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笑了下,何达直起腰背,得意洋洋地说道:“多谢冬雪姑娘关心,鄙人已经讨到媳妇了,而且还有了娃。倒是冬雪姐姐你,现在可否有了良人啊?”
“即便是有了良人又有什么用?”听了刚刚的话,冬雪已经差不多弄明白了春风与殷赫的关系,冷漠地说道,“天下的男人,不是像你这样八卦无趣,便是像另一些人无情无担当。这样的良人,你说要来有何用?还不如孤身一人,过得潇潇洒洒。”抬目看着春风,冬雪放柔了声音,说道,“你与我回去吧。无华公子已经送来消息,他与南郭敏儿平安无事,你无须在外面继续打探他们的消息。”
“无华公子!?”何达一听到无华公子的名字,便上前几步打探着,“他不是死了吗?他都消失了多少年啊,没想到还会出现。不过,他的出现和春风有什么关系啊?嗳冬雪你别瞪我,你说给我听听嘛!”
深深吸了口气,冬雪的声音甚至可以杀人,怒道:“这不是重点,现在是要劝春风与我回去,明白了吗!”
见冬雪发了怒,何达不敢再多嘴,开始劝着春风,要她早早断了这段孽缘,回宫继续好好侍奉娘娘。可是春风的心都在殷赫身上,别人的话,一句也没放在心上。
他受伤了,难道就不知道自己点穴止血吗?再这样流下去,会死人的!
可是春风的内心独白,殷赫没有听到。他们两个人都希望对方先走出第一步,却又都僵在原地,就像他们的关系一般,既无法完全斩断,却又看不到将来的方向。
冬雪的耐心有限,见自己劝说了几句无果之后,便决定来硬的,将春风强行拖走。反正春风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个男人又受了伤,也不能有什么作为,谁都阻止不了自己。可就在冬雪要行动的时候,春风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瓶,扔给了鸿雁,说道:“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每日三日,待药粉用完的时候,伤口便可痊愈。”语毕,春风看了看冬雪,有些疲惫地说道,“我们……回宫吧。”
见春风如此脆弱的样子,冬雪不由心中一软,放弃了将药瓶抢回来的念头,想让春风心中能好受一些便好。
看着春风一点点地远离自己,殷赫只觉得心痛难当,加之流血过多,渐渐失去了意识。
“殷大哥!”
春风的情绪不高,何达便与二人向前多走了一个城镇,想陪春风多说说话,不让她胡思乱想。
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何达感叹地说道:“哎呀,看来天下多变化,我也要多在江湖上走动走动才行,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也是个江湖人呢。春风你回去跟娘娘带个话儿,就说我想带着家中的娘子来拜见娘娘,希望到时候娘娘不要将我等草民拒之门外啊!”
“娘娘一直都记挂着你呢,怎么能将你拒之门外。”春风的兴致不高,说话也蔫蔫的,手掌支着下颚,淡淡地说着。
虽然春风平日里也是语气柔柔的,但是现在的她更多了一分死寂,这让冬雪很不解,看着她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他有什么好,让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春风愣了下,而后看着自己的脚尖,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场面安静下来,何达忙出来打着哈哈,说道:“冬雪,你问的也太直白了吧,春风是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和你说这些呢。一看你便知道,平日里总是练功习武,都不得女孩子的心思啊。”
话说完了,何达突然觉得这话听着很奇怪,又仔细琢磨了下,才发现自己无形中将冬雪当成男人看了。哎,没办法,谁让冬雪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也难怪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冬雪可没心思与他计较这些,皱眉说道:“你不说,是不是还代表你心里有他?那样薄情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让你忘不掉?如果真有一个男子能像无华公子那般深情地对你,那你深陷其中我也无话可说,可是那个殷赫竟然看着别人去害你,之后又袒护那个凶手,简直太可恶了!这样的人渣当时就应该杀了他!”
“他也是有苦衷的。”春风不想冬雪误会殷赫,便低低地开口道,“娘娘杀了他的好兄弟,他想找娘娘报仇。而我是娘娘身边的女婢,不可能背叛娘娘。所以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的,这与他的品行无关。”
“怎么无关?”冬雪反驳道,“他这种人我见多了,觉得谁都没有自己生活得苦,肩负重担,但实际上又有谁在乎他做了什么?娘娘人这么好,平复天下大乱有功,可是他是非不分,只为了私人恩怨而弃国之大义于不顾,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做过将军!”
冬雪的话,让春风无法反驳,因为这些缘由,也正是她要离开殷赫的关键。将下颚抵在膝盖上,春风无奈地说道:“他真的很固执,我好说歹说,他还是不肯放下过往之事。或许我和他的相识,根本就是个错误吧。冬雪,你说如果我没遇到他该多好,或许我还是那个开开心心的春风。”
听春风说这话,冬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她无法理解这种想断却断不了的感觉,但是她知道春风此刻很难过,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握紧了手,狠狠盯着外面,想象着将殷赫杀了一千遍一万遍。
一片静谧中,何达突然拍掌而笑,喜气洋洋地说道:“嗳,我有个好办法啊!如果让殷赫面见娘娘,知道娘娘是个好主子,有平定天下之谋,有骁勇善战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