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武将大声说:“大王,臣有话说。他们算是哪一等的草料,还敢让我们大王去拜访?我们先不用攻打他们,明天就给他来一个全方位封锁,他们全族人、全国人都得饿死。”文武百官都说是。
陈鲁明白了这种优势,这是一种经济制裁,不用军事手段。陈鲁说:“那好吧,你们去一位使节,把她请来说话。注意,是请。”
倪溪去安排。纳兰也吃完饭了,在喝茶,她平时也知道一些仙踪怪迹,但是今天纳兰才真正领教,陈鲁是一个真正的修仙者,悄悄问道:“你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国王?这又是哪一辈子的事啊?”
陈鲁这才知道,韩六儿他们真是守口如瓶。自己不愿意和她说太多,只说:“记不清楚是哪辈子的。早知道有这种关系,用镇海珠就好了,免得把你又拖上,回去又够我老人家喝一壶的。”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和人类身高差不多的女人。她穿着棕色的斗篷,高鼻子,尖嘴巴。有几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子跟着,其他的都在大殿外候着。
不用说,这就是蝠燕王了,她走到丹墀下面,躬身一礼,说:“见过大王。”
陈鲁笑着说:“我老人家总算见到你的真容了。”
这人吃了一惊,好熟悉的声音,她的视力不行,本来就怕光,还有中度夜盲症,但是听力却特别灵敏,问道:“你是谁?”
陈鲁笑了:“哈哈,这话问的,你刚刚说过拜见本王,反过来又问我是谁。岂有此理!”
这时蝠燕王完全听出来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说:“大王怎么成了天朝西行使团的天使?”
陈鲁说:“你问反了。咱们不要在这扯淡了,这宗官司还悬着呢。不是众臣劝我,又看是老邻居,我老人家今天就带兵杀过去了。”
蝠燕王本不敢得罪北海,但是看他口气很大,也有几分生气,说:“大王想以势压人吗?到底是哪一方先挑起的事端?”
陈鲁说:“这个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不用我们处理了,挑事端的几个人都被你的狐蝠燕毒死了。”
蝠王说:“你知道那个狐蝠燕是谁吗?它可是西域的第一把交椅,是金山蝠主,在冬眠时被你们的人吃了。要不是在冬眠,你们有多少人也不管用,我已经告到圣母那里。”
陈鲁也吃了一惊,杀了人家这么一个大人物,管说人家几乎倾全国之力和自己拼命。说:“好了,你们也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就算扯平了。可是你现在想困死使团,那可是犯了寰宇十方的大忌,搞不好你们都得去堵北海眼。”
蝠燕王看陈鲁说了软话,深知北海国兵强马壮,平时又是衣食父母,说:“大王说的是,没想到大王这么通情达理。我们很惭愧,也不知道是邻居,否则也不会下这狠手。大王尽管办差,我这就下令解禁,再不和大王为敌。”
陈鲁听到这里,站起来,降阶道谢,两家讲和,死的人畜就算是筹码了。死者已矣,这还都得为活着的人着想,还不忘客气一句:“那有劳蝠燕王了。”蝠燕王告退。
倪溪说:“大王办事,真的让人佩服。如果冲动,又得大动干戈,对困在大漠的使团十分不利啊。”
陈鲁说:“是啊,动起刀兵来,就得拖延时日,我老人家玩不起,不想玩了。倪溪,咱们使团还渴着呢,有办法吗?”
几个文武大臣都笑了,倪溪说:“大王,别的咱们没办法,这水却难不倒老臣。放心吧,大王,一会就准备好。”
陈鲁说:“那就快拿来吧,别弄一些海水来糊弄我老人家,小心我打你板子。”
倪溪赶忙说:“怎么会呢?大王说笑了。”说着一个海怪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水袋,比使团官兵的水袋小一半。
倪溪说:“大王,老臣把它直接放到马的搭背上了。”
陈鲁说:“有这个东西你们不早拿出来救急?”
倪溪说:“大王教训的极是,只是臣不知道大王遇到问题了,以后有事,在镇海珠上吩咐就是。”
陈鲁说:“好吧,不和你们扯淡了,我老人家忙得很。”说着走了出来,倪溪率领文武百官送到大门口。陈鲁和纳兰上马,腾空而去。很快就停了下来,远远看见使团大营有着微弱的灯光。
陈鲁抬头看看天气,晴天,月亮还在,应该是初九或初十,还不到子时。陈鲁让纳兰下马。
纳兰明白他的意思,说:“陈大哥想的太多了。”
陈鲁说:“记住,是陈大人。”
纳兰一怔,她心里明白,感到惭愧。她也知道,陈鲁有嫉恶如仇的一面,他的“别惹我”三个字不是说着玩的。每次有人惹他,他都要大动干戈。
今天和蝠燕王讲和,他心里不痛快。死的人太多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就是怕再挑起战端,拖得时间太长,使团会全军覆没。
这几乎是城下之盟。
还真别说,知陈子诚者,纳兰也。
这时,大营突然传来火铳声,他顾不上纳兰,骑马冲了过去。看到将士们又分成了两派,两边各有一百多人,张弓搭箭,一触即发。
是哈三站在中间,向空中放了一铳,但是阻止不了两帮人,眼看就要火拼,陈鲁赶到,大喝一声:“住手。”
两方人马看出是陈鲁,一起跪下,哭了起来。陈鲁看见哈三手足无措的样子,说:“快,去接你媳妇去。”
哈三已经醒过神来,对韩六儿说:“保护好大人。”骑马向纳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