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似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为难他才会这样,现在听说人还在县衙大牢里。”冯蝶花有些悲伤道,“他人怎么样我也不好说,但杀人放火的事该是不会做的,怎么就被关牢里了。”
“你小叔想着跟秦家人一块儿去趟县城看看,说好了十七那日出发。”冯蝶花说道,“小婶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县城认识的人,你在秋味食肆干活,认识的人多,如果有,你小叔他们去县城也不至于当睁眼瞎。”
“活了半辈子了,也没跟官大人打过交道,还大字不识一个的,他出门在外我也是不放心。”冯蝶花低声说道。
“如果能提前知道些关于县衙的事,那他们去我也能放些心。”冯蝶花看着祁九里,眼底是浓浓的期盼。
“小婶,四堂姐夫的事我先麻烦人打听一下看看。”祁九里没想到秦子明都到了进大牢的下场,眉头跟着一紧。
“那麻烦九里了。”冯蝶花闻言露出一丝笑意,“也真是小婶急慌了,你明儿就要下定了,还说这种事给你添堵,对不住。”
“小婶,没事,等打听到消息,我再跟您说。”
“欸,好,好,那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跟你大伯娘再来给你帮忙。”冯蝶花说完事就走了。
怀锦县县衙。
“刚子哥。”
“什么事?”刚子正在练武,被属下一叫断了动作,也不再练了,拿布巾擦着汗就走过来了。
“之前县丞大人让人抓来的一个男子,今儿本来要定罪的,结果他开口嚷嚷说有个做秀才老爷的弟弟,说不能稀里糊涂的定他的罪。”
“那个人犯了什么事,劳县丞大人亲自抓人?”刚子好奇问道。
“调料方子的事。”官吏低声回道,“那个人把方子卖给了县丞大人的小舅子开的珍馐馆,那方子可能有问题,花了重金买的,可生意上没有任何起色,然后人就进来了。”
“你跟我说这事干嘛?”刚子有些不解道。
官吏摸了摸头犹豫道,“那个人说的秀才老爷弟弟叫祁七竹。”
“祁七竹?”刚子重复了一遍,名字倒是不太清楚,可好似又觉得有些耳熟,姓祁,叫七竹,刚子眼睛一瞪,“一二三……的那个七?”
“嗯。”官吏回道,“跟祁九里的名字总觉得有些关联对不对,最重要的是那人也是金水镇的,是金水镇下辖的秦春岙。”
“那你问了他跟九里的关系没?”刚子一下子加快了脚步。
“那是县丞大人让人抓的,我哪里能跟他说话,我还是听别的官吏提起才来跟刚子哥你说的。”
“县丞大人。”刚子直接去了大牢,不过刚一进去就遇上了比自己快了一步的吴耀祖。
“刚子啊,你可是要来审问那个拍花子?”吴耀祖语气微酸道。
他比夏伦海高一品级,可现在因为抓捕拍花子、解救孩子有功,县令黄觉超已经把他自己和夏伦海的功绩报上去了,想到之前在府城遭遇的郭府的闭门羹,而听人说夏伦海现在跟同知大人关系亲厚,心里懊恼的很,碰到夏伦海的得力干将刚子,吴耀祖语气就不好起来了。
“属下是得知县丞大人之前抓了一个人。”刚子在遣退了官吏只剩他跟吴耀祖的时候才开口说道。
“怎么,本官现在抓个犯人还要跟你汇报了?”吴耀祖眉头皱的死紧,脸上十分不好看。
“吴大人言重了。”刚子拱手作揖恭敬道,“只是小的是想给吴大人提个醒,以防万一,还是彻底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为好。”
“本官让人……”
“属下听闻那位人犯有位当秀才老爷的弟弟。”刚子打断了吴耀祖的话,“叫祁七竹。”
“有当秀才老爷的弟弟又如何,皇子犯法与……叫什么?”吴耀祖气愤的话一顿,脸色僵了一下,“祁七竹?”
“是。”刚子点头应声。
“这名字……”吴耀祖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位茂林修竹,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对着自己直言不该议论内宅女眷的少年郎,齐家的外甥,祁七竹,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
“该人犯是金水镇人。”刚子接着补充道,“不知道跟立了功,解救了受拍花子拐卖孩子的英雄祁九里是不是亲兄妹。”
吴耀祖有些吹胡子瞪眼了,怎么那么巧,怎么什么事都跟祁家人能扯上关系,而且只要跟他们搭上关系,都是让自己不顺心的事。
“吴大人对尊夫人是真疼爱。”刚子隐晦的提了一句,“属下为之敬佩,属下还有事,先告退了。”
吴耀祖脸色一下子黑了,他知道刚子说的不是他夫人,而是说他小舅子,也是,无论这件事还是之前的事都是自家小舅子起的头,看来跟郭府无缘不是他的问题,是他小舅子当了绊脚石,真是……
“来人,把大牢里的那个人给放了,人私底下和解了,我们县衙没道理还关着人不放。”吴耀祖深吸口气,大步走过去冲着官吏就大声吩咐。
秦子明本来心灰意冷的心,在被人从牢房里提溜起来带到牢房外,然后见到了一个大官,问了自己几个问题,主要是问了自己的秀才弟弟祁七竹还有妹妹祁九里的事。
大牢进的突然,出来的更是突然,等站在怀锦县县衙大门口的时候,秦子明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裳,但这么多天没洗的衣服散发着一股子味,走过他身边的人都自发远离了几步。
但秦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