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尘凡心中凛然,这藏在府邸内的魔物,手段还真不简单,竟连炼气三重的修士,都无法抵挡中招,可见它有多么诡异凶顽。
不过他仗着有挪移神通,并不惧怕对方,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轻松逃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蕴养,法宝五行兽鬼遁威力大增。不再只局限于目光所及,百里之内只要是他去过的地方,都可以瞬间挪移,或是将物品随意搬运。
底气十足的华尘凡,在这哭声中,脚步只是顿了一下,便又重新向正堂内走去,那哭声之主仿佛感觉到了他的靠近,哭声中多了一丝迫切之意。
没走几步,华尘凡便看到正厅内,摆在中央的灵堂,及跪在旁边一身素布,正低头抽泣的柔弱身影。
整个灵堂内除了那女子空无一人,两排纸扎的童男童女,及高头大马,目光整齐的对向门口,场景诡异邪气让人头皮发麻。
那肩膀颤动的女子,仿佛听到了脚步声,哭泣声一顿抬头看向门外,露出她艳丽的面容。
华尘凡缓步进入灵堂,也不搭理那女人,只是专心观察屋内的陈设,正面的一张大光头的黑白相片,让他确定苦主是谁。
然后便是这神秘女人,虽然全身朴素,但鲜红的嘴唇红得勾魂摄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只是眼角皱纹暴露出她的年龄,应该已近三十左右。
“小道士,来此何事,是来吊唁我家夫君的吗?”
女人收起泪水一脸的茫然,这道士也不知有什么毛病,一进屋子便不言不语,不与主人搭话,更不行礼吊唁,反而像个观光游客,瞪着眼睛四处乱瞄。
最后直勾勾的看着她出神,但目光却无一丝淫邪,这行径简直比她还诡异,终于女人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你是这个人的结发妻子?”华尘凡也不回答,只是指着相片上的光头,语气淡然的问道。
“正是,我是大帅的三姨太,本以为嫁个良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但没想到老爷突发绝病,不治身亡,扔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呀,呜呜!”
正常人遇到这种无礼的道士,早就发火将其赶出去了,但这三姨太却全无怒意,只是眸光一闪,一脸哀戚的说道,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有几分姿色,在这年代虽属岁数不小但风韵犹存,这一露出楚楚可怜相,到是让男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只可惜,要是身后没有一条,向他悄悄逼近的恶心长舌头的话,那华尘凡说不定就真得信了。
就在半跪着的三姨太,正卖力哭泣,疯狂散发雌性荷尔蒙这时,华尘凡却突然抬手,九劫杖猛然顿地,将一条黑血的肉舌钉在地上。
刹那间,偷袭的长舌滋滋作响,像条肉虫一样疯狂的扭动挣扎,转眼便化为灰烬,剩余的那段舌头,疾速后退逃离。
隐隐的华尘凡还听到,内堂的棺材里,有似婴儿般诡异的尖叫声传出。
“儿呀,你怎么了!”那哭泣的女人,听到内里传来的痛苦叫声,身体微微一顿猛然抬头,那艳丽的面容,已变得惨白如纸,快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不断开合焦急的埋怨着。
她本来是想勾引个男人,使其放松警惕享用一番后,再交给饥饿的崽,但是没想到躲在棺材中的魔胎,早已忍耐不住yù_wàng,迫不及待发动偷袭。
听到三姨太的埋怨声,棺材里的魔胎越发的焦急,尖厉的声音抑扬顿挫,用它们的语言在催促着她,赶紧把血食抓好。
“好吧,我的儿,我怎么会忍心看你挨饿,这就给抓血馒头。”说罢,三姨太扭动脖子,旋转一百八十度,全身扭曲如蛛般伏地,恶狠狠的瞪着华尘凡嚷道。
“臭道士,本想让你舒舒服服的死去,但你伤了我的儿,就留下来给他补身体吧!”
说罢,三姨太便像野兽一样,向华尘凡猛扑过去,他眼中精光闪烁,再观察这女人时,却发现对方五脏消失,全身肌肉扭曲,被一股怨气所驱动,完全成为魔物的傀儡,根本不是他要找得那种魔魂。
遂将目光又投向棺材之中,也许那里就是魔盅里的邪物之一,但也仅仅只是一只,华尘凡微微有些犯难,这些魔魂狡猾异常,行迹更是十分诡秘,稍有不对便会隐藏。
如果他此时将这个魔魂给灭了,那么其余三个必然打草惊蛇,如惊弓之鸟再也不肯现身,说不定还会逃走,到时天大地大,抓住对方的机率将趋近于零。
但华尘凡的其余四鬼,需要这四缕不灭之源,他对魔魂势在必得。
所以他必须得想一个办法,将四个魔魂逼出来,趁机将其一网打尽,最不济也要将其锁定,然后一一降服。
此时面对傀儡女人的袭击,华尘凡匆忙间,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即不会暴露又可以摆脱袭击,只能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像被吓傻了一样。
就在他左右为难,眼看就被击中之时,华尘凡眼神忽然一动,仿佛发现了什么,悄悄收回戒备中的九劫杖,任凭它靠近自己。
突然,一张燃烧的灵符,如利箭一般,从屋外射了进来,直奔那变了形的三姨太而去。
三姨太成为傀儡之后,感官变得极度迟顿,面对突袭根本没有反应,直被灵符给撞飞了出去。
紧接着,华尘凡便看到一个,大约双十年华的秀丽少女,飞身扑了进来,她手持桃木剑动作又快又狠,干净利落,一剑便斩断了女人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身体,并没有马上死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