来,从而心理防线溃散,哆嗦地几乎要软捣在地的鳖三。
“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大门派的弟子,因为他们既高傲又不懂得普通人的愁苦,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