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点点头,使团现在最不差的就是银子,看着陈鲁。陈鲁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干。”
吃饭的梆子又一次响起,刚才谁也没吃好,大多数人还一口没吃。李达下令伙食哨,重新做饭。
陈鲁看是泰华送的牛羊肉,这是战饭,不错。
陈鲁一边吃饭,一边和李达商量,不怕花银子,不管泰华派来多少人马,每人平均十两银子。
没等吃完饭,哨兵回报,贼人在山北二十里地处扎下大营。陈鲁和李达对看一眼,这也太大胆了,这是兵啊,还是匪啊?难道就没人管吗?地方官都是瞎子吗?
这里打得地动山摇,没有一个官兵过来看一下,包括泰华的。
刚刚入更,官军到了,一个守备(千总),带着五百人马,这个守备,把兵马屯到外面,和龙刚来见李达。李达把这意思讲了,他有几分为难。这些金银虽然眼红,但是这属于违反大帅的将令。
陈鲁在自己的大帐请完鬼符,匆匆来到议事大厅。从外面就看到了大营外的兵马,大喜,天助我也。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必须留住他们。
他刚刚进来,这个千总看见他,立刻跪下,磕头不止,说:“守备多铎见过陈老爷。”
陈鲁把他亲自扶起,看他模样,有些面熟。多铎说:“卑将一时走错了路,是陈老爷救了小人,泰华大帅让我做了守备。陈老爷大恩大德,我多铎永世难报。”
陈鲁乐了,都说我老人家是有福之人,这也太扯了吧。想起来他是哪位了,说:“多铎,看见你今天这样,说明你在这几个月又立功了。你来到这里……”
“陈老爷什么也不用说了,末将多铎听陈老爷调遣。金银分毫不敢取。”
陈鲁说:“胡扯,听我调遣干嘛?听龙刚大帅的。再说了,金银是赏给弟兄们的,你是老带兵的,不给重赏,谁肯向前?走吧,我代表中使大人去劳军。”
多铎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中使大人,末将告辞。”
外面胡春已经准备好了金银。陈鲁说:“多铎,我不能分给你们将士,只能就这样搬过去,你看一下。”
多铎拿捏着,不好意思看。胡春已经打开了盖子,有人拿过火把,照一下。胡春说:“十锭金子,一百两,银子一百锭,五千两。”
陈鲁说:“多铎,天朝没别的,就是有银子,你这一仗下来发了一笔小财啊。”
多铎点点头,表示明白,说:“请龙大帅下令。”
龙刚说:“我们两军混合在一起,悄悄地摸过去,多铎将军还得训话吧。”
多铎让亲兵抬着两个大木箱子,放到装辎重的车上,走到队列前面,说:“弟兄们,看见这两个箱子没有,是天朝老爷赏的几千两银子。我们大家人人有份,不幸阵亡的,给家属三份。”大家窃窃私语,摩拳擦掌。
龙刚的使团队伍入列,龙刚走到前面。多铎说:“这是天朝龙大帅。”大家行了一个军礼。
龙刚说:“在战后我们都是亲兄弟,但是在战场上是有战场纪律的,有敢临阵退缩者,杀无赦。出发。”
陈鲁把胡春找来。大营里只有这一百多人了,两人又重新布防,看着李达,面上强作镇定,但是大家都看出来了,他的心里非常紧张。
陈鲁回到自己的大帐,也不敢掉以轻心,龙刚那里他倒不怎么担心,而是担心秃鲁这家伙来袭击大营。
朵兰姐妹过来,陈鲁把在听雨峒的事讲了一遍,两人都是一脸的惊骇。半天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朵兰说:“陈大哥,这些事得想办法让圣母知道。”
陈鲁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凭什么让她知道?我有什么义务让她知道?她作为寰宇十方的老大,这么糊涂,怎么来统领十方?你们看看。现在这寰宇十方还有个样子吗?”
朵兰一脸窘相,说:“陈大哥,你怎么变成了愤青?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不是圣母一个人的责任。”
陈鲁一甩手:“朵兰你不用替她辩护,现在寰宇十方已经积重难返。差不多已经是大乱了。我老人家还嘚嘚瑟瑟地想有一番作为,可笑!”
朵兰脸变得通红。纳兰看见了,说:“陈大哥,你今天怎么了?这关我姐姐什么事?她又不认识圣母。”
陈鲁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停下来,说:“对不起了,朵兰。”
陈鲁自己都笑了,朵兰有什么办法?又关人家朵兰什么事?他这只是吐槽而已,他被人家摆了一道,这口气撒不出去,把这两个美女当成了出气筒。
朵兰说:“陈大哥最后这句话说对了,寰宇十方太乱了。我认为,注意,这只是我认为,圣母他们想大乱后达到大治。当然,人是第一要素。”
说的太笼统,也太晦涩。但是,陈鲁听明白了她背后的意思,狐疑地看着朵兰,问道:“你的意思是,圣母要让贤。”
朵兰郑重地点点头:“看得出,她的意思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好像已经早早就在谋划。可能已经有了人选。”
纳兰高兴了,大声说:“我知道,是陈大哥。”
陈鲁摆摆手说:“纳兰你消停一会儿,捣乱,听你姐姐说下去。”
朵兰淡定地说:“我妹妹已经说了。”
陈鲁和纳兰都瞪大了眼睛。纳兰高兴地说:“陈大哥,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我陈大哥不行谁行啊?”
陈鲁说:“朵兰,你的意思是太元圣母选中了我?”
朵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