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天步九重>三百七十七、哭得声嘶力竭

陈鲁知道,败北是注定的,但是他这人凡事不认输,他想孤注一掷。右掌推出“寰宇十方天步”七重,平地突然涌起了汹涌的波浪。

圆文显然是吃了一惊,收回功力,后退几步,右手一抖,显出一个银色钵盂,银光闪闪地飞向空中。滔天巨浪就像被吸进去一样,这是长鲸吸百川。

陈鲁一下子看呆了,眼看就要吸到自己,赶紧收回功法,青气又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

陈鲁自知不敌,不再挣扎,纵身一跃,随之一声唿哨,大青马在空中跃起,陈鲁飞身上马,逃回大营。又一次完美诠释了他打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战斗理论。

使团已经开拔了。“陈大人,石头平台上是你夫人给你留的饭菜,旁边水袋里是凉开水,右边的山坳里拴着一匹马,是留给哈三的。我回去了。”空中传来十一郎的声音。

陈鲁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早餐,心里着实感动。不要以为男人都是理性的,当有某种事情触及到敏感神经时,他们比女人还感性。

陈鲁多年来四海为家,身边的亲兵都像韩六儿一样,都是糙老爷们儿,哪有那么多的耐心照顾老大,虽然都觉得很尽心了,长此以往,连陈鲁都觉得很好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这段时间有了纳兰的照顾,他觉得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想一想自己还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老天对自己还算公平。他虽然并不觉得很饿,还是很愉快地干掉了所有的早餐,当然,早餐里多了一味调料,那就是陈鲁的眼泪。

陈鲁吃饱喝足,是时候去讨个说法了。他把大青马解开肚带,让他自己吃草,刚刚下过雨,水草丰美,让它尽情去享受吧。

陈鲁找到一块大石头,倚着,看自己的爱驹在闲适地啃着草,自己在享受着阳光,迷迷糊糊中他又看见了六郡主佑佑,她还在凝视着大海,连坐姿都没动。

片刻时间,陈鲁就醒了,他揉揉眼睛,看了一下,又是南柯一梦,摇摇头笑了,说:“狗儿兄弟,有没有恢复体力?”大青马点点头。

陈鲁扎拽停当,骑上大青马,腾空而起,直接降落在难了寺的院内。他放开马,自己纵身一跃,上了悬崖上的住持僧房。一灭大师还是悬空坐着。

陈鲁说:“师父今天怎么没去赶鱼啊?”一边说着一边悬空跪下,磕了三个头。

住持说:“你没事吧?有事快说,我忙得很。”

陈鲁一愣,这不是我老人家常说的一句话吗?他大声说:“师父,我子诚是你的亲传弟子,你怎么专门找一些门下弟子,就是那些鱼鳖虾蟹的给我老人家找麻烦?”

“好好说话,我告诉你四个字,别惹我。”一灭大师眼睛微闭着,又来了一句。

陈鲁发现师父两次拿自己的话怼人,觉得有些名堂,说:“师父,你活了上万年了,怎么学起我子诚的话了?我是来报正事的。”

一灭说:“我知道你老人家有事,你是不是到了文贤寺?”

陈鲁明白了,有人告黑状,鉴定完毕,大声说:“师父你都知道了?那个狗屁圆文酸文假醋地玩高深,不知道从哪里淘换那么多注水猪肉,到处招摇撞骗,却说我子诚是山寨版的。”

一灭说:“你住口,圆智已经被你们抓了回来,他那两个弟子,你们就放他们一马吧,为什么要斩尽杀绝?”

这才真正明白了,这不是黑状,这是恶人先告状,师父一直拿他的话怼他,无疑是在提醒加警告,你陈子诚做的事我都知道。

陈鲁本来是跪着的,这时候不干了,一屁股坐在那里,哇哇大哭起来。开始是假哭,哭着哭着,想起了自己奔劳一生,黄泉路近,又想一想西行一路,命运多舛,哈三由铁哥们变成了死敌,佑佑的恩情,各种恩怨情仇,一时涌上心头,假哭变成了真哭。哭得声嘶力竭,几乎晕了过去。

在这些人面前哭不算丢人,在他们面前,自己连个娃娃都算不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开始僧房里的人都在憋着笑,包括一灭住持,连他也以为陈鲁又在演戏,看他哭得伤心欲绝,几乎像是野狼嚎。一灭住持知道他的一些情况,也不免难过起来。

陈鲁哭了有两刻钟,平静下来,大家都在等他说话。他却在悬空中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鞠了一躬,说:“告辞。”向外面走去。

这大出众人意料。一灭住持说:“等等,你的事还没说呢?”

陈鲁说:“不说了,师父是得道之人,还不知道恶人先告状、先入为主的道理吗?就是不想帮我子诚,我晓得了。告辞。”说完走到门口。

突然一股巨浪凭空而起,真是滔天巨浪,扑向陈鲁,陈鲁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巨浪卷向空中,真是迅雷不及掩耳。陈鲁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赶忙调整呼吸,右脚踢出天步五重,大浪消失。

陈鲁大怒,喊道:“没人性的秃驴,为了你们的人,不惜杀人灭口,知道为什么叫一灭了。一言不合你就要灭口。”

话音未落,又是一股巨浪冲来。陈鲁很奇怪,明明看见大浪冲过来,他就是无法躲避,连一个跑字都顾不上。好在这一次他有了准备,向外面跃去。但是这股大浪,就像是一条银色的巨蟒,如影如形地缀着他,眼看又要被击中。

“我来帮你。”是思空的声音。陈鲁看见,思空已经悬在了空中,伸出右手向下面一罩,大浪已经被吸进右掌。陈鲁这时候也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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