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儿迷迷糊糊中醒来,却发现躺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处在陌生的房间里面。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试图坐起来,才发现全身被绑着。
烛光摇曳,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时辰。
这个房子四面都是墙,没有窗,只有一个门口。
门口被厚厚的木门堵住,木门上方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窗口。
这个地方更像是一个牢房。
“咔哒!”
门口有动静。
接着,“咿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推开。
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借着烛光,玉屏儿看清楚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在古。
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变。
李在古来到榻前,瞥了一眼玉屏儿,似笑非笑道:“死不了就好!”
玉屏儿怨恨地瞪着李在古。
“怎么?救了你还怨恨我?”李在古斜睨着玉屏儿。
“我……我不需要你救!”玉屏儿咬牙切齿道。
“不需要也没办法,我已经救了你。”李在古又似笑非笑。
“你杀了我吧。”玉屏儿叹了一口气。
“你想死?可以!只要你告诉我幕后指使者是何人,我便让你痛苦地死去!”
“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话。”
“我有办法让你告诉我。”
“你不会有机会!”
“那就拭目以待!”
玉屏儿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再出声。
“我不打扰你了,等你的身体恢复后,再来看你。”李在古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玉屏儿闭上双眼,一滴泪水滑落。
她的内心忐忑不安,忽然有了一种怕死的感觉。
原本视死如归的她,在经历了“死而复生”之后,反而有些怕死了。
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奇怪。
只有失去过,才懂得珍惜。
……
天已亮,晨钟鸣。
赵节一夜无眠。
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玉屏儿的消息。
他隐隐约约的意识到情况不妙。
正在更衣的时候,管家禀报门外有人找。
赵节命管家将来人带进偏厅。
赵节匆忙换好衣服,来到偏厅。
一个穿着普通,长相普通的男人看到赵节进来,连忙站起来,恭敬地躬身作揖。
“快说,平康坊情况如何?”赵节急问。
“玉屏儿已失败,刺客全死。”那个男人小心翼翼道。
赵节脸色大变,跌坐在椅子上。
“玉屏儿也死了?”赵节沮丧地问道。
“是的。”那个男人答道。
“你为何能确定玉屏儿已死?”
“小的亲眼看到玉屏儿的尸体与其他刺客一起被抬走。”
“李在古如何?是否受伤?”
“丝毫无损。”
赵节的脸色变了几变:“我失策了,我不该去惹李在古。”
“玉屏儿已死,李在古不会查到主子头上来。”那个男人道。
“你继续前去打探,我要知道李在古掌握了多少关于玉屏儿的背景。”
“遵命!”
赵节思考片刻之后,离开家里,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
“本宫说过不许动李在古,你竟敢违抗命令!”李承乾怒道,“如今惹出祸来,看你如何解决!”
“下官担忧李在古会依附魏王,与殿下作对,故想替殿下扫除障碍,可没想到李在古如此难以对付。下官已知错,请求殿下想办法解决此事。”赵节一脸沮丧,以恳求的语气道。
“如今你陷本宫于险境,父皇知道你是本宫的人,若父皇知道你做了这种事,势必迁怒于本宫。”李承乾又怒又气。
赵节耷拉着头,无言以对,显得很委屈。
“殿下,事已至此,埋怨赵节也于事无补,我等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此事。”一旁的李元昌出声。
“汉王所言极是!”坐在李元昌身旁的杜荷附和道,“赵兄是殿下的人,若被李在古查出是刺客是赵兄所指使,定会牵涉到殿下。”
李承乾眉头紧皱,没好气道:“尔等认为该当如何?”
李元昌想了一下,盯着赵节:“刺客果真全死了?”
“是的。”赵节连忙答道。
“除了玉屏儿,其他刺客是否知道你的身份?”李元昌接着问。
赵节若有思索道:“不会知道。”
“玉屏儿也不知道下官是殿下的人。”赵节补充道。
“你确定?”李元昌紧紧盯着赵节。
“即使玉屏儿知道下官是殿下的人,也无关紧要,据下官所知,玉屏儿已死。”赵节犹豫了一下,“玉屏儿是唯一知道下官身份的刺客。”
“你确认玉屏儿已死?”李元昌追问。
“下官的人亲眼看到玉屏儿的尸体被抬走。”赵节道。
李元昌想了想,转而对李承乾道:“殿下,如今最主要的是先确认玉屏儿是否真的死掉。若玉屏儿死掉,即使李在古怀疑赵节,也是死无对证,奈何不了赵节。”
“汉王言之有理!”杜荷立即附和道。
李承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命令道:“汉王、襄阳郡公!”
“在!”
李元昌和杜荷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应道。
“你二人速去打探清楚玉屏儿是否已死!”
“遵命!”
“另外,打探清楚李在古是否知道刺客与赵节有关!”
“遵命!”
李元昌和杜荷领命而去。
等他们走后,李承乾扫了一眼赵节,语气冷淡道:“这段时间里,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