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现在不知道千道流的心理变化,从理性角度上考虑,他要想开会,比比东依然会同意,会上比比东也会支持他,但是若千仞雪因为还没准备好和比比东站在一起的话,就没法在心理上给千道流致命一击,供奉殿还是很有可能和墨林唱反调,
论在武魂殿内的威望的话,比比东虽当了许多年教皇,但是千道流依然还是最高的,在原著中,比比东在嘉陵关受重伤后,供奉殿的人瞬间接管整个武魂殿,可以看出千道流在武魂殿众长老心中的地位,
他唱反调,很有可能让某些长老瞬间改变立场,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只是表面忠于比比东但实际上是教皇殿和供奉殿两边的“墙头草”,只是因为供奉殿一直没出面,才一副忠于比比东的样子。
甚至千道流的态度能影响那些已经确实选择支持比比东的长老,毕竟比比东是武魂殿第一位不姓“千”的教皇,根基并不足够牢靠。
因此,墨林必须尽快修复比比东和千仞雪的母女关系,并趁着千道流未坚定观点时,给他致命一击。
在返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墨林还在思考该怎么鼓励千仞雪去和比比东见面,但是,当墨林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千仞雪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然后开始一边对墨林的身体上下摸索,一边担心地轻声说着“小林,你没事吧?”“我爷爷没把你怎么样吧?”之类的话语。
对于千仞雪突然的“热情”,墨林一开始没明白为啥,幸亏他耳朵“比较”好,听明白了千仞雪在说什么,于是,一把抓住了千仞雪不安分的双手,与千仞雪对视着说道:
“小雪,这么失态的样子可不适合你啊!放心吧,就算是你爷爷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真的吗?你可别是被我爷爷威胁了才这么说的,或,或者是已经被打成重伤过,只是回来前被治好了,还有,还有可能,总之,你千万别逞强啊!”现在墨林是千仞雪唯一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千仞雪自然害怕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寄托也出事情,人生第一次紧张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墨林笑着抱了抱千仞雪:
“当然不会,你爷爷好歹也是个绝世斗罗,怎么可能随便对我一个小辈动手?我们只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友好’交流,谈完他就把我放回来了,只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你爷爷找上我了?”
“是金鳄长老告诉我的,当时他的表情很严肃,还说你是被我爷爷抓回供奉殿的,还说什么你干的事惹怒了他,”千仞雪现在对墨林简直是知无不言,要是放以前,她最起码要卖几下关子:
“我爷爷他肯定已经发现是你告诉我那些事情了。。。。。。你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金鳄?他都用了武魂真身了还有力气过来通风报信?那家伙是吃饱了事没饭做吗?看不出来小雪她现在受不了刺激吗?’墨林内心吐槽了两句。
看着眼前的千仞雪,墨林本想先对她隐瞒,撒个小谎,让她少些担忧,之后再告诉她千道流已经知道了一切,这样也显得比较合理。
不过,他转念一想,善意的隐瞒总归也是隐瞒,刚因为隐瞒而心理受到伤害的千仞雪可能非常排斥和厌恶这个做法,而且将实际情况告诉千仞雪或许能促使她早些和比比东修复关系,墨林最终选择说出了实情:
“其实,有一点你没有猜错,你爷爷确实已经发现了,他知道是我透露了一些真相给你,不过我这不回来了吗?你就不用担心了!”
千仞雪听到墨林的回答,秀眉还是紧蹙了其来,只不过自己预先有心理准备,而且不涉及某个人形象的崩塌,所以确认后内心没有大的波动。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千仞雪问道:
“小林,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墨林也不藏着掖着,说道:
“现在木已成舟,你爷爷打算怎么做我没法控制,但是我既然回来了,就必须把要做的事情给做了,五天后我打算让教皇殿和供奉殿的高层们一起开个会,我打算在会上彻底说清我的观点和计划,尽全力让更多的人支持我,但是。。。”
“但是什么?”千仞雪问道。
“但是,我可能成功不了。”说完话,墨林还叹了口气。
“是因为我爷爷吗?”千仞雪低着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别这样,你爷爷虽然四个变数,但也不是唯一的原因,”墨林说着话左手抱着千仞雪,右手摸了摸她的头:“何况原因不是你造成的,你爷爷是你爷爷,你是你,甚至根本原因可能还在我身上,你可别觉得自己对不起我。”
千仞雪在墨林怀里点了点头,出于好奇心,她接着问了一句:
“那么,别的变数是什么?”
墨林感受着怀里千仞雪的温度,犹豫了一下,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利用一个他不熟的人,他根本不会在乎那个人的感受,但是利用依靠自己的人达成某种目的,说实话,他会过意不去。
墨林咽了口唾沫,因为内心的心理博弈,他抱着千仞雪的左手稍稍有些用力,呼吸也略有加重,只是最后,他还是说了出来:
“是我的师傅,她最近怪怪的,以她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镇不住手下的人。”
听完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