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天步九重>三十八、奉师命拜师

陈鲁回来后,困得真不开眼,和衣躺下,老师阿德进来了,浑身湿漉漉的,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伞上还滴着水,似乎是在大雨天走过来的。陈鲁疑惑,现在是数九隆冬时节,在这雪域高原,怎么会下雨?

陈鲁感觉似乎好久没见到老师了,赶紧拜见。阿德也不客气,等他拜完,说:“子诚,你们的速度太慢了。这样下去,肯定要误期,下元节之前到不了哈烈,那是要出大事的。”

陈鲁也知道耽误的太久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有问题,说:“老师责备得极是,我们接下来强行军几天,把时间追回来。只是前途充满着变数,恐怕不是我子诚所能预知的。”

阿德说:“在路上,不要纠缠一些小事,只要使团里还有能动的,不计多少人,就往西走。”

陈鲁突然跪下,说:“学生有一事相求。”

阿德说:“起来,有话尽管说。”

陈鲁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正色说:“老师,学生自知时日不多,真想为国家多做一些事情。只是一路走来,学生深感自己的无能,手无缚鸡之力。一到关键时刻就得等着众将士,时间都耽误在这上面了。学生请求老师,想办法让学生学到有力气的功夫。那样贼人不能奈何我,众将士的时间也不用费在我身上,速度就会加快好多。”

阿德沉吟一下,说:“你说的有道理,是应该会一些功夫才对,你的青龙剑是不能杀伤那些凡夫俗子的,我来想办法。至于你说的寿数,你只管好好地办自己的差事,天道茫昧,谁能解了天意呢?不要胡思乱想,我去也。”倏忽不见了。

陈鲁突然惊醒,揉了一下眼睛,四下里看看,只有炭盆在滋滋作响。他摇头苦笑了一下,倒在床上。他似乎看见老师在雨中走着,真的在下雨,天地间一片混沌,细线似的雨串射向地面的积水,泛起一片片水泡。

这是连天雨,一定是下了好几天了,怪不得老师带着一把油伞。

在看雨的一瞬间,老师没了踪影,天气越来越阴沉,五步以外看不到任何东西。陈鲁迷路了,赶紧向前走几步,看远处闪出一道亮光,像是人家的灯光。灯光亮处,陈鲁看到了雨中的丝丝细柳,一株株芭蕉,一条小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他感觉似乎是回到了京师。奥,难道京师也有这样的梧桐树了?

陈鲁信步朝光亮处走去,他看见了一个人影,似乎是阿德的背影,走进了光亮处的一座小院子。原来老师家就住在这里。他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用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雾气蒙蒙的,看不清院子里的东西,只看见窗子透过的光亮,老师一定在屋里。心想着,不知怎样,陈鲁自己已经在屋里了。

这是一个草堂,屋顶虽然还不低,但是仍然感觉到压抑。室内一灯如豆,一个老者坐在石凳上编织着什么。陈鲁细看,根本不是老师阿德,尽管形体上有些像。

这个老人头也不抬,陈鲁看他编制的似乎是捞鱼虾的篓子,这在陈鲁的家乡随处可见,陈鲁经常看见自己府上的门房何伯编这个。

陈鲁上前唱了一喏,这人似乎看见了陈鲁,打量一眼他的官服,手也不停地问道:“官差来这里有何贵干?”

说的是一口江南官话,陈鲁看不出他的身高,看年龄有七十岁左右,最吸引陈鲁的是老者的头发,灰白中泛着绿光,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似乎是绿色的,陈鲁想,有绿头发的人吗?

老者这句话把陈鲁问住了,是啊,来干嘛?他吞吐了半天,恢复了平静,说:“我老人家和老师一前一后走到这里,不见了老师,看他进了贵宅,我就跟了进来,怎么是你?”

老人不看他,冷冷地说:“什么老人家,你是谁的老人家?小老儿没看见任何人走进来,你找不见老师,不会是怀疑我把他藏起来了吧?”

陈鲁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凡夫俗子,有了几分根基,明白这其中一定有些缘故,陪笑道:“老丈玩笑了,怎么会呢!我是那样人么?你不知道,我是一个……”

老人把编到一半的虾篓子往地上重重地一放,说:“那就是我把他杀了?”

陈鲁很生气,这不是胡搅蛮缠吗?算了,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也许是糊涂了,不和他一般计较,转身就往外面走去。可是他根本就迈不开步,似乎有人在死死地拉着他。

陈鲁疑惑地看着老人,他在若无其事地编织着那个篓子。

陈鲁用力挣扎,可是丝毫不见效果。他想起和阿德的对话,又想起夜来医治病人时候的雾气,抽出宝剑乱刺。老人看见他的青龙剑,脸色微变。

陈鲁看在眼里,心里得意,任你大罗神仙,也怕青龙剑三分。然而,青龙剑在空中停了下来,似乎是被定在那里。陈鲁细看时,青龙剑上缠着一个竹条,是编制虾篓子的竹条。

陈鲁大惊失色,一切都明白了,这是阿德给自己找的师父。

陈鲁转身向老人走去,真是作怪,向这个方向走,却没有丝毫阻力。陈鲁跪下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说:“弟子拜见师父。”

老人说:“又胡闹,谁是你的师父?刚刚说老师找不见了,屁大功夫,又说是我的弟子,你这师门背叛的够快啊。我能教你什么?编织虾篓子吗?”

陈鲁说:“我老人家奉师命前来拜师。”

“乱七八糟的,语无伦次吗?什么奉师命拜师?”

陈鲁说:“我的授业恩师阿德,让我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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