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恶心程度。
王浩不仁,李怡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她直接道:“真是对不住,给您添麻烦了,他之前想要让我丢下我妈我不愿意,我们俩也算是彻底崩了,他们那一家子和我没关系了,您就按照规矩来就好,不用顾忌我。”
队长先是一愣,接着一喜,然后又生怕李怡只是说说而已,赶忙确认了一遍:“你真的和他们没关系了?可别我把人赶走了你又去找。”
李怡十分确定的点头:“对,您真的不用因为我对他们容忍。”
队长浑身一轻,整个人都乐疯了。
俗话说人在哪里江湖在哪里,而江湖上总会有几个渣滓,王浩和他爹妈对于队长来说就是渣滓。
这么大的人了,每天在车队里偷懒,也不去打丧尸,也不去做后勤,全靠着李怡一个人养活,那俩老的就更加离谱,可能以为末世后人们的相处方式就会变成古代那样,有根鸟就牛皮的不得了。
每天在车队里晃悠来晃悠去,一副要给他儿子选妃的架势,口口声声说着单身小姑娘要是不找个男人,在这样的世道肯定要被欺负死云云。
人家小姑娘几个月来杀了不下一百只丧尸,需要王浩那种靠老婆养活的软饭男?
李怡早出晚归的,再加上这事也不好说,难不成要跟李怡说你公婆在给你那个没用的老公找小妾差点没被揍死?
队长自己虽然也是男的,但他可没那么神经病的思想,觉得只要是个男的哪怕没本事也比有本事的小姑娘强。
之前隐忍不发只是训斥,那是看在李怡的面子上,现在他们把李怡惹毛了,那还忍个屁。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到了王浩跟前。
“你,跟我来一下。”
王浩是如何震惊不甘懵逼队长不管,下了逐客令就又蹦了回来,这边的天海观弟子们总算是练剑完了停了下来,队长趁机带着李怡上前。
“药?药店没注意,但我们一路过来也搜集了不少药,你们具体需要哪种,如果我们有的话可以给你们几粒。”
源岸一听说生病的有孩子,起了恻隐之心,他们这一路上也收集了不少药,孩子吃的药也有,毕竟山上还有个女婴和源清呢。
“多谢,多谢您,我这里有一些面包,肯定是没药贵重的,但是我也只有这些了,您放心,我每天都会出去找物资,一定努力找到同价值的东西还给您。”
李怡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身子一松,眼眶都有些泛红了,激动地连连道谢。
“不用,也是举手之劳。”
源岸小心翼翼往后迈了一步,生怕李怡碰到自己,他可不想抄书。
李怡注意到了这点,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后退两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们不和人接触,对不起。”
源岸摇头:“没事,只是不方便和山下的人有牵扯而已,不小心碰触到一两次没什么的。”
李怡正要继续道谢,视线突然注意到源岸脖子上戴着的木哨子,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还有个目的。
犹豫一下,才小心试探道:“道长,你们戴着的哨子看着很别致,是一起买的吗?”
“这个?”源岸下意识拿起哨子摸了摸:“不是买的,这是天海观的弟子法器,每个弟子都有。”
弟子法器……
李怡愣住。
她连忙询问:“这种哨子样式是只有天海观才有吗?我见过一个长得差不多的……”
源岸十分肯定这个哨子是天海观独有,哨子当初刚做出来发给他们的时候,师叔祖可是指着哨子跟他们说了半天这哨子有多么多么别致,他背都会背了。
“其他哨子就算是样子相似,内里也不同,我们的哨子因为是法器,所以这里加了五道水波纹,这是用来储蓄灵力的,还有这个木珍珠,这是天海观的标志。”
源岸很肯定的总结:“何况之前我们从来没带哨子下山过,这还是第一次,这种样式的,应该只有我们独一份。”
李怡听的又是心里清楚,又是糊涂。
她问:“真的没可能遇到一样的哨子吗?”
源岸:“怎么可能有一样……”
等等。
一样的哨子。
师叔祖说过,他的家人手里就有一样的哨子啊,他老人家还说,要是他们遇到了,就帮忙照顾照顾。
眼看着面前的道长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说着说着话突然顿住,队长满脸茫然,李怡却是暗暗抓紧了手。
“您见过一样的哨子?在哪里?是什么人戴着的?能不能告诉我?”
源岸反应过来李怡可能见过师叔祖家人了,刚刚特地装出来的风轻云淡一扫而空,转为了急切,叭叭叭一口气问出了一堆问题。
见他这样子,李怡也明白了。
源岸知道外面会有个一样的哨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渣男为什么会有天海观弟子的哨子,妈妈不是说他是孤儿,和她是同学吗?
对了,那个哨子是他亲手刻出来的。
可天海观弟子们的哨子,却是弟子法器,既然都是弟子法器了,应该是批量生产吗?
这一瞬间李怡想了很多,她稳住没有说出重要信息,只说:“我是见过,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个哨子是不是天海观弟子的。”
源岸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只能斟酌着道:“那曾经是我们师叔祖的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