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又没什么企图,她能故意个什么,本宫的事,早晚纸里包不住火的,也怪不了她。”素妃躺着淡淡的说。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苗双道。
“还不快说。”苗初道:“跟娘娘这卖什么关子。”
“听宫里的人说,昨天皇上出宫,是去了青楼。所以跟着的太监王福全才挨了好一通的板子。”
“混帐,这话也是你应该听来的?”苗初骂道。
“奴婢该死,奴婢就是不想隐瞒主子,所以才说出来。”苗双回道。
“扶我坐起来吧。”素妃道,苗初赶忙垫好方枕,扶着素妃靠好,把素妃散乱的头发往后拨了拨。
“你先下去吧。”苗初见素妃无话,对苗双交待道:“去小厨房看着主子的羹汤,不要乱跑,免得一会又找不着你,现在宫里正是用人的时候。”
苗双退了出去,素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有失望,有心痛,痴痴的坐了一会子,听见外面的小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原来,上午太医院有人去养心殿回话,说是经过调理,素妃理娘娘已醒了过来,早上还进了点粳米,只是想起昨天之事,心里伤怀,皇上听了,着小太监伺候完穿衣,便急急的向着延禧宫来了。
照以前规矩,皇上进入内室,素妃早梳洗打扮好带着婢女在当厅跪下请安,今日素妃懒懒的靠在床上,冷冷的看了眼皇上,把头低了下去。
“素妃可好一点了,早饭进的多吗?”皇上走过去,依了床沿坐下,关切的问。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让皇上费心了。”素妃依旧是冷冷的。
“朕知道你是失了皇儿难过,没了皇儿,朕这两天也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皇上道:“事情已经这样,素妃你还是把心放宽,好好保养身子,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的。”
“对皇上来说,那只是一个孩子,对臣妾来说,那却是唯一的孩子。”
“朕虽有几个皇子,但对咱们的小阿哥是处处上心的啊,可他福薄,跟我们缘浅,也由不得我们做主,朕已下旨,将小阿哥入葬皇陵,你就不要哭了,不要伤了身子。”
“皇上好轻巧的话.”素妃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臣妾不应该隐瞒皇上臣妾的病,这是臣妾的过错。小阿哥的死臣妾也是难逃其咎。但臣妾难产之时,皇上却去宫外眠花宿柳,不见得就对的起小阿哥。而皇上才过一夜的功夫就想开了,看淡了。臣妾比不过皇上。”
“娘娘。”苗初站在一旁提醒,看着皇上在此,也只好把话咽在肚子里,有些话明明知道,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他以为你不知道,便会想办法瞒着你哄着你,一旦发现你知道,或许就是随你便了。除非不想过日子,大可以扯破,如果要过,就只有忍,而**的生活,从进宫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皇上是**的唯一主人,皇权至高,就算他去了青楼,甚至找了青楼的姑娘回来,做为娘娘,只能听天由命,是无力改变事实的。**的女人,无非是谁让皇上高兴,皇上就去谁那多一点,如今小阿哥没了,皇上本来心存内疚,如果把一些心知肚明的事扯出来,怕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或许皇上心里的一点内疚,也不存在了。而素妃娘娘一向没有心机,本性又善良,喜欢皇上,才气急攻心,或许真的没有去想过这些。
“朕一言九鼎,朕承认是去了青楼,但哪个说是眠花宿柳,朕是去办正事。”皇上本想把青楼里发生的事讲给素妃听,又怕人多口杂,只得淡淡的说:“朕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皇上的正事都办到青楼里了。”素妃冷哼了一声:“那倒是臣妾没有体谅皇上,你觉得这种话天上的小阿哥听了,会原谅你这个阿玛吗?”
“过去的事,不要揪着不放了。”皇上道。
“皇上可以转眼就忘,臣妾却是十指连心。”
“你现在可以斥责朕,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能安然生下来,你却不能,小阿哥为什么没有,你比朕更清楚,就算朕没去青楼,你这身体,小阿哥就能保住了吗。”皇上生气。
“是臣妾无能,不配伺候皇上,皇上还是回养心殿去吧。”素妃也动了气。
苗初赶紧给素妃使了使眼色,**里的妃子睁着眼睛盼皇上,跟久旱盼甘露一样,主子怎么可以赶皇上走呢,万一伤了皇上的心,这可是比失小阿哥更恐怖的事。素妃正在气头上,没空理会苗初的眼神,还是把应该说的不应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皇上从坐着的床沿上站起,对着外面伺候的小太监说道:“回宫。”
小太监听了,赶紧扯着嗓子喊:“皇上摆驾回宫。”
皇上大踏步的走出了延禧宫,心想这去了青楼的事肯定是王福全给抖搂出来,原本还有觉得太后太苛责他了些,心里有些不忍,这次倒觉得,王福全这屁股真是活该长点记性了。
等皇上一走,苗初就把刚才的话给素妃说了一遍,看素妃若有所思,心情有所缓解,又说道:“主子,你是知道的,**的女人,都是靠着皇上的恩宠过日子,如果得罪了皇上,没有恩宠的日子,要怎么熬的下去,就算主子能熬的下去,请主子想想您的阿玛,他已经快六十的年纪,却还在朝廷奔走,宫位又不高,这前朝跟**比起来,凶险一点都不会少,主子万一失宠,那您的阿玛以后受人欺负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