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恐地摇了摇头,她从未见过永煌如此失态,“皇上……臣妾奉命去查后宫异状,只得到了宫人口中相传的前朝出现过的一个青石板,那个青石板在许多的宫人眼中已经化作了一个邪物,更是有不少宫人口传着那上面不同的文字记述,因此,皇上现下不能错杀任何一个人。”
永煌一怔,道,“你可有抓到什么与之相关的可疑人物?这件事,朕到底该怎么做?”
皇后目光游移,沉吟了半晌道,“皇上……臣妾只觉得,现下的宫人都是有用的,绝不可以轻易杀死谁,至于,皇上所说的预言,臣妾只是从几个可信的人口中得知,那个预言是针对帝王更替的,至于是何人所做,是否能信,这些都暂时无法得知了。”
闻言,永煌略显出了几分失望,“罢了,皇后费心了,此事,也交予皇后吧,朕不管皇后如何查问,只有一点,不能将预言透露出去,若是让朝廷上那些个长舌的大臣知道了,朕的耳朵可就闲不了。”
皇后会意,笑道,“耳朵闲不了还是小事,还请皇上宽心,臣妾定不会让这群人惊扰到皇上的,更不能容着某些别有异心的下臣來动噎山。”
永煌深深地瞧了一眼皇后,握住了她的纤手,“你真是朕的好皇后,朕有你,是朕的福气。”
皇后微微一笑,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些,见永煌神色不对,便匆匆跪安了。
“皇上……您难道就不怀疑……六王的事同……”文若海瞄了一眼离去的皇后背影小声道。
永煌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一日,永陵到底是和谁一起去了江南,到底是给谁骗去了那个林子,朕也是无从得知,就算,有人目击了那些相似的黑衣人,朕也不能就此给皇后定罪,若是再不疼不痒地关上她一阵子,恐怕在这个是非颇多的时候又会引來不小的风波了,朕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皇上英明!”文若海讪讪地作礼道。
“这宫中不论出了什么乱子,你那里的行动都不能停下,务必用尽一切办法去搜寻六弟,最好能早日找回他,只要一日沒有见到六弟的尸首,朕一日也不会相信他就此永远离开了朕。”永煌道,“对婧彤,朕,也是一样的,务必派人去打听贵嫔和公主的下落。”
说罢,永煌的目光便锁定了屋外的大雪,那纷纷扬扬的姿态,似是在倾诉着一个个不为人知的冰冷故事。
虽然已近冬季,但是这场大雪來得很不平凡,几乎是秋老虎未过,这雪白之色便从天国而下。
这样猝不及防的大雪让村中的百姓损失惨重,家禽家畜未做好保暖防寒的措施已经冻去了大半,最要命的还是那未來得及收割的粮食。
璟萱和永陵才在这村庄之中休养了两三日便随着村中人一起收割粮食了,他俩,一个是富家秀,一个是富贵王爷,哪里会做这样的事情?
想着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必须让这里的人早些接纳自己才比较好,他们也就克服着种种困难,随着村民一起干活了。
这样的冰天雪地,璟萱一早便换上了热心的妇人给自己送來的冬衣,这粗布麻衣的料子虽有些陌生,穿在身上却是无比的暖和舒适,有家一样贴心的感觉。
璟萱做活累了,便抬起头仰望着依旧飘雪的天空,想着,如果有一日,她还能同家人相聚,即便是如此辛苦,心中也是甘甜的,可是……这个愿望,也许只能是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