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惑的确是想要为阮桂伸冤报仇。但是凭借他的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些。”
那使人假怀孕的药,简直就是宫斗神器。
皇后有这玩意,何愁后宫妖妃不清得一干二净?你想生子夺皇位?来一颗,呜呼没了,贱婢害我子嗣!死!又来一个小妖精?那再来一颗……贱婢害我子嗣~
啧啧!除了一个副作用,万一哪一日演着演着,人太医脉一把,“不对,娘娘!你才是妖孽啊……要不你咋刚没了孩子,又把出了喜脉呢?”
没孩子是装的,喜脉是真的!那就是千古奇闻了!
当然了,这种尴尬得想要死亡的场面,是难不倒像陈望书这种厚脸皮的人的,这时候你只要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合十,热泪盈眶……
“原来我怀的是双生子,被贱婢害死了一个,还有一个!”
……
咳咳,扯远了,就这么厉害的神药,她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琴师能够拿到,他还有一瓶子。
吓唬和熙让她产生幻觉,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他还忽悠东阳郡王府,让他们把煞星转世的扈国公府牵扯进来……
啧啧,崔惑要有这等本事,早在几年前,他便替阮桂报了仇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临安城里,若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怎么排,都排不到咱俩!他说等的就是我的时候,便暴露了自己在说谎!”
陈望书说着,斩钉截铁的拍了拍胸脯。
颜玦有些疑惑,“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形象挺高大的? 功臣之后。”
陈望书摇了摇头 是应该被董离那种御史? 铲除的反派。”
她可是时刻牢记着,在这本书中 是男女主必须灭起九族方才解恨的对象。
只不过? 现在男女主现在都被禁足了。
颜玦有些囧,不过娘子说的都对!
“有人指使崔惑这么做……那个人,同东阳王府那个老嬷嬷背后之人,乃是同一人。他们想要接着咱们的手? 把五皇子同康夫人的龌龊事曝光出去。”
“又想要借你的剑? 致我们于死地?想得倒是挺美!我偏生什么都不做,那头等急了,自然是要动手的。你瞧罢,不出三日,定有行动。”
……
陈望书的话? 的的确确,应验在了第三日。
中宫大摆宴席? 庆祝大皇子痊愈。自从嫡子好全了的消息传了出来,临安城里的人? 像是人人都中了万贯大奖一般,一派喜气洋洋。
好似这曾经瘸了腿 便会自动成为一代明君一般。
陈望书转了转手中的镯子,笑眯眯的拉住了秦早儿的手。
“大婚定在了下月十五,给你的添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数着日子,等着你唤我姑母了。”
秦早儿疑惑的看了陈望书一眼,果断了避开了姑母这个话题,“你瞧着喜气洋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颜玦大好了!”
陈望书一愣,恍然想起当初她忽悠秦早儿,说颜玦的第三条腿折了的事,立马哀伤的摇了摇头,“哪里就那般容易。我这么高兴,不是想着,以前来一回,就有人害我一回。”
“这些日子,雪倒是不落了,雨淅沥沥的下不停。还说春雨贵于油,今年这雨,只配比作油渣子。颜玦要上差,你又要备嫁,我搁在家中,简直要发霉了。”
“这不有人让我活动活动筋骨,高兴得很。”
秦早儿深有同感的叹了口气,“我还没有出嫁,就开始怪想我那后娘的,毕竟日后,想揍人都找不到对手了。”
原本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秦大娘子,听完慌慌张张的离远了下。
什么叫做一丘之貉,这就是!
秦大娘子认真的咬文嚼字道。
今日舞台搭得这般大,简直是满朝文武及其妻小欢聚一堂,不上演些把戏,陈望书都不信了。你就没有瞅见,布景……伙食……歌舞……经费在燃烧吗?
陈望书想着,看了看台上,大皇子挽着官家的胳膊,好一个春风得意。
短短三日功夫,官家已经封大皇子做了耀王,着其书房听政,跟着张筠年学习处理临安事务,俨然一副“太子监国”之相。
当初三皇子厉害到了那等地步,官家也死咬着,迟迟没有给诸位皇子分封爵位。任谁都能够看得出,嫡长子的确是不同凡响的。
“大皇子当真是厉害,三日比咱们一年做的善事都多。就那小竹巷的路,半夜太黑有个窟窿洞,摔死了人的那个……三年前,我才给掏私房银子,给修过了。”
秦早儿说着,端起酒盏喝了一大口,“好家伙!那巷子里的人,大概都重若泰山吧,才三年,又有了好多窟窿洞……大善人给填上了呢!”
“昨儿个还有那青楼的姑娘,感动得痛哭流涕的,说大皇子恩德,曾经帮助她脱离苦海呢……唉,也不知道她以前过的什么地狱日子,同在青楼做妓子相比,都是苦海。”
“大善人真是感天动地的,连御史台都给他唱赞歌!”
陈望书差点没有端住。
自打同四皇子定了亲,两人天天华山论剑,这毒嘴的功力,简直一日高过一日。
“你说话声音小些,叫人听了去。”
秦早儿又喝了一口酒,“得了吧,他们的耳朵,都是有灵性的,只捡好听的听。可不是一团繁荣,人人爱戴么。”
“你听说康夫人的事情了么?”秦早儿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过来。
陈望书摇了[新 ]摇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