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把自己玩死。

展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纪夫人瞬间感觉心底一直堵着的那口气消散了。

她甚至想大笑三声。

当初那个家伙娶她回来甜言蜜语,指天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待她,骗了她的信任后又转而暴露真面目。

长衍这个孩子就是被纪老爷害的。

他亲手带回来一条蛇蝎,又在对方东窗事发后不顾自己亲生子正病危,死活要保住那个女人性命。

这么多年来,他对着她从没有个好脸,对着她膝下的两个孩子也是时不时莫名发火出气。

凭什么呢?

她也不是高嫁给他的。

当初她的家世,相貌,在外的好名声,想要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太简单了。

是纪老爷自己说想要娶她,眼巴巴的把她娶进门,最后自己还一副委屈模样。

这么多年的委屈,她受够了!

纪夫人突然有种冲动,她问纪长泽:“长泽,你说若是母亲与你父亲和离,你会怎么看?”

小少年脸上几乎立刻露出了喜色出来:“真的吗母亲?你要和父亲和离吗?早该如此了!”

“母亲您不用担心我的,等到我成婚,就搬出侯府,把您接来孝敬。”

纪夫人重重松了口气。

她想过纪长泽的各种回答,但怎么都没想到,长泽的回答会是这样的。

完全没有埋怨她的意思,也没有觉得她离开侯府对于他来说是不负责的,只有庆幸,与对她的祝福。

纪夫人慢慢笑了,脸上满是轻松,伸手摸了一把纪长泽的头:“不是现在和离,还要再等一等。”

等到她的长衍长泽在这个府中站稳跟脚,等到他们自己崭露头角不必再看纪老爷这个父亲的脸色,等到他们娶妻定下来。

到时候,她就可以安心脱离这个困了自己小半辈子的囚笼了。

纪夫人心中对未来的打算是如何先不表,她收拾好心情,就与纪长泽说起了订婚的事。

“你之前一点头,我立刻就把这件事给定下来了,人家也好说话,没因为你干的这些混账事责怪什么,长泽,之前你父亲是怎么做的,你统统不要学,他做的那些都是错的,你若是学了他,母亲会失望的。”

她一说这句话,那养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脸上果然露出了忐忑紧张来,忙不迭的保证:“母亲我错了,我以后不再那样了,您别生气,日后母亲说什么儿子便做什么。”

这孩子这样乖巧,之前果然是被亲爹给影响了。

纪夫人心中多了一丝安慰:“好了好了,母亲知晓了,那姑娘也是个好的,本就是被你拖累,你之前也说了你喜欢她,既然都定亲了,日后要对人家好一些。”

纪长泽点了头,询问道:“那何时成婚?我想着,我要考上了状元,风风光光的娶她才对的住她。”

听了这孩子气的话,纪夫人险些没笑出声来。

“你这孩子,怎么竟想一些异想天开的事,你如今才只是童生,知道状元多难考吗?你父亲当年请了名师教导,考了多次,还是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若是等着你考上状元再迎娶,那人家姑娘怕是还以为你不诚心娶呢。”

纪长泽满脸不解:“母亲不是要儿子对着她好一些吗?他们家是读书人家,自然喜欢状元女婿,我考个状元,他们不高兴吗?”

那肯定高兴啊。

别说是状元女婿,状元儿子,状元侄子,但凡是自己的亲人考上状元,谁都会高兴。

但问题是,状元怎么可能说考上就考上。

不过她见纪长泽正在兴头上,也没去打断这孩子的状元梦。

孩子有目标是好事,至于目标能不能完成……反正状元要是不行,考个秀才那也不错。

“你们现在年岁还小,婚期就定在了四年后,她比你大一岁,那个时候出嫁虽然晚了一点,但也不算是很大,她家里人也愿意把她在家中多留几年。”

“若不是这桩子事,他们家肯定是不乐意把闺女嫁到我们侯府来的,长泽,你既然应下了这门婚事,这四年就好好的用功,莫要让这姑娘人家觉得你不值得托付,知晓吗?”

纪长泽点头:“母亲安心,儿子必定要成为与父亲完全不一样的人。”

纪夫人笑着骂了他一句:“这话以后可别说了。”

在心里骂骂也就算了,怎么还说出来了呢。

这要是让外人听见,纪长泽本来就坏的名声怕是又要加个不孝的罪名上去。

之前去提亲的时候,马家的夫人笑容有些勉强,纪夫人看出来了却没说破。

将心比心,若是她有个女儿,千娇万宠的娇养着长大了,结果只不过是上了一趟街就被个登徒子调.戏。

最后为了保住女儿的性命,还不得不让自己闺女与这个登徒子定下婚约。

换成是她,她也笑不出来。

马家虽然家境一般,但也是书香门第,家里男人连个纳妾的都没有,这样的人家如何能放心将女儿嫁到侯府里去。

先不说长泽自己的名声,就光是花心在外的纪老爷就拖了不少后腿。

纪夫人心里门清一样,可也只能装作脸色如常,态度良好的把方方面面都提了一遍,将这门婚事给定了下来。

现在只能期望长泽能够别变成他父亲那样,愿意好好的上进用功,用心对待他的妻子了。

纪夫人回去后,又去了一趟大儿子院子里。

纪长衍生的清秀,因为长期生病身上总是一股药味,脸色苍白,说话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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