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父?”
李母愣了愣。
觉得这关系有些混乱,她脑子转了一会儿,才理清楚。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在娘面前,假作夫妻?”
“嗯。”把话说开,李小兰反而没了许多顾虑,轻声道,“那次他登门来拜访,也是我请求他帮我演场戏给您看的。”
“哎呀!
你怎么不做他老婆,反而去做他什么劳什子的徒弟呢?
这么好的夫君,你不抓住,难道想拱手让给别人?”李母闻言大是懊丧,连拍大腿。
与这事儿比起来,仿佛关兴龙身死也一点都不重要。
“我不、不会的!”李小兰脱口而出,衣袖下的小手都攥紧了,手心里尽是汗水,她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臊得俏脸通红,“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他的徒弟……”
言外之意,便是自己其实还是想做刘邦的老婆。
只是未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若当时不瞒着为娘,娘还能帮你参谋参谋,把这事办成。”李母拧着眉头,长吁短叹了一会儿,便自振奋精神,“虽然现下不是他的婆娘,不过你们如今也是极亲密的师徒。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当年我就是……我就是这么被你爹娶进门的!”
母女一番交谈之后,转回关兴龙尸身如何处置的话题。
不多时,就商量好,由李小兰去请刘邦过来,看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
李小兰到刘邦家的时候,刘邦也刚回来不久。
他一路跟踪张霸二人,看到张霸与被邪祟所染的齐正威坑杀了一名夜巡队员,齐正威服用下丹药,变成那巡逻队员的模样,如此方才回转家中。
盘腿坐在床上,刘邦运转法门,进行每天必修的功课。
增壮体魄,熬炼纯阳。
他全力运转炼阳真解。
小院内的杂芜阳气,尽数朝他的房间汇集而去。
炼阳真解一次全速运转,能席卷三五个刘邦小院总和的阳气。
随着纯阳光点在刘邦体内集聚愈多,炼阳真解吞吐阳气的速度会渐渐跟不上刘邦本身所需。
届时,就又到了他继续将其他功法与炼阳真解融汇的时候。
约莫一刻时间后,刘邦睁开眼睛,院子外刚好响起李小兰的敲门声。
笃笃笃!
“等等。”
他道了一句,从脚步声已判断出来者是自己的徒弟。
当即披衣起身,走出房门。
院子里的游离阳气明显减少了很多,此得归功于刘邦的一次修炼。
刘邦走去拉开门栓,就看到了院外提着一盏灯笼,俏脸潮红的徒弟。
他侧身放徒弟入内,同时又闭锁了院门:“这个时间,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转过身,看到徒弟低着头,颇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嗫嚅着嘴唇。
深夜突然登门,一定是遭遇了很大的变故。
“不用害怕,想说什么说就是了。”刘邦摇了摇头,带她到了柳树下,给她找了个板凳坐下,自己也顺势坐在对面。
拿起桌上的茶壶,晃了晃,才意识到深更半夜,茶壶里不可能有热水。
李小兰通身被柳树富集的阳气浸润,心气渐渐活泛,心里的忧虑与患得患失都跟着淡了许多。
她抬头,一双杏目注视着师父的眉眼,开口道:“师父,我、我杀人了!”
“杀人了?”刘邦微一挑眉。
果然是天生剑心,身怀利刃,自起杀念。
杀人实属正常。
好剑亦须鲜血来淬炼。
不过,若是滥杀无辜就非是好事了。
“杀了谁?”刘邦跟着问了一句。
见刘邦反应淡淡,仿佛听到的只是自己杀了只鸡一般,李小兰心里的忧虑又减弱几分。
看来师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抛下自己呢。
李小兰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便把关兴龙上门来骚扰,反被自己所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倾诉了出来。
“关兴龙果然贼心不死,被你所杀,也是他命该如此。”听完之后,刘邦稍感意外地看了徒弟一眼,笑道,“我本以为你面对他,必然手忙脚乱,届时反被他所胜。
没想到你反而最终斩杀了他,还未用到火工援手。
着实不错!”
“您不怪我杀人吗?”李小兰没想到师父会是这样回应,一下子松了口气,眉眼间微有喜意。
刘邦诧异得看着她:“又非是滥杀无辜,我为何要怪你?
别人要杀你,你若束手束脚,不敢反击,那才是我看错了你。
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
“是!”李小兰笑盈盈地点头。
随后刘邦站起身,道:“走吧,去你家把关兴龙的尸首处理了。”
“处理了尸首,之后怎么做呢?”忧色重新浮上李小兰的眉间。
“我已有定计,你无须担心。”刘邦回了一句。
由李小兰提着灯笼,领着他转去了自己家。
他们避开大路,专走小道,再加上刘邦以幻神法遮掩,一路走来,却也无人发现二人行迹。
李母看到二人结伴走进院里,眼睛一亮,向刘邦招呼道:“来啦,这事儿可得麻烦你多操心了啊,邦子!”
刘邦点了点头,未说其他,蹲下身去,扯开关兴龙身上蒙着的被单,很快从其身上搜到一个储物囊。
他这番平淡的反应,若搁在之前,李母看在眼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