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是担心额娘的安危。”
“我的安危?你外公年过花甲,却还西北征战,他是为了谁?大阿哥,你太不识教了。一肚子的仁义,用不到正点上。”荣妃说着,叹了口气,示意大阿哥回阿哥所去。
大阿哥转身离开,荣妃让小太监把宫灯熄了几盏,自己靠在榻上,懒懒的盯着窗外。万籁俱静,只听雨声。
青嫔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这种事情,她怎能不来看看热闹,表表忠心,只是她来时,这出戏早已经谢幕了,荣妃也有了睡意,却又被青嫔吵醒了,眯着眼听她不知啰嗦着什么骂苏答应的话,心生烦躁,便靠在那道:“滚回你的承欢殿去。”
青嫔闷闷不乐,出承乾宫边走边想,怎么这回又惹着了荣妃呢?是了,只顾着骂苏答应,竟然忘记跟荣妃问安,怎么说也得先查看荣妃的伤处,然后假意的安慰,心疼一会儿。难怪荣妃这回会生气,看来,拍马屁巴结,也得懂得孰轻孰重才是。
那一晚,宫里的雨下了很久,淅淅沥沥,先是打湿了琉璃瓦,后来打湿了宫墙,连御花园里长出的那些花茎,都被风吹斜了,顺着雨水,趴在土里。
回雪特意让人挑了两盆月季到相印殿。她闲下来时,便可以修剪。
月季跟玫瑰本是同科,开的花也很相似,但玫瑰就像是一团火,代表着恋人之间炙热的情感,入府前,听说那些青楼卖笑的女子,每每登台献艺,惹的看客心里直痒痒,便会花一两银子买一枝玫瑰扔在看台上,算是表白。以图引得那女子注意,更有甚者,一次花一两百银子,买大大的一堆,也丢在台上,差点把台上的女子埋住。
一枝玫瑰,当然值不了一两银子,只是为了表达心意,再贵也认了。所以由古及今,玫瑰的身价长久不衰。
月季就差远了,长在园子里,枝叶没有玫瑰高,开出的花朵零零散散的,关键是,没有拿它来求爱的。自然,也就谈不上身价。
回雪却喜欢它,它自然,不娇作,一枝根茎,拔地而起,少说也能开上十几二十朵,开的热闹,看的人也欢喜,它的香气虽不浓郁,但闻着清香。
内务府送来的这两盆,听说是粉色的,只是如今没有开,倒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先修剪枝桠。
“主子,您为什么把承乾宫的事熄了下来?若是劳妃跟苏答应闹到养心殿去,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这样对她俩谁都没有好处,那对主子不就是好处么?”烟紫递上来一个毛巾,让回雪擦擦手,然后把回雪手里的剪刀接过来放在托盘上,继而端起一杯铁观音给回雪。
“皇上让我主理六宫,就是想后-宫无事,若这种小事就闹到养心殿,惹的皇上心烦,怕皇上就会对相印殿有看法了。”回雪喝了口茶,缓缓的道。
“主子说的是。”烟紫接过茶杯重新放回托盘上,把回雪用过的毛巾也收到托盘上道:“主子小心些,这些花枝,上面有刺,小心刺着了手,可是很疼的。”
“你也太小心了。”回雪笑笑道:“不过是几枝月季,就连刺,也是极小的,哪里就能刺到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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