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最终还是只能“满脸不情愿”的点了头。
去纪家前,他拎着个大包。
纪父问他:“你这是拿着什么?”
纪长泽:“朋友托我从国外买的,一会看完大伯我要去给他。”
两人到了纪大老爷府外,门口看门如今也知道自家老爷大势已去,如今纪父和纪长泽才是有钱有势,见他们来还满是喜色的进去通报之后,进去的时候有多高兴,出来的时候就有多么小心翼翼:“两位,我们老爷不见客。”
纪父端着架子:“亲弟弟和侄儿来探望也不见吗?”
“真是对不住,我家老爷病得厉害,实在是不好见客。”
纪父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病得厉害,怕是心病吧。
上次这家伙还厚着脸皮上门,话里话外都是想要笼络长泽,只可惜长泽是个傻白甜,一字一句差点没把人气死。
把这么好的儿子拱手让人,是他他也病。
可惜了,对方不见他,他就没机会气人了,真是可惜。
纪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只转身对纪长泽说:“算了,既然见不到,我们就回去吧。”
纪长泽摇头,一脸的正经:“爹你不是说了吗?我若是不慰问大伯,别人会说我没良心的,就算进不去,我也要慰问的。”
纪父:“?”
他正疑惑着,就眼睁睁看着纪长泽从带着的大包里,掏出了一个喇叭。
然后打开开关,冲着院子里开始“慰问”:“大伯,我是长泽,我和我爹来看您了,您身子还好吧!!”
这声音实在是大的吓人,别说院子里了,周围住着的人家都听到了,纷纷打开门出来看是个什么情况。
纪长泽继续说:“大伯您放心养病,我和我爹一切都好,我家开的罐头厂又接到了订单,新开的医药厂也已经和军方签了合同,还有外国人也想买我家的药,拿着黄金换呢,您安心,我爹身体可好,吃饭都吃三大碗,隔一段时间就去参加一个宴会,政府也总在邀请他,大伯您好好养病,您现在不方便见我,等到以后病好了再见我们也没什么,侄儿以后有什么喜事就带着喇叭跟您通报,让您也跟着高兴高兴,说不定这一高兴啊,病就好了。”
屋里以为只要不见面就不会被气到的纪大老爷听到这些话,立刻又想到这么出息的儿子是自己的,若不是当初送了人,现在这些都是他的,他顿时:“……”
纪大老爷捂着胸口,又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了。
而在外面,纪父简直就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纯良的儿子用着真挚的语气说着气死纪大老爷的话。
等着纪长泽说完了,冲着纪父邀功一笑:“爹,您看这样怎么样?这喇叭声音可够大,不少人都听到了,咱们就算是不进屋,别人也说不了我们的嘴。”
说着,他恨恨补充了一句:“只可惜我们要为了名声还与大伯虚以为蛇,他现在听着我们被关在门外还要关心他,心底不知道多得意呢。”
纪父神情恍恍惚惚。
得意?怕是要气死了吧。
刚才长泽说的那番话,哪一句话不是往纪大老爷心脏戳。
戳一下,还撒把盐。
蹦q着左摇右晃,一边晃荡一边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我可有本事了,我爹有了我现在是又有权又有势,不过你放心,虽然这些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我肯定还是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
纪父觉得,要是长泽真的天天来这么一出,恐怕等不了多久,他就能收到纪大老爷的死讯了。
而且肯定还是气死的。
他越想越美,纪长泽见他盯着自己不动,满脸疑惑:“爹,怎么了?”
纪父忍笑:“没、没什么。”
他算是发现了,长泽虽然傻白甜,但同时也是个天然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