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卫允看着凤九额间的凤尾花印记,心中豁然开朗,初见凤九之时,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凤九身上的不寻常之处,否则的话,就算是凤九和青鸾之间有过因果,卫允又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收一狐族女子做弟子。
更何况凤九的天资或许在狐族或者天族之中算得上优等,可是和卫允的四个弟子比起来,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儿,尤其是在心性之上,赤子之心虽好,可修行除了心性之外,却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是凤九所不具备的。
若是往常的话,以卫允的眼光,自然是看不上凤九的,是以凤九至今仍然还挂这个记名弟子的身份,而卫允似乎也把这事儿给忘了,一直都没有提过给凤九转正的事情。
卫允捏着下巴,思索着说道:“缈落的血泪若是一直留在凤九体内,终究是个隐患,还是要想个办法才是!”
说起这个,折颜也皱着眉头:“这些年来我也想过不少法子,却始终没有把握,不知该如何入手!”
“随着小九的长大,缈落的那滴血泪也渐渐融入她的元神之中,不分彼此,元神之道险之又险,我自认医术还不错,却也束手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折颜摇着头,脸上竟露出几分无奈来。
然卫允却面色突变,转向凤九,瞬息之间便不下九九八十一道禁制,将凤九一身法力和元神系数封印。
“老师您这是?”
凤九还一脸的懵逼,不知为何。
卫允下手极快,不过动念只见,八十一层禁制便成了,引动的天地之息这才被旁边的折颜和柳青辰察觉,二人同样狐疑的看着卫允。
卫允却打量着凤九,目光有些深邃的道:“我听说缈落的血泪乃是她部分元神法力所凝结而成的,诡异非凡,昔日神魔大战之后,漫天神佛皆对其束手无策,而后为了安抚魔族,东华帝君那厮才做主将其中一滴血泪交由魔族看管。”
“我说缈落怎么哪都不去,竟然连十恶莲花境里头海量的晦厉之气都不管不顾了,巴巴的跑来凡间,原来根源在你身上!”
说话间,卫允的右手中食二指已然并成了剑状,点在了凤九的眉心之上,指尖之上,念力如流水般徐徐涌入。
月光如水,宛若蝉翼般的轻纱笼罩。
波光粼粼的湖水之中,倒映着皎洁的圆月。
微风徐徐,粼粼水波晃动,水中倒映的月华也变得朦胧起来。
折颜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不是因为杯中的酒水不如他自酿的酒,而是因为白日未曾解决的那个问题。
一个困扰了他这位四海八荒第一神医数万年的问题,又岂是一朝一夕便能够想明白的。
可旁边的卫允却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折颜兄莫要如此愁眉不展的,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凤九出生至今已有三万余年,不也一样没出半点问题吗!”
折颜:“·······”
这还是你徒弟吗?合着你收徒弟都是放养的?
“卫兄倒是看得开!”
卫允道:“看不看得开又能如何,左右现在也没办法,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的看那丫头自己的造化了!”
今日白天的时候,卫允和折颜将凤九的元神和法力都检查了一遍,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卫允还在凤九的元神之中留了几道后手,这才解开了凤九的封印。
折颜无奈的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语罢,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卫允,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不过偶然之间结识的一个酒友,本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散修罢了,不曾想竟然有如此神通,竟然连魔尊缈落都折在他手里头。
折颜不禁想起三百年前自己听到的那则流言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流言,东海之上,紫日横空,东海的海水凭空被蒸发掉数尺不止,数年才恢复过来。
折颜也不是那种喜欢伤春悲秋,无病呻吟的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也只能香味云说的那样,尽人事,听天命,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卫兄方才不是说因凤九的缘故,欠了东华帝君一个人情,这才出手帮着帝君对付缈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方才二人叙旧,折颜问起卫允为何这么久都不去十里桃林寻他,卫允说自己近些年来忙于教授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一直未曾得闲,近日又因为凤九的缘故,忙着帮他了清和东华帝君之间的因果,受东华帝君委托,对付缈落。
不曾想近些时日端的是流年不利,一大堆事情一股脑的都冒了出来,什么擎苍破封啦,缈落脱困云云。
“具体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凤九那丫头幼年之时贪玩离家,不慎遇上了一只虎妖,凤九那丫头什么性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平日里顽皮捣蛋,疏于修炼,一身法力简直不忍直视,险些丧命在那虎妖手中,正好被路过的东华顺手就给救下了,这丫头虽然不着调,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非要报恩!”
“后来因缘际会拜入我门下,重伤初愈还叫嚷着要去报恩,我见这丫头整日忧心此事,无心修炼,索性便将此事接了过来,如此也算是全了我和她之间的一番师徒之情!”
“原来如此!”
“想不到小九那丫头和帝君之间竟然还有如此牵扯!”折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月光如水,皎洁如华,二人在月下对饮,柳青辰忙着修缮书院,重新布置阵法,修补破漏之处,陈明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