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往前走，这条路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以两人飞一般的速度，仍然走了很久都还没有到头。
脚下传来的触感是硬邦邦的，就像踩在水泥地板上一样。
气氛陡然沉默下来，略微有些尴尬。
方牧尝试着打破这种尴尬，于是率先起了个话题:“那啥，雪姐啊，你们杀拳宗到底是练杀气还是练拳啊？”
“杀气为主，拳术是辅助杀气的。”雪无痕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略微有些兴奋:“杀拳宗创始人来自军队，拳术也是来自军队，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到杀气根源。”
方牧奇怪的道:“为什么你的声音听着有些兴奋？”
他很奇怪，只是问了雪无痕一个问题，为什么雪无痕会流露出兴奋的表情。
雪无痕解释道:“杀气根源对杀拳宗有益，每一个杀拳宗都想找到它，然后再从里面获得杀气的真谛，我能不兴奋吗？”
方牧:“……”
俗话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方牧表示不太听得懂雪无痕的话，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修士，只是个开挂的人罢了。
一提到杀气根源，雪无痕就来劲了，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叽里呱啦的就说了一大堆。
方牧听得是云里雾里，虽然不知道雪无痕说的重点在什么，但是还是应付几句，只觉得头脑昏沉。
雪无痕倒是没什么，因为谈到了她的专业，可是在方牧看来，他是越来越觉得尴尬了。
本来想改变一下氛围，没想到越是改变越是尴尬，他觉得应该转变一下话题。
方牧想了想，握住雪无痕的手突然轻轻的划动了一下。
雪无痕的声音骤然而止，空气中又一次传来尴尬的气氛。
她觉得方牧刚才的动作，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时，方牧开口了……
“雪姐啊，你们练拳的，怎么都是细皮嫩肉的，不应该啊？”
雪无痕眉头挑了挑，问道:“哪里不应该，难不成都要一拳老茧，我可是修士好吧？”
方牧叹了口气道:“不是，总觉得修士的皮肤太滑了，有种握不住的感觉，还不如血煞枪的握感好。”
雪无痕:“……”
方牧继续道:“雪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这一个人说话怪孤独的，而且也太尴尬了。”
整片黑暗的空间中静悄悄的，除了方牧以外，雪无痕选择沉默。
方牧还在巴拉巴拉的说着，说什么血煞枪如何如何顺手，那长长的枪身，硬硬的枪头充满了美感。
雪无痕有些受不了了，直接打断道:“或许……这就是直男吧。”
她一开始还以为方牧哪根筋不对劲，对她开始轻浮了，甚至产生了厌烦的感觉。
可是方牧接下来的话，瞬间就让雪无痕明白了。
这不是轻浮，这是真的在一本正经的问问题，这是来自直男的疑问，这是真正的钢铁……不对，比钢铁直男强一万倍的直男！
方牧诧异的道:“直男，我怎么可能是直男？”
他很疑惑雪无痕的问题，他本身是有个钻石直男的技能，可是这个和他是直男没有关系吧？
雪无痕叹气道:“你到现在应该还没有女朋友吧，估计以后很难找到女朋友了。”
刚才方牧的问题，哪怕大大咧咧如她，都差点忍不住大打出手。
竟然让一个女生的手变粗糙，还说粗糙点好握一些，这简直了。
方牧疑惑的道:“要女朋友干什么，女朋友只会影响我出枪的速度。”
雪无痕:“那没事了，继续吧，我们快接近杀气根源了。”
她觉得不能和一个直男谈女朋友的问题，因为迟早会被气死。
方牧也没有继续说话了，越是往里面走，他就越能感觉到玉佩的热感。
两人在走了一阵之后，前方的黑暗正在慢慢消退。
方牧这才看到周围的东西，令他不由得一愣。
这周围……竟然全是模模糊糊的人影。
雪无痕也看清了外面的样子，突然道:“幻境之外！”
不错，这就是幻境之外。
方牧点了点头，他见过很多次，这些恐怖的虚影，让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不是视角上的震撼，而是来自心灵上的。
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些虚影并不攻击他们。
方牧试着往虚影处赶了两步，发现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穿透虚影。
“假的？”方牧迟疑道。
雪无痕摇头道:“不，不是假的，它们……好像并不在意我们，在等什么东西。”
方牧皱眉道:“什么意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雪无痕摇头:“搞不懂，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和我有关。”
方牧有些迷糊，他试着又一次靠近这些虚影，这次他仔细感受着玉佩的温度。
玉佩的温度并没有改变，还是和刚才一样。
方牧心中暗道:“难不成这些不是敌人，可是如果不是敌人的话，为什么之前和叶梓进入幻境之外的时候，会被攻击？”
他还记得，他和叶梓两人进入幻境之外后，在进入兵器废墟时，被黑暗中的虚影攻击之后，立即就触发了金手指。
可是现在恐怖虚影却没有反应，这里面有点困惑。
为什么在之前的幻境之外，方牧会受到虚影的攻击，这里的虚影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方牧沉思几秒之后，突然问道:“你是说，你感觉到和你有关？”
雪无痕点了点头，道:“没错。”
方牧皱着眉头，总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