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点皮外伤,没想到那瓦岗军里确实有些棘手人物,若不是有甄爷发明的这些滑雪板,估计要折在他们手里了。”
几个人说着笑着,转身进了屋子。
凌霜看着他们进屋的背影,一缕黑se秀发从手中落下,落在了雪地上,看起来那么地醒目。
接着,她脱下脚上的滑雪板,走到小木屋的台阶前,连同甄命苦他们的滑雪板,一起埋进雪堆里。
做完这一切,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转身上了小木屋的台阶,推开木门,深吸了一口屋子里飘来的煲肉香,进了屋子,掩上木门。
……
几个人围坐在小木屋的火炉旁,炕上是一张围桌,桌子四周都用布将桌子包裹起来,坐在炕上,将脚放进桌子里面,既保暖又不耽误吃喝,是这大冷天里最舒服的消遣,吃着肉,喝着小酒,跟过年似的。
桌子中间有个烧开的大瓦锅,里面的五香鹿肉早已煮得滚烂。
张氏冻得直发抖,见了这大围桌,眼眸都发亮,也顾不上她月桂仙子的仪态,急忙脱了鞋子,将脚伸进了围桌里,舀了一碗汤,用冰凉的小手捧着,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登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娇吟,惹得屋里的几个男人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暖暖的肉汤一直从她的胃里散向四肢,仿佛刚才受的那些风雪都变得值得了。
李大亮和裴行俨看着她,一阵发呆。
甄命苦是知道这妮子魅力的,如此无拘无束的她,别说是男人,只怕连女人都会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
更何况这妮子胸口的衣服还被那邴元真给撕破了,chun光乍泄,露出那道深不可测的雪白u沟,她却丝毫不觉,此情此景,连身为她相公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提醒她,注意防狼。
他急忙脱下自己身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遮挡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chun光,低声道:“娘子,这可不是在家里,注意你的仪态,要矜持,要淑女。”
张氏这才发现另外两个男人发亮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故作轻松地说:“李将军,裴将军,你们也坐啊……小月小莹,快一起坐啊,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几人无不哑然失笑,她倒反客为主起来了。
一行人坐定,凌霜显得有些孤立,却不客气,自顾自地舀了肉汤,大快朵颐,她显然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她不像某人,有相公疼,饱饿冷暖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不疼自己就没人会疼。
吃着喝着聊着,李大亮忍不住问了一直萦绕心头的疑惑:“甄爷,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埋伏的?”
甄命苦笑了笑:“这得多亏我娘子暗中给我留下的信息,不然还真中了他们埋伏。”
张氏闻言一愣,回头看着一本正经的甄命苦,感觉到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掌心写了个“瞒”字。
她登时明白过来,甄命苦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手机里热感应程序,能测出方圆千米的温度变化,对预jing有着奇效,恰巧天气又冷,林中埋伏和张氏所在都清清楚楚地显示在探测屏幕上,对方的yin谋也昭然若揭。
她娇媚一笑:“张鹅以茶代酒,敬两位将军,多谢两位将军的救命之恩。”
两人急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夫人果然女中豪杰,甄爷一直在我们面前夸夫人你是足智多谋,才貌双全的女诸葛,本来我们还以为甄爷是卖花赞花香,如今看来,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氏本是耳根子软的女人,被两人这么一通夸张的奉承,俏脸越发地红润动人。
一旁凌霜却听得连连冷笑。
张氏最受不得凌霜的刺激,见她一副不屑加鄙夷的神情,忍不住娇喝道:“你笑什么?”
“奇怪,我自笑我的,关你何事?”
张氏一时语塞。
甄命苦只顾着埋头吃肉,一声不吭,只是桌子下面,张氏的小手却正偷偷掐他腰间嫩肉,让他有苦难言。
凌霜突然转过头盯着甄命苦说:“甄护院身为皇上身边最受器重的大将,你的安危关系着洛阳百姓福祉,一举一动都非同小可,本应当谨小慎微,尽心尽力辅佐皇上,如今却为了儿女私情,不惜以身犯险,单枪匹马潜入敌营,做这等逞强斗勇的莽夫举动,还自以为英勇,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对你重托。”
甄命苦讶道:“救我自己的娘子也有错?非得大义灭亲冷血无情才算得上大仁大义不成?”
凌霜眉头微皱:“对甄护院来说,儿女之情,君臣大义,百姓福祉,孰轻孰重?”
甄命苦想了想,很是严肃地回答道:“还是我家鹅鹅比较重,鹅鹅,你最近又丰满了许多,是不是怀上小鹅鹅了。”
一旁的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全是欢喜,本来掐着他腰间的手也松开了。
李大亮和裴行俨闻言也不禁摇头苦笑,这个暗卫大将军一向没什么节cao和忠诚可言,作为他多年的部下,对此早已有所了解。
他们也不记得有多少次,甄命苦在私下里叮嘱他们,积攒实力,韬光养晦,找准机会,投靠个有实力的阵营,别管什么君臣之义,保家卫国什么的,按他的话说“跟哪个主子不是奴才”,所谓的忠君爱国这些都是虚的,唬弄一些蠢材。
洛阳虽为雄城,奈何四面受敌,始终是保不住的,别傻乎乎地跟着殉葬,有机会就找个好靠山,封王封侯什么的,一旦捞足了退休金,马上急流勇退,别落得个建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