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岿震怒,“马上召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给朕查,把玉阳宫上上下下仔细给朕检查一遍。”
二十余名太医很快到达,将玉阳宫整个检查一遍却是一无所获,就连衣柜里面的衣服也挨件检查了,“王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王济皱眉思索半晌,看向刘姝云的卧榻,“皇上,还有一个地方没查看。”
萧钰担忧的说道,“父皇,静姝夫人身子不好,不适合走动,这——”
刘姝云柔柔的一笑,眼中一片氤氲,“皇上,臣妾不能让臣妾跟皇上的孩子死的不明不白,芙蓉,扶我起来。”
红菱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萧岿的脸色,萧岿叹了一口气,这个女子跟云妃的性格一模一样,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倔强,点了点头。
红菱将刘姝云小心的扶起,刘姝云脸色一阵苍白,冷汗簌簌落下,萧钰急忙拿了一把凳子,又在上面垫上软垫让刘姝云做下,林香薷又在刘姝云的手中塞了一个暖炉。
一个太医拿起刘姝云的被子,在上面细细的闻了闻,放下,王太医拿起玉枕,仔细打量了半晌,林香薷一阵心慌,王太医又跟几个太医细细的商议了良久,几个太医挨个闻过,“可有什么发现?”
“回皇上。”王太医拿起玉枕,“这个玉枕上面有麝香的味道。”
刘姝云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指向林香薷,“你——”。随即不顾身子,跪倒在地,眼泪滚滚滑下,哭的嘶哑的声音中满是悲怆,“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萧岿扶起刘姝云,再看向林香薷时,眼中一片冰凉。
林香薷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扑通跪倒再地,“皇上,臣妾冤枉啊——”
萧岿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这么说,这个玉枕是你送给静姝夫人的?”
林香薷急急地辩解道,“臣妾之前听说姐姐自从怀上皇嗣以来,一直睡得不是很好,特地找来了这个玉枕,想让姐姐能够休息舒服一些,至于麝香什么的,臣妾真的是毫不知情。”
萧岿冷冷一笑,“这么说,你还是出于一片好心?”
“臣妾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林香薷一双秀气的眼睛里很快溢满了泪水,恳切的盯着萧岿。“那个玉枕是之前皇上上次给臣妾的,臣妾一直没用过,上面怎么会沾染麝香,臣妾真的是毫不知情。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林香薷哭诉道。
萧岿拿起手中的玉枕狠狠地砸在林香薷的身上,“你的意思是说,是朕在这上面弄上了麝香,要害死朕的孩子?”
林香薷被玉枕砸的歪倒在地上,哭着爬到萧岿的腿边,抱住萧岿的腿,哭喊道,“皇上,臣妾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萧岿厌恶的一脚踢开林香薷,“你这个毒妇,姝云待你情同姐妹,你竟然设计这样陷害他,朕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长了一副蛇蝎心肠。”
林香薷湖蓝色的衣裙上满是尘土,整齐的发髻已经散乱,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说道,“就算是臣妾干的,臣妾怎么会放在自己的礼物上,这样,臣妾不就太愚蠢了么?”
“皇后驾到——”
“臣妾听说这里出了大事,这就赶忙过来了,皇上息怒。”张皇后着一身绛红色的连衣长裙,腰际束着明黄色的带子。在翻领和袖口上又用金线绣上了百鸟朝凤的图样,椎状的回鹘髻上面簪钗双插,戴着华贵的金凤冠。
萧岿拽起林香薷,如丢垃圾一般扔到张皇后的面前,“让这个贱人自己说她干了什么好事?”
“皇后娘娘救我,臣妾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不知道那玉枕上面的麝香是怎么回事?”
张皇后的眉头微微皱起,“麝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林香薷苦苦的哀求道。
张皇后挑起一双凤眼,轻轻扫了一眼萧岿的脸色,“皇上,这——”
“皇后,这**的规矩你也忘了么?更何况,残害皇嗣,这已经不单单涉及到**,更关乎到前朝,皇后,你连这个都不懂了么?”萧岿厉声说道。
“皇上息怒,臣妾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怕是另有隐情.”张皇后看了一眼林香薷,“林美人一向是个知冷知热懂事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臣妾觉得皇上应该彻查一遍。”
萧岿一双凌厉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张皇后,“皇后,事到如今,连你也要包庇这个贱人么?”
张皇后急忙跪下,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愧疚悔恨,哭诉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姐妹一个个都是懂事得体的,臣妾身为**之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一同治罪。”
萧钰看着眼前的这一出戏,沉默不语,只是感觉到手被刘姝云握的生疼,刘姝云的脸色一阵苍白,萧钰反手握住刘姝云的双手,“父皇,先让静姝夫人回床上休息吧。”
萧岿心疼的扶着刘姝云,柔声说道,“云儿,你先回床上歇着,朕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林香薷紧紧的抓住刘姝云的裙摆,“小姐,小姐,救救我,救救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刘姝云默默的盯着林香薷,眼神平静的可怕,拿起绣篮的剪刀,将一截衣袖剪下,狠狠地仍在地上,竟是割袍断义,“香薷,今日你我情分已尽,你好自为之——”
林香薷一瞬间仿佛卸去了身上所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