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白河虽然修为看似能与师父相提并论,但我觉得,他只是外强中干而已。
被邪祟纠缠,他不知费了多大代价才能转危为安,底蕴实已不足。
怎能与师父相比?”
刘邦对吉天和循循善诱。
渐渐打消了他的顾虑。
其动念之间,也觉得自己这徒弟说得颇有道理,便不再担忧此事。
他先仔细看了刘邦几眼,不知为何,自己这个徒弟如今总给自己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这却不是什么好兆头。
“徒弟,我先前可是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关于你伪装的这个刘邦的。”吉天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邦,缓缓说道。
他仔细盯着刘邦神情,看其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但结果注定让他失望,刘邦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微微挑眉,神色讶然道:“哦?师父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让我也清楚,如此才能更好地扮作刘邦这个人,不被外人察觉。”
“也没什么。”吉天和摇了摇头,神色转冷,“不过是说这刘邦突然修为大进,被石头堡的主家关兴龙青眼,赏了个堡内巡防的差事而已。”
“这都没什么紧要。
要紧的是,徒弟,我在你身上种下的烙印,应该没什么松动吧?”
话音刚落,吉天和已然掐动印诀,将一缕真气与心神相合,于双目中演化两道心神血誓大印,目视刘邦,那两道大印便从目中飞出,叠合为一,直印象刘邦眉心!
眉心是人之性灵所在。
被这一道心神血誓大印印上,常人必然得为吉天和奴婢,永世不得翻身!
吉天和已打定主意,不管这刘邦是不是自己的真徒弟,只要烙印打下,他就不是也得是了!
只是心神大印而已,常人性灵脆弱,会被吉天和得逞。
但刘邦又哪里是个性灵脆弱之辈?
他的性灵已然化作了元神!
刘邦站在原地,并未有动作,仿佛是被吉天和这番手段震住,不敢乱动。
随着心神大印落入刘邦眉心泥丸,于之心神牵连的吉天和立刻看到了一副画面:
一轮神日高悬于无垠苍穹之中。
天地万物皆围绕着它运转,生生不息!
在那神日之后,另有一道濛濛清光,散发浩大、威严、刚正的气息,与神日相辅相成!
那是什么?
一念起,吉天和双目剧痛,涌出两行血泪。
他的心神烙印,直接在那神日照射下解离,只留心神之力被刘邦纯阳元神镇压,反追溯到其性灵中,在他性灵里打上了一个永世难以磨灭的印记!
情势立转!
自此之后,吉天和就得给刘邦为奴为婢了!
“你若不对我用这法子,因我自身底子太薄,一时间还真不好拿捏你。
但你偏偏要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刘邦的声音在吉天和耳边响起。
他厉声怒吼:“你这混账——”
“跪下!”话未说完,便被刘邦冷声打断。
刘邦话音一落,吉天和身体便不受自己控制地扑通一声跪下,面向刘邦咣咣咣地磕起头来!
“混——账!”
咣!
“啊!你是谁?”
咣!
“你有本事便磕烂老夫的脑袋!”
咣!
“嘶——”
咣!
“混……”
咣!
“前辈,我错了,前辈,从此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我就是您的奴婢,前辈,饶了我吧,我脑袋要磕烂了……”
耳听得吉天和服软,刘邦才未继续令之磕头。
他给吉天和烙印的心神大誓与飞熊不同,凭此烙印,他可以指挥吉天和做任何事情,甚至能令之当场自杀。
只是叫其磕几个头而已,也算不得什么。
“你有这个觉悟便好,做我的奴婢,也不算委屈了你。
主仆一场,有你一份机缘。”刘邦令吉天和起身,平静道。
吉天和再不敢有任何忤逆的念头,怕被刘邦查知,让自己把脑袋磕烂,便唯唯诺诺地点头道:“吉天和一定听主人吩咐,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会逾越半步!”
“我如今确实也用不到你。
你便按照先前的计划,继续呆在这石头堡里,观察关白河的动向。”刘邦摇了摇头,看了看吉天和的神色。
见其依旧颓丧,显然对阴阳磨以及背后所涉的秘藏也没了兴趣。
毕竟如此苦心一场,最后还不得为他刘邦做嫁衣裳?
刘邦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若真能得到阴阳磨所涉的那份秘藏,到时候亦有你一份分润,你好好为我干活。
倘若偷奸耍滑,不肯卖力,阴阳磨被别人得了去,那我就只好碾碎你之性灵,让你灰飞烟灭了!”
恩威并施。
吉天和焉敢不卖力干活,连忙答应,向刘邦保证此事一定不会有闪失。
刘邦只看他之后做了什么,言语上的保证却是半个字也不会信。
挥手赶走了吉天和,令其好生干活之后,自己又在石头堡转了一圈,心情颇不错地离了此地。
吉天和聪明反被聪明误,被自己出手擒下。
自己手下便多了一个气之境的帮手。
以后诸多凶险,有这个帮手,总能抵消一些。
……
又一夜。
低沉的喘息声从地下墓室里传出。
“赫……赫……”
犹如拉动破风箱似的声音。
地下墓室里,关白河披头散发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