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进来一个人,没听见说话,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这个人走了。
老秦没再反驳,陈鲁判断,可能是给了银子,有钱能使磨推鬼。
老秦说:“就这么绑着吗?”一个人说是。
陈鲁一听麻烦了,这个阿沙黑连这个法器都不要了,他不说不要我死吗?真是当面就撒谎骗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操办的。
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人,应该是这位老秦把人们都支了出去。老秦和一同过来的几个人把陈鲁抬出箱子,给他蒙上眼睛。
陈鲁的堵嘴布被他吐了出来,说:“老秦,你这可是杀人了?和每次烧劈柴的可是两个罪过,这是要偿命的。”
老秦吃了一惊,打量他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就是想弄两个银子花,手头宽裕一些。你死后可不要缠着我。”
说完对着那几个人说:“你们自己把他塞进去吧。先把嘴堵上,一会儿喊起来咱们谁也跑不了。”
几个人抬起陈鲁向大茶炉子那里走去。正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外面一片声地喊道:“皇太孙驾到。”
这些人慌了手脚,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陈鲁。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些带刀护卫已经冲了进来,接过陈鲁,喝令这些太监跪下,拿着佩剑抵住了他们的脖子。
皇太孙已经走了进来。陈鲁心里门儿清,就是奔着他陈鲁来的,否则这金枝玉叶、天潢贵胄,不可能到尚膳监的大伙房来看一下。
皇太孙看了一眼,说:“真是陈子诚,来人,扶着上车,到文华殿,这里的一个人也不要走脱。赶快派人去捉拿靳友。”
陈鲁走出来,看到外面跪了一大片官员,其中就有袁季和黄强。陈鲁明白了。坐到车上到了文华殿。
皇太孙已经升座,大家跪拜完毕,没人看着皇太孙,都在盯着陈鲁。陈鲁裹在大网里一动不能动。
皇太孙说:“还不赶快给他松绑。”
这些人面面相觑,说:“我们都试过了,不中用,谁也打不开。”
这时靳友已经到了。皇太孙没顾上问他,只说:“靳友,你这个奴才,在哪里找的这个破网子,大家都打不开,你快点给他弄开。诸位臣工可能不知道,陈鲁是本座的半个师傅。”
陈鲁这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伤口和肝部都在隐隐作痛。
靳友跪下赶紧说,说:“回主子的话,奴才哪里有这个本事?这是玉虚神仙的。”
皇太孙说:“怎么又扯上了这个家伙?本座算是看明白了,宫里不管有好事还是坏事,这个牛鼻子都得横插一杠子,赶快把他给我找来。”
陈鲁说:“太孙爷,快给我老人家一口水喝。”
此言一出,大家都傻了,文华殿里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靳友反应快,大喝道:“大胆陈子诚,大逆不道,竟敢亵渎皇太孙。”
皇太孙开始也吃了一惊,忽然笑了,说:“你们这些奴才都聋了吗?赶快喂他水喝。”
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文武们,接着说:“你们不认识他,不这样说话,我都得再重新辨别一下,是不是陈子诚。毕竟五年不见了,这是他的标配。告诉你们一句实话。他有时和皇上奏对时,一不小心就把这句话溜达出来了。”
陈鲁喝了一碗水,精神了不少,说:“多谢太孙爷。”
皇太孙说:“陈鲁,你的事黄强都告诉本座了,别人说你是疯子也好,目无尊长也好,本座都不信,一会儿和你去见驾。”
这时过来一个小道士,捣鬼了一会儿,陈鲁身上的大网子掉了,这人给皇太孙,跪拜以后,拿着大网子走了。
咳咳……
陈鲁大喊一声:“呃……太孙爷,咳咳……别让这个小牛鼻子跑了。”
说话的功夫,小道士已经走远了。太孙一下子明白了,这些人都打不开这个破网子,他到这轻易就拿掉了,赶紧下令:“把那个小道士拿住,听候发落。”
一些人出去传令。
陈鲁过来给皇太孙跪拜,皇太孙说:“陈鲁,你别忙着拜,你这套服饰我们都不敢受你的礼。你就说吧,到底有什么大事让你离开使团回到行在。”
陈鲁说:“太孙爷,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给袁大人他们见礼了。那怎么也不能无礼吧,尤其是袁大人,也是我老人家敬佩的官员。”
袁季过来说:“子诚兄,执平礼吧。”说着躬身一揖。
陈鲁大惊失色,说:“这可万万使不得。”说着还礼不迭。然后和其他官员都是拱手一揖。
大家都在等着他说话,当然,他们等待的是审理靳友。
陈鲁有些着急,说:“太孙爷,各位大人,皇上危险,这就是我回来的差事,我是追踪阿沙黑的足迹回来的。事不宜迟。”
黄强看大家一脸迷惑,知道又要把他当成疯子,赶紧说:“爷,诸位大人,下官已经把陈大人救我的事情奏报给了太孙爷。陈大人是神仙。这方面靳老爷一清二楚。他说的话下官相信。”
皇太孙立即下令:“把这几个犯官先看好,走,我们去仁智殿。”
众人赶紧起身簇拥着他来到仁智殿。
皇太孙让众文武在殿外候着,带着袁季、陈鲁直接进了仁智殿。
刚走到门口,黄公公把众人拦住,说:“小主子稍候,神仙正在准备给皇上作法。”
皇太孙看了陈鲁一眼,陈鲁说:“不行,主子,事情紧急。”
黄公公不满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