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平之所以会与吉天和分开,进而遇到飞熊,却是因为驱兽烟被他们用尽,吉天和派他出来狩猎野兽当做食物。
他追逐一只野猪,误了时间,将近天黑才抓住野猪。
欲要回转之时,发现了飞熊的踪迹。
其与仆人设计,将飞熊直接捉住。
倘若飞熊仍然是从前修为,王元平自然捉不住它,但它如今空有灵智悟性,其他一切皆要从头再来,还未踏入照之境。
如此,自然不是王元平这种在照之境浸淫多年的修行者对手。
此外刘邦还询问了王元平,可知此是何地界?
王元平对此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翻过周围环绕的山脉,往南走千八百里,便是佘山山脉。
佘山山脉位于‘泥牛江域’。
‘泥牛江域’,刘邦总算知晓是个什么所在。
“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刘邦看着王元平,目光沉定,“你把从这个山洞里搬运出的东西,都放在了什么地方?”
面对刘邦目光,王元平忍不住心神颤栗,结结巴巴道:“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了。我回答过你这一个问题,你可否能放过我?
放我一条生路……
我功力全部被废,已经威胁不到你,就让我自己苟延残喘几天……”
直至如今,他仍想垂死挣扎一下。
刘邦翘了翘嘴角,在王元平以为自己还有些希望时,断然摇头:“你这一生,应该遇见过不少回如今这般的情况。
面对那些口口声声求你放过他们的人,你可有心慈手软过?”
此一问,拷问人心。
王元平被刘邦问得瞠目结舌,良久才怨恨地回道:“如今是我这般求你,来日你未必不会再这般求别人!
我如今是什么下场,你那时就会是什么下场!”
“我不会有那一日的。”刘邦摇了摇头,手掌虚按王元平天灵,“快说吧。说出来,我便会给你一个痛快。
你亦休想诓我。
若你骗我,便只能经历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之后再死。”
良久之后,王元平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刘邦所得之物藏在了何处。
刘邦亦依诺给了他一个痛快,一掌震散了其之性灵,随后将其尸体丢出山洞,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斩杀王元平主仆二人,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王元平仆从意欲以毒箭刺杀自己,反被自己所杀,罪有应得。
王元平外放心火,显露心性如此邪毒狠辣,再加上自己先前问询他,更知其平生不知害过多少人。
其更是命该被自己所杀。
纵然二人非是恶贯满盈之辈,皆是心向光明的正道之人,但若阻碍自己,亦只有死路一条!
刘邦身形纵入黑暗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他已至飞熊被捆缚镇压之所在。
一座孤山下,有块数万斤的巨石立在那里,飞熊便被一道黄绸子缠缚在了巨石之上。
此时尤自奋力挣扎。
然那黄绸子可以汲取它漫溢而出的妖气,随它挣扎而伸缩增减,且黄绸子上贴了不下二十道符咒。
二十道符咒或有增固黄绸子的作用、或有增加千钧巨力之用、或能滞涩被缚之人精气血元之用。
种种作用相加,足以将飞熊定在这里。
若无外援,直至符咒作用完全消褪,它才可能有挣脱之机。
飞熊涕泪横流,猛力挣扎一阵,见挣不脱,便停下来呜呜地哭上一阵,哭一阵恢复些精气后,再继续挣扎。
刘邦到时,正看到它停在那里,呜呜哭泣,眼泪已经流干,只剩沙哑的哭吼声。
简直让闻者心酸,见者流泪。
“哭什么?
总不会让你这般轻易就死!”刘邦的声音从灰雾朦朦之处传来,身形一点点凸显。
飞熊先只听到了他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想及自己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明主,帮助自己脱去蒙昧,传授自己净琉璃光王身那般高深的法门,以为未来前途无量之时,陡然遭到这种飞来横祸。
又念及自己先前,亦是坎坷颇多,不禁悲伤更甚,哭嚎不已!
“再哭可就要把邪祟给招过来了!”在它嚎啕大哭时,刘邦已走进它身旁。
他突然开口说话,声音响在飞熊耳边,飞熊猛地睁开眼,泪眼朦胧里看到主人站在自己眼前,一种惊喜瞬间涌上心头。
“呜呜呜——”它还未张口招呼,眼泪先涌出眼眶。
绝境逢生的心情是如何?
想来飞熊对此深有体会。
刘邦把一道道符咒揭下,任由之焚成虚无。
这些符咒皆是末流杂符,只是运用了相应的搭配,方才能发挥出这般效用,将一头黑熊精困在这里脱不得身。
他最后扯下那根黄绸子,拿在手里试了试,将之递给了活动身躯的飞熊:“这道黄绸带是以烟蚕丝混合十目蜘蛛丝织造,寻常水火皆难损伤分毫,更不惧普通刀兵。
万斤巨力不一定能挣得断它,你留着吧,偶尔使用或能发挥不错的效用。”
“呜呜呜——”飞熊接过黄绸带,一边抽噎,一边将之拴在了自己腰上。
刘邦无奈地看了它几眼:“你可是一头熊,怎能如此柔弱,似女子一般?
你若不努力修炼,似今日这般困境,以后还多得是!”
这番训斥总算让飞熊停止了抽噎,泛红的眼珠望着主人,等候他下一步的指令。
刘邦四下看了看,锁定东南方向,令飞熊跟上自己。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