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厚德回到家中后,也很是享受在家里的日子,毕竟是长时间的军中生活,左厚德对家里的这份恬静也很是想念。
每日清晨,后院鸡鸣之声响起,左厚德便起床洗漱,然后,持续练剑半个时辰,吃过早饭,便与妻子在家里的院子里,下棋博弈或是在书房挥墨写字。
这天罗烈倒是来到了左厚德家中。
“你这可不像扬威将军的府邸?”罗烈扫视了左厚德的家中,不由说道。
“这是以前家里的房子,我受封之后也没有想着再去置办一府邸,一来是这处地方居住了十余年也算是习惯了,二来我即将要去外地上任,也没有必要置办。”左厚德解释说。
罗烈闻言不由一笑:“你倒是和我的想法差不多,没有必要,况且日后立下大功自然有王爷奖赏。”
罗烈倒是想的不错,日后立下大功也确实会奖赏。
“兄长来找我何事啊?”左厚德这才开口,两人进入正题。
“我是来和你商量侯府宴会的事情。”罗烈淡淡的说道。
说起宴会,自打被封为了扬威将军之后,亲朋好友就时常请他赴宴,多是族里的长辈,倒是其余的宴会倒是不多,左厚德毕竟是入军中时间短,请他的人倒是不多。
唯一的两个宴会,一个是罗烈的,一个是傅天有的。这两人都是他往日的上司,左厚德自然也是很客套的提礼上门。
至于罗烈说起的侯府宴会,说的就是冠军侯洪再兴的宴会,前些日子冠军侯家中的小厮送来请帖,左厚德一开始还没想明白。
到后来,倒是明白了,他出身是罗烈的亲卫,后来也是在罗烈营中做的司马,况且他是傅天有军中出身。而罗烈出身是冠军侯的燕云骑,傅天有更是冠军侯昔日手下的四大亲卫,这样看起来左厚德算是铁杆的冠军侯这一派的人物。
左厚德不由开口:“不就是个晚宴嘛,有什么?去就是了。”
罗烈也是为一翻白眼:“我这可是第一次去冠军侯家中赴宴。冠军侯家中往年可没有邀请我,所以这不是想着你也是第一次,来和你商量一下。”
左厚德也是一愣,他突然想起罗烈是冠军侯的迷弟,原来左厚德在做他的亲卫时,他就老是说冠军侯如何如何。这么一想起来也是可以理解,左厚德倒是没有罗烈的迷弟心理,所以倒是看得很随意。
“兄长何必如此,到时候提礼上门就好。”左厚德也是安慰道。
……
冠军侯府,
此时大宴已经开始,赴宴的人不多,左右各自坐成两列,每列十余人,大约有三十余人,冠军侯坐在上方,他今日一身黑袍,面上带着微笑,左厚德看到他不由想到一个人——燕王,果真是父子。
左厚德和罗烈也到了,不过坐在最末,傅天有也不过是坐在右列中间,可以想象这冠军侯府虽然是人数不多,质量是一等一的高,这里便有三十余位杂号将军之上的人物。而且冠军侯还有更多的门生旧故在坐镇四方,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想来也算是正常,毕竟是燕王的长子,日后的太子。
冠军侯举杯面朝四方:“今日宴中倒是来了两位新人,罗将军和左将军。”
听这么一说,众人目光都看向了这两人,左厚德感觉到了这些目光里的善意,不由颔首微笑。
“本侯举杯敬二位将军一杯!”冠军侯面露微笑,提起酒杯。
“我等谢过侯爷!”两人也提起酒杯,举向着冠军侯,罗烈更是眼里透着崇拜,左厚德也是脸上透着激动之情。
就下来,冠军侯不曾忽略每一个人,连左厚德都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宾至如归”。酒过三巡,众人也相互交谈,左厚德倒是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军中的大将,积累了不少人脉。
待到左厚德离开冠军侯府时,冠军侯还派了家里的下人相送,真的是让左厚德感觉到了冠军侯爷的“看重”。
在家中又待了几日,左厚德便到傅天有的府邸去拜访,这次倒是左厚德有求于人。
“将军,不知可否在将军的军中选数十个士卒充作部曲”左厚德拱手问道。
按照规定左厚德可以拥有百人的部曲,这些部曲可以算作是左厚德的私军,但是他们又是吃的军饷。军中只有四品将军之上的人物才有资格拥有部曲,四品将军也算是军中的高层,可以统帅三到五营,也就是六千到一万人。
当然,每个杂号将军统领的士卒肯定是不一样的,像傅天有之前的虎威中郎将也是其实也是个四品将军,但傅天有可不是杂号将军,他是四品将军里有封号的,之前他在南大营更是统帅了万人。
而像左厚德,如果是去郡里做驻军将军,甚至可能手下还不到六千人。所以品阶是品阶,职位是职位,位低权重和位高权重的人可不少。
“可行。”傅天有很快就同意了,给将军做部曲是军中很多低级士兵渴望而不可得的,不是谁都能在军中升官发财的,一辈子都成能不了什长的大有人在,况且就算是低级的什长队率也不一定有部曲的待遇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句话从来都不假。
军营里,很快左厚德就选好了部曲,愿意成为部曲的人足有上千,左厚德就在这千人里挑选,很快就好了。
左厚德回到家中,那些部曲也多是回到了自己家中收拾,毕竟他们到时候就要和左厚德一起到外地驻守。
左厚德在家里待了五日,也终于接到军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