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是一个无父无母,也无长兄的无根浮萍,而且又是二嫁,按照习俗,是不能嫁与他人做正室的,只能嫁与他人作妾,出嫁时既无聘礼,也无明媒,也不能吹打相告邻舍,小轿进后门,一辈子屈居正室之下,受正室欺压。
他这样猴急地想娶她过门,别说是她,任谁都会误以为他想将她纳为妾室了,她心中委屈,却不敢跟他明言,只能找一个能替她作主的人,替她开这个口。
孙郎中是什么人,一听说张氏想认他做干爹,便已心知肚明,只是他有些不解,甄命苦这人看似见多识广,做起事来也是成熟稳当的人,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如此糊涂,难怪会让张氏误以为他是故意想打马虎眼,嫌弃她是二嫁,不想娶她为正室。
甄命苦这时才知道误会闹大了,他一个来自二十世纪的男人,哪知道这时代这些繁文缛节,风俗人情,没想到自己的粗枝大叶竟让张氏误会了,急忙向孙郎中鞠躬作揖:“岳父大人在上,过几天小婿一定备足厚礼,聘请明媒,正式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