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嫔听了这话,一时间心花怒放,本来管嫔住在承欢殿,已经让她觉得好像吃了个苍蝇似的,管嫔又不是省事的,也常常跟她有些小摩擦,今天能借此机会掌管嫔的嘴,那真是天大的喜事,于是拍落手上的果子渣,又对着双手吹了口气道:“管嫔,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张嘴,乱说话。”说着,便站起身,转身走了几步,来到管嫔面前。
管嫔却后退几步,今天落到荣妃手里,无论如何逃不掉了,但见青嫔满脸得意的,也不能让她太过嚣张,于是自己抬起手,对准自己的脸噼里啪啦,一口气打了一二十耳光,直打的脸上乌青,嘴角出血,回雪忙让烟紫上前去拉住,管嫔却是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荣妃娘娘,这耳光可够了?”
荣妃虽进宫多年,却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后-宫的女人能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见管嫔的脸渐渐肿了起来,心里也有些忐忑,本想让青嫔打她,给她治个难堪,如今她自己打了自己,倒让荣妃有些尴尬,只得挥手让她回去,嘴上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我虽罚过几个妃嫔的份例,但都是轻罚,这管嫔的脸,可是她自己要打的,怨不得别人。”
青嫔讪讪的回去坐了,刚才管嫔面对着她左右开弓时,倒是把她震惊了,回过神来,管嫔已经出承乾宫而去,只得默默的说道:“说她虎,她还真虎。”
回雪虽见惯了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尔虞我诈,但这些天静养着习惯了,陆续见这些打斗惩罚的场面,倒让她有些反胃,走回去的路上,几次都要呕吐出来,还好烟紫备了清凉的药粉撒在帕子上,回雪用帕子捂住嘴,才算止住了。
晚间掌了灯,相印殿里灯火通明,因晚上凉意很浓,内务府给各宫太监,宫女都分发了秋季的棉料子衣裳,相印殿的奴才们换上后,却依旧站在廊下瑟瑟发抖,回雪用过了晚饭,本想看一会儿书,却被一阵敲门声给吵着了,王方跑出去开了门,又跑进了内室告诉回雪,是皇上来了信,专门给郁妃娘娘的。
回雪见天这么晚了,信又送的这么急,怕皇上出什么事,赶紧的打开了,对着摇曳的烛火速速看了一遍,还好没什么事,不过是皇上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担心回雪的肚子,又怕回雪担心自己,所以让快马送了封信来,问问情况。
烟紫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透过昏黄的灯影道:“主子,皇上对您真好,这么迫不及待的就写了信来。”见回雪拿着信愣神,便又接着道:“可皇上在外面的安危,又有几个人在意呢,这外面灾民遍野的,宫里倒歌舞生平,您也看到了,这些天宫里斗来斗去,好像皇上本来就不存在似的,倒没谁说挂念皇上了。”
回雪来回的折着那信道:“后-宫看似温情,实则最是薄情,你若当真,那你就输了,荣妃此时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好像谁都要夺她跟大阿哥的将来似的,这个时候蹦出来说挂念皇上,是想让荣妃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