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空中一声炸响,陈鲁感觉停了下来,向空中看去,一道青光罩住了绿光,传来一声“照世玉杯!”没了别的声息,只听耳边呼呼风声。
再看空中,还是皓月当空,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大家都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忽然感觉到又停下了。
胡春终于崩溃了,大吼一声:“是死是活痛快点。”
纳兰说:“胡春将军,谁让你死了?我们回来了。”
大家都赶快睁开眼睛,四周是黑黝黝的山峰,也感觉到了正在飘着的雪花。
纳兰说:“看见亮光没有?那就是我们的大营。”大家一阵欢呼。纳兰说:“把大青马放在前面,我们跟着它,陈大人请上马吧。”
陈鲁说:“你纳兰是功臣,又是女孩子,就你了,骑上去。我们都在那里休整两天了。大家记住,以后不要忘了我们的救命恩人——纳兰姑娘。”
纳兰就是不骑马,胡春说:“你们两位骑着马。我们大家跟着,这不就解决了嘛?多简单!”
陈鲁说:“胡说,我老人家是圣人弟子,岂能和弟妹同乘一匹马?”
大家听了,都使劲地憋住不敢笑,纳兰忍了几下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家才放声大笑。
这些人两次大喊大叫,把周围都惊动起来,山间霎时热闹起来,鸟兽都在睡梦中惊醒,盘旋飞翔,到处乱窜。
大家索性都不骑马,用纳兰的话说“让狗儿兄弟也歇歇。”跟着大青马走回大营,天已经亮了。
众人走进大营,早有人飞报给李达,李达和哈三迎了出来。胡春点验人马,又少了四个。
一个士兵说:拉他的那个人没回来,而这个人的后面还有三个人。
陈鲁叹了一口气,一定是身上带着那里的东西,不是忘了就是贪小便宜,自己送了命,也连累了别人。
胡春整完队列,高喊:“军礼。”
大家给陈鲁和纳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胡春说:“礼毕。”陈鲁和纳兰想走,胡春大喊:“跪。”众将士都齐刷刷地跪下去,胡春喊道:“多谢陈大人和纳兰姑娘救命之恩。”
士兵们也都同样喊了一遍,大营的士兵们也都出来了,接二连三地跪了下去。
这时李达也到了,看了一下人数,基本都到了。闻达带着几个人在那边大帐旁露一下头,就马上闪开了。
李达想,在使团大营,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我李达,哪个不是人家陈子诚救过命的?他对众将笑了一下,说:“算你们有良心。”说完转身走回大帐。
陈鲁嬉笑着说:“快起来,这地上全是雪,我告诉你们,拜完了,该干下一步了,嚼我老人家的舌头根子,两不误。哈哈。”
他说完也向中军大帐走去,说:“六子,让胡春将军到议事厅。”斜眼看了一下,哈三正在那边磨磨蹭蹭地向这边走呢,对纳兰说:“哈三兄弟过来了,你等她一会儿吧,然后一起去中军大帐。”
纳兰哼了一声,骑马先走了。陈鲁进了议事厅,赶紧给李达见礼,李达看见了他袖子上的血迹,说:“受伤了,重不重?”
陈鲁说:“小伤,没问题,可能是又颠了,挣开了伤口,我一会儿去找军医,到我自己大帐换药。”
李达说:“不用,朵兰。”
这时出来一个女子。陈鲁一进大帐,就发现和以前有不同的地方,大厅里面又围上一个小帐,还带着门,是从大帐边缘处延过去一个帐骨,蒙上帐布,就像是一个帐幔。
这分明是一个大帐套着一个小帐。
陈鲁开始以为是纳兰设计的,还在心里赞叹一番,真有才!
陈鲁看见走出来这个女子,怔了一下,看着似乎面熟。李达说:“子诚大人,这位是纳兰的表姐朵兰,她精通医道,就让她给你换药吧。”
陈鲁笑了,怪不得看着眼熟,和纳兰确实有几分像,赶忙说:“这不合适,还是找军医吧。姑娘你歇着。”
朵兰听他这么一说,也怔了一下,说:“你们汉人都这样吗?”一边说一边来拉陈鲁的袖子,陈鲁就左躲右闪。
李达说:“子诚大人,这可不是你啊,躲什么?她是郎中,这是在治病。”
李达有他自己的想法,现在这两个随军医生都蠢得冒烟,稍有一点难度的病症就束手无策。
纳兰说了,这位表姐家学渊源,她又会蒙、汉、回三种话,正好把她留下来,作三位天使的保健医生兼李达的通译。这样也可以把纳兰留下,大营里不就有了纳兰这个稳定的武将了!而且她们姐妹俩还互相有一个照应。
李达已经和朵兰谈过了,正好让她给陈鲁换药,看一下她的手法如何。
陈鲁脸憋得通红,朵兰只好站在那里干看着。
李达说:“喜子,去喊军医吧。”
喜子刚要走,正好纳兰进来了,说:“不用去,姐姐,你给她换药吧。”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撸起了陈鲁的袖子,示意陈鲁坐下。
陈鲁唠叨着:“你轻点,这是伤口啊。”
纳兰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说:“姐,开始吧。”
大家看着朵兰熟练地给陈鲁换过药,这时胡春和韩六儿也进来了。
胡春说:“哇,这是郎中啊!正好我们一个兄弟晕过去了,两个废物军医在那比划呢。”
李达说:“抬过来。”
胡春走到大帐门口摆摆手。不一会儿,人抬了过来,放在拜垫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