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妃常宫闱>第一七八章 动私刑

刘喜此时像极了一个扯线木偶,任凭青嫔怎么拉拽,脸上终带着大义凛然的神情,青嫔平日里无事还要起三尺浪,如今事关重大,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于是一脚把刘喜踢倒在地上,嘴里喊道:“你嘴硬是吧?好,我就回了皇上,送你去慎刑司,到时候百般刑具给你用一遍,我就不信,你这张嘴是铁打的,铜铸的。”青嫔脚上穿着莲花高底鞋,这一下正踢在刘喜脸上,只见刘喜伏在地上,嘴角渗出一股股的鲜血。

回雪心里清楚,刘喜此时不敢供出荣妃是幕后指使,一来怕说出来是个死罪,反正说不说的,也离死不远了。二来不说的话,荣妃可能还顾念些情谊,能对他的后事上些心,不然,像这种大逆不道的奴才,死了后一般都会扔去乱埋葬岗,被野狗拉去吃了也是有的。于是喝了口茶,劝他道:“刘喜,你又何必替人受过,如今你在承欢殿里挨打受罪,怎么没有人来救你呢?依我说,你若是都招了出来,也免得再受什么罪了。或许,你说了出来,你主子念你侍候一场,免了你的死呢。”

刘喜伏在地上,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又瞧了青嫔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闭上双眼,仍旧一句话不说,看来他从多少年前,在青嫔汤里下桃仁那一刻起,就已经想到会有今日了,青嫔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中气愤难平,从帷幕边的博古架上,抱起一个清代官窑瓶子就朝刘喜扔来,这清代官窑瓶子怎么说也值好几千两,此时却成了青嫔泄愤的工具,一时间。什么明朝鼻烟壶,宋朝圆形花瓶,一件一件的往刘喜身上扔,有的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瓷片渣滓,回雪见青嫔如斗急的牛一般,便张口道:“事已至此,你扔这些东西又是何必。”

管嫔站着看了这一会儿的热闹,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刘喜侍候青嫔这么久,竟然不是一心一意对她,而自己滑胎的事。真的就跟刘喜炖的野鸡汤有关系吗?

青嫔的歇斯底里,吓的一屋的奴婢瑟瑟发抖,却又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不大一会儿,刘喜便缩成一团。脸色渐渐变成青黑,招儿实在忍不住,大叫一声:“主子,出人命了。”

青嫔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朝刘喜扔了两个茶碗,见刘喜像一条被扔上了岸的青鱼。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才算住手,坐回椅子上。拿帕子擦着手道:“敢害我了,也不问问我青嫔娘家府上都是做什么的,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就把命留在这儿。”

招儿仔细盯了刘喜一会儿。见他由不停的抽搐变成直挺挺的躺倒,脸色有红就青黑。又变白,吓的扶着小几子道:“主子……刘喜…..刘喜他死了……”

青嫔见刘喜不动,开始以为他是装死,让大胆的太监去踢他两脚,刘喜却没什么反应,青嫔才有点慌了,只是嘴还是硬的,坐着骂骂咧咧的埋怨:“不就是死了一个奴才,犯下这事,到哪他都是死罪一条。”

正说着,门口的帘子被掀了起来,只听一阵脚步声,荣妃头上插着玫瑰赤金簪子,身穿暗红色褂子,下衬时黄色流金长裙,由凌云扶着而来,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躺在地上一脸痛苦闭着眼睛的刘喜,忙叫钱太医进来,原来这钱太医跟着荣妃来,本在廊下先侯着的,没想到进来后,见这一地的碎片,又加上刘喜一身上下都是血迹,也着实吃惊,忙蹲下身去,试了试刘喜的鼻息,又试了试他的脉象,然后站起来,回荣妃的话,说是刘喜已经死了。

青嫔给荣妃行了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死了就死了,娘娘,你都不知道,这刘喜他……他竟然敢在我的汤里下桃仁,这桃仁…...桃仁。”青嫔越说越急,喝了一口茶才又接着刚才的话,把自己喝了多少次刘喜炖的野鸡汤,这回被郁妃发现汤里有桃仁,这桃仁又有什么功效,添油加醋的给叙述了一遍,然后不忘装可怜的哭道:“我进宫这么些年,虽近年来皇上不曾常让我侍寝,但刚进宫时,也有那么一时新鲜,皇上也曾流连于我的承欢殿,可是我竟无一儿半女,如今我岁数大了,皇上也懒怠看我一眼,生儿育女就更无希望了。想来都是这刘喜害的,他背后定还有哪个贱人指使,娘娘要替我出这口气才好。”

荣妃倒没顾青嫔哭诉些什么,只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冷眼看着回雪,又看了看管嫔,全屋上下的人,都被她打量了一番,才冷冷的说道:“郁妃这月份也到了,不好好养着,倒来承欢殿里看奴才给青嫔熬煮了什么汤?这是有备而来吧?管嫔又是怎么回事?看热闹?这么一个奴才,就是犯了错,也应该先送去我那,或是我交给皇上处置,或是由慎刑司看押,怎么你们倒在这关起门来动私刑了呢。”

回雪听出荣妃的话里,有一点怜悯刘喜的意思,毕竟是为她卖命的一个奴才,天天见荣妃跟青嫔耀武扬威,如今也有她们被切去手脚的时候,于是心里欢喜,脸上带着笑道:“这应该怎么处置,都已经晚了,荣妃娘娘也看到了,这人,已经被青嫔给打死了。人死,怎么会复生呢?”

荣妃被回雪说中要害,脸上顿时浮现一丝不快,却又一闪而过,对着青嫔说道:“既然他犯了事,死了也就死了,回头让内务府再给你拨一个奴才使唤就是了。”

青嫔却不满意,盯着地上刘喜的尸体道:“依我说,这刘喜敢这样做,定是有同党的,不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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