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嘀嗒声响。
房间内,刚换上干净衣服的方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洗了把脸,随便擦了下头发,舒服不少,不复之前的落汤鸡模样。
去到501时,关秋荷见到方年头发冒湿气,顿时嗤笑一声。
“该,给你发消息问你要不要雨伞你不回,白白淋这么大雨回来,也不怕感冒。”
方年无奈的摊手:“雨下得太突然,没空看手机,直接跑回来的。”
关秋荷撇了下嘴:“行,吃饭吧。”
说着自己先在餐桌旁坐下。
“你明天考试,炖了个鸭汤。”
方年早看到了,除了跟以往一样份量刚好的两荤一素外,多了个鸭汤。
吃过饭后,方年照例是陪着关秋荷喝了杯茶再去的学校。
关秋荷这个大姑娘,表面虽清冷,心里还是讨厌孤零零的样子。
当然方年不会去拆穿这种事实。
有这么个局外人偶尔可以高谈阔论,方年觉得挺好的。
急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年撑着雨伞去往学校时,雨声已是淅淅沥沥。
不像之前那么瓢泼猛烈。
因为明天考试的缘故,晚自习照例是自由学习,允许背诵。
跟以往一样,成群的坐在一块。
除了一心只想死读书的人以外,大多数都会说点闲话。
方年被许多人当成了佛脚。
整个晚自习有一小半的时间在解答数学问题。
事实上这几天都是这样,方年不意外,只不过嘈杂的读书声和乱七八糟的问题把他搅得脑袋疼。
晚自习后回到职工小区,方年给自己泡了杯浓茶,喝了几口才感觉缓过来。
坐在电脑前时,总觉得思绪不畅,憋出三千字,方年看了两眼,然后一字不剩全删了。
方年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5点40分,闹钟准时响起,方年却没从睡梦中清醒。
等方年被手机电话铃声和‘砰砰’敲门声叫醒时,已经八点多了。
刚从床上坐起,方年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很重,呼吸艰涩,鼻子塞气。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耷拉上拖孩开了门,跟门外的关秋荷打了个招呼:“荷姐,早。”
声音有气无力,且艰涩。
关秋荷眉头蹙起,到嘴边的话也换了:“你是感冒了吗?”
方年没说话,点了下头。
关秋荷便道:“你先坐下,我去拿医药箱和热水。”
她一个独身女人,还远离家乡,家里自然备了这些东西。
“37c7,快高烧了。”
数分钟后,关秋荷看了腋下体温计之后,蹙紧眉头道。
“这样,我送你去旁边的诊所?”
方年道:“我先洗漱一下。”
等方年洗漱完,喝完一杯热白开,感觉稍微缓过来些,便问:“现在几点了?”
跟以往一样,考试是九点钟开始,方年还在想如果时间来得及可以去看下医生。
关秋荷犹豫了下,才回答道:“八点二十七。”
“你先别想考试了,跟老师请个假,去诊所输了液再说。”
方年眉头紧皱,没吱声。
见状,关秋荷明白了过来:“因为市联考,不想缺席?”
方年点了下头。
“想拿第一?”
方年再次点头。
他其实的思绪有些迟钝,在身体与考试之间摇摆。
一方面觉得考试没什么大不了,另一方面觉得身体没什么大不了。
关秋荷其实比较清楚,方年对于上次月考没能第一有遗憾。
出于朋友的角度,关秋荷最终道:“这样,我以前轻感冒的时候不想看医生,就喝点稀饭。”
“正好我今早煮的是粥,你喝一点,稍微缓过来,再做决定。”
方年嗯了声。
喝了热白粥后,方年终于还是决定道:“去考试吧。”
是他身上很少有的固执。
关秋荷道:“再量一次体温。”
“……”
“37c6。”
关秋荷想了想,道:“没有咳嗽,只有发热的症状。”
“这样,你要去考试也行,感觉有什么问题就联系我。”
顿了顿,关秋荷问了句。
“你是怕认为高考时也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才强上?”
方年没吱声。
他不否认这个原因占了一小半,另外一大半的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因为盲目的自信?
甚至刚才还拒绝吃感冒药。
曾经了解过的信息中,轻感冒其实算是一种可以不治而愈的病症。
“那我去考试了,麻烦你了,荷姐。”
方年勉强露了个笑脸。
关秋荷犹豫了下,没坚持要送方年去诊所,而是道:“中午我会回来。”
“谢谢。”
方年几乎是掐着点赶到的考场。
同考场里有同班的柳漾、李雪还有王成几个。
见到方年只是打了声招呼,没人多关注方年表面上的一些异常。
稍微注意一下其实能看出来方年的脸色较差,且罕见的没有笑脸。
…………
…………
9点整,监考老师发卷、开考。
语文这个科目算得上是所有学生都能答一下的。
尽管在基层中学拿高分很艰辛,不过几乎所有人努力一下都能碰到及格边上,整个考场的同学都在埋头答题。
带着感冒上阵的方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