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老夫人不装颠也使不上劲儿。
桂老夫人精明又爱算,如此包赚不赔的生意,自不会错过。
温宴理顺了,自然要给胡嬷嬷腾出舞台来。
温宴和温鸢两个正主在前,胡嬷嬷再能渲染情绪、层层递进,也不好意思腆着脸发挥。
得让胡嬷嬷放下心中包袱、放胆去说。
给桂老夫人喂一颗定心丸。
夜色沉下来,临安城的热闹不输白日。
霍以暄进了府衙。
李知府看着霍以暄把食盒交给霍怀定,赶忙夸道:“霍大人,公子可真有心了。”
“难得孝顺,”霍怀定轻笑了声,问霍以暄道,“你们两人用了晚饭吗?”
“一会儿去。”
李知府听他们父子对话,这才注意到,角落处还站着个人。
那人隐在夜色中,身影不太清晰,只分辨出是个少年人。
“那位是……”李知府询问。
霍怀定道:“家中侄儿。”
李知府自不再多想。
霍以暄话多,问道:“就今儿下午遇上那案子,我们刚在街上听到的,说顺平伯夫人前脚出了侯府,侯府后脚就请医婆了。
定安侯夫人本就身受重伤,又被气到吐血。
这两家是世仇吗?”
李知府笑不出来了,尴尬地搓了搓手:“是这样……”
“顺平伯府那季究想娶我侄女儿,就是夏太傅的外孙女,下午来送布料的那个。我们家不同意,拒了几次了,”温子甫从书房里出来,听说老母亲被气吐血了,哪里还管李知府是个什么应对,直接道,“对方不依不饶,又是书院里打我侄儿,又是污蔑我侄女儿,什么脏水都泼过来。”
霍以暄顺口道:“临安不愧是旧都……”
霍怀定瞪了他一眼。
霍以暄赶紧把后半句“世家纨绔不着调起来都一个样儿”给咽了下去。
李知府一手捂着心窝,一手按着额头,背过身去不掺和了。
角落里,霍以骁抬起眼皮子。
顺平伯府硬要娶温宴?
季究?
又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