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毒障汇聚,好似是将他们完全的屏蔽,似是与外界彻底隔绝了一般。
他们眼中的光亮全部消失。甚至陨星的所在,他们都无法看清。
“啊!!!”
连声的哀嚎之中,是乱刀乱剑乱砍乱杀。
当人们失去了光,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清的时候,大概就是一个人最绝望的时候。
“自己是瞎了吗?”
无数人的到心底泛起了这个疑问。
若是你突然,就瞎了。你的心底会作何感想呢?
突然,所有人的都不敢动了。因为自己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那微弱的感知,听着别人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所站的地方还有人活着。
当所有的光线消失,他们只能在听到别人的呼吸声之时,才能勉强的确认自己还活着。
“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本大帅面前作妖!”
突然,张贯民一声暴喝,挥刀之际,一声嘹亮的啼鸣响起,金乌之影,扇着一双火翅将此间瞬间照亮。
张贯民的乌火灵刀之上,金乌之火熊熊燃烧,此时乌火灵刀在张贯民的手中如同一个火把一般。光亮重新侵占大家的眼球,此时他们再看到陨星之时,虽然依旧狂热,但是多了几分的冷静与理智。
经过刚才短暂的“绝望”,至少他们要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将他们这还活着的数百人,全部与外界隔绝,连月光星光都无法透入半分。
“这是什么?”
突然,在最外围的人惊呼道。
“这是壁垒?”
同时,再次有人发声说道。
“好坚硬!”
有人闻言,直接提剑向那所谓的“壁垒”砍去。
只是,在那人的剑砍在那道壁垒之上的时候,从那道壁垒之上散出了缕缕白烟。
而后,只见那人突然松手,佩剑掉落在地上,发出极为清脆的声音。
就在大家微微皱眉之时,那个人突然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烈的咳嗽,而后口吐白沫,后仰倒地。倒地之后,浑身抽搐不止。如犯了羊癫疯一般。
大家见状,生怕这病会传染,急速的后退,给他空出了一个单独的场地,足够他自己表演。
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与浑身的挣扎,在场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但是并无一人有想要上前帮帮他的想法。
少许,那人双眼翻白,歪嘴伸舌,面部极其的狰狞,双眼瞪的眼球都要掉出来了。直到,那人停止了抽搐。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呼吸与脉搏,逐渐的变缓,变轻,直到消失,骤停!
就这样,大家一同看了一场“死亡的表演”。
“真他妈晦气,有病还尼玛来参加争仙大会?”
忽的,从人群之中有一人拖着一柄长刀缓步走了出来,并大声的骂道。
而后,他挥刀将那人剁了个稀碎!骨渣混着肉渣,被那个人剁成了泥酱。
最后那个人冲着地上吐了口唾沫,将他刚剁好的肉酱平铺在了地上。
“哼,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人拖着长刀,走到了壁垒之前,先挥拳,一拳狠狠的捶在了那“壁垒”之上。力气之大,震的壁垒之下的周遭的石子纷纷溅起崩飞。
“嘶。”
那些乱溅起的石子有些飞击在了有些人的脚踝,脚腕,或是小腿之上。他们吃痛,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同时对那人所拥有的力量,发出了声声的惊呼。
“想要困住老子,就看你够不够结实了!”
那个人一拳没有将眼前的那道“壁垒”轰碎,明显他也是有些意外。冷哼一声,那人抖臂甩腿,话语声落下之时,他将那大刀抡圆。
同时借势跃起,长刀重重的砍在了那道壁垒之上。
“轰!”
只问一声轰鸣,在刀锋最锋利的地方,赫然被那人砍出了一个深坑。
同时,在刀砍击的周围,数到裂痕开始以刚才那个深坑为圆心,向周围急速的扩散。
大家见状,立时欣喜。那挥刀之人,见状也是极其得意的吹了声口哨。
只是,还不等他回头得意,那道壁垒之上,喷出了一大片纯白色的烟雾。
上次那人挥剑而砍,只是荡出了些许,有些人看见了只以为是烟尘,而有些人根本就没有看到。
现在,那人在那“壁垒”之上看出如此多的“缝隙”,从那壁垒之中不再冒出丝丝屡屡的烟雾,而是成片的烟雾向众人袭来。
而后,那些躲闪不及的人,纷纷中招,如之前被剁成肉酱的那个人一般。
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喉咙变得异常的难受,似是有滚烫的岩浆石卡在他们的喉咙之中。灼热之感令人奇痛无比,但是那岩浆石卡在喉咙之中他们又无法喊出声音。
他们只能极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希望能将那堵在自己喉咙里的东西,推出来。
他们浑身都在用力,从他们眼睛之中爆出的血线便可看到出一二分的痛苦之意。
而后,那些人同时,开始抽搐了起来。
数十人,近百人,一同原地抽搐了起来。各个手舞足蹈的,若非是他们那痛苦的神色,不知道,还真的可能误会以为这是一场舞会,或者是什么怪癖的习俗,或是什么远古的祭祀。
“咚”。
蓦的,所有抽搐的人,一同后仰倒地,倒地之后,他们也保持着同样的频率,抽搐,翻白眼,歪嘴,吐舌,而后一同气绝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