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旦开始败退,那就已经无可挽回,尤其是步兵遇上骑兵,今日这两位也知道遇到了对方如此快捷灵敏的风骑兵,自己是别想跑得了。
承德可是清朝皇帝的猎场,地势开阔,在这样的地形上,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骑兵这类快速行进的军种。
看到这些直系军队正在缴械,帖木儿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那些奉系溃兵,心中一喜,机会来了!原本正在担忧如何攻克承德这座坚城,但现在无论是谁在城内,都有一方的人员在自己的手里。如果用骑兵强攻那是绝不可能拿下的,但若利用“僧侣”,却会有点机会。
他赶紧打马向前飞奔,去找投降的直系和溃兵的奉系的高级军官。
1921年10月,张胡子为控制热河特别行政区,逼迫蓟县政府任命其手下汲金纯为热河都统。而在之前的战争中,汲金纯因军事行动缓慢,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被撤退的乱军裸挟,不得不退出热河,所率第28师由于群龙无首自行溃散。虽然其丢地丢军,但罪状还是轻于西路的张景惠,所以事后汲金纯以“非故意”而得以脱罪,不过还是暂时失去军权,成为张胡子的军事顾问。
但这会张胡子忙着在山海关抵抗直军,这游荡在外的第28师4000散兵游勇就被帖木儿的蒙古马队收编了。当然,他们的武器已经大半丢失,连吃的都没有多少,要不是帖木儿收留他们,他们就要去做张胡子的老本行了。
收拢了这两支队伍,帖木儿对于接下来的去向,又有迟疑了,如果拿下了承德,之后是该去帮张胡子抄直军的后路呢,还是应该去打相对空虚的蓟县。
“大人,我们应该怎么办?”帖木儿向自己的这位“老大”发问道。
“怎么办?”赵云对此也是十分疑惑,自个刚刚在南方打下了一大片的地盘,虽说是做了甩手掌柜,但是各路大佬派出的代表还是差点把江南那座小县衙的门槛给踩烂了。
赵云还是那个赵云,但是地位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攻下南京的赵云已然是一方军阀,又占着花花江南,由不得各路人马不对其重视。面对各方的虎视眈眈,赵云在江南一带广招人马,同时营地的军事单位也在暗中做着准备,预防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根本抽调不出大规模的人马。
而在华夏北方的苏俄境内,营地士兵在书部台的带领下,还没有消停,一路向北,但帖木儿这会又要有大动作,赵云也不得不犹豫再三。
至于南下山海关去和张胡子碰头,赵云也动了这个念头,但是不过很快一则军情就令赵云死了去山海关的心。身为奉系前敌总司令的孙烈臣,指挥奉军在秦皇岛一带发起反击作战,并与直军彭寿莘部及孙岳部发生激烈交火。
由于秦皇岛靠近海边,被直系的拿骚级战列舰一顿炮轰,损失惨重。
至于损失的有多惨重,军情上没说,但赵云估计就凭他们那点剩下的家当去和280毫米口径的战列舰舰炮抗衡,估计损失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帖木儿他们也去了秦皇岛,估计也是个挨炮轰的命。
没有经历过大口径火炮炮击的赵云是怎么都无法想象那种惨烈的场景的。
此刻孙烈臣手下的两个混成旅,现在已经彻底陷入了苦战!
不是他们的装备不好,也不是他们的火炮不多,而是大炮的口径完全是两个档次。奉军的重炮在之前的几次战斗中已经损失殆尽,好不容易藏下一些家底,加上缴获奉军的一些重炮,也被留在了吴佩孚的中军,这会能够使用的都是小口径火炮。
他们的灾难是从他们发现海上有一个黑点的那一刻开始的!根本就看不清远处的那艘战舰的摸样,就听见一道剧烈的空气摩擦声,带队的军官还没有来得及通知躲避炮击的时候,那呼啸的声音就已经接踵而来了。
“炮,炮击……”
许多士兵的脑子里面甚至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感觉火光在自己的四周升起,脚下的大地一阵抖动,然后才是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浪,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紧接着耳边就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所笼罩了,然后,很多人就没有然后了。
拿骚级战舰的12门6座双联炮塔280/45倍径克虏伯sk
l/45主炮在距离海滩不到10里的一片海域上,面对陆地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在这个距离上,就算是炮手的手艺再糟,也能有很大的概率将炮弹送到奉军的头顶上!正在反击的奉军顿时就淹没在一片激起的沙土之中!四下横飞弹片和爆炸过后的冲击波将来不及反应的奉军官兵像割稻谷一样,一片片放倒。前几天西路对直军的火炮攻击,现在又在奉军的身上再次演绎,不过直军有了一位狡猾的统帅,而奉军却只能在漫天的炮火里自求多福了。
不过最可怕的还不是那12门主炮,毕竟它们的射速在那里,对奉军杀伤最大的是速射的舷侧单装12门150/45倍径防鱼雷艇/防空炮,它们对空地上毫无遮掩的奉军那等于是一阵屠杀。
面对避无可避,奉军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向前冲,务必和直军搅在一起,就能避开不断落下的炮弹了。可这样的亡命冲锋,让很多人都被从对面直军射过来的子弹打倒,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还在战壕里,没有冲上空地的奉军的命运显然也好不到哪去,在炮火犁过空地后,又开始向战壕进行了一番射击,但有了战壕的遮掩,奉军的伤亡明显下降,不过即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