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着听刘团长的喜讯了!”魏斯抱了抱拳,挤出了几分笑容。
烈日当空,承德城东,城下——当帖木儿率领着两万蒙古大军抵达承德城下时,守将刘卫早已率领着千余士卒,拎着麻袋,扛着锄头在城下建立简易战壕,严阵以待。
望着那忙着挖土,搬石,热火朝天的工地,帖木儿忽然对奉军的庞炳说道,“庞炳,再过半个小时,你们就发动攻击吧!”
“可是魏统领……”说到一半看到帖木儿面无表情,庞炳只能住口。
帖木儿不理这些自大,不听自己号令的奉军军官,抬头望向谷城的城楼之上。
根据他与魏斯商议而定的信号,一旦魏斯控制了城池,他便会在城楼上悬挂帖木儿军的那黑底红框的旗帜。(赵云所部使用的是红底黑框的旗帜)
大草原不安定的生活使蒙古人必须一有异动皆起为兵,混乱之中必须最有效率地结集为兵,军旗就显得很重要,他起着即时组织和分辨的作用。一般来说,草原上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军旗,和平时期他们的牲畜上也印有军旗上的徽记,西方日耳曼部落则比较简单,直接在牲畜背上打上“它是我的”(古斯堪地那维亚文band,烙印,英语中band的词源)。
军旗徽记的来源复杂,某些甚至与古匈奴传统相对应,有则被近现代的事物所影响。军旗相近的部落一般都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其中戟印(象征风、马、雷电,有倒置状的,也有侧置状的)在各个草原部落中都非常有名,只有那些非常善战,声名卓著的部落才敢于使用此徽记。部落军旗中还有一种以眼为徽记的小队军旗,看这个军旗时,你要明白这是敌人的精锐部队来了。
但是直到眼下,城楼之上尚未出现这面旗帜。
对此帖木儿并不担心,不论是直军还是奉军都不是营地军事单位,对于帖木儿来说,营地的军队才是最可靠的。
不过帖木儿也知道,此刻还没有出现旗帜那是因为魏斯需要时间来控制承德城内,因此,帖木儿需要奉军发动攻击,来吸引刘卫的注意力,最好能够让其从城内抽调更多的士兵。
但凡古时征战,大多都是初春开拔、深秋罢战,避免夏日和严冬,其中原因不言而喻,无非是夏日烈日高悬,冬日天寒地冻不利于行军打仗罢了。
就拿眼下攻打承德来说,五月里的烈日也是颇有威力,除了营地军事单位,其余众人个个汗流浃背。而若不是为了避免蒙古军侦测到城内兵力不足,刘卫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在此时出城于蒙古军队交战。当然,对面的奉军也是如此。
“呯!”半个小时过去了,高傲的奉军无奈只能依照帖木儿的命令向城门发起了攻击,因为在他们的身后,那些蒙古骑兵已经严阵以待,如果他们今天不听号令,那么这些蒙古骑兵一定会放出他们的战马,把他们撵入护城河中。
没有了退路的奉军,憋着一股子怒火,只能向对面的直军发泄出来,双方一时在城门口打的不亦乐乎。
“杀!”
“冲啊!”
那一瞬间,城墙下人声鼎沸,喊杀声震天。两支同根同源的华夏军队只因他们的头头不和,而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