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华的脸色有些发白:“有这么多?”
“数字每天都在变化,这个事情闹的这么凶,你们不主动道歉,不主动下架有问题的产品,在我看来已经错过黄金期了,最后的结果谁都不好说。”
“不可能,我们神鹿每年利税这么多,上下产业链有多少人靠我们过活,国家不会允许我们倒下的,肯定会想办法的。”
“是,国家肯定不会让奶企垮下,可是最终轮到谁背锅,这个都不好说。在我看来,责任越大,背锅的可能性越高,蹦跶的越欢,死得越快。”
崔可欣的眼神中透着不明的味道,田华只是觉得空气中有些压抑,让人透不过气。
“当初负责这条线的是谁?”
田华同样阴沉着一张脸:“我不好过,他们也别想!”
从草莽时代过来,把一家企业发展到国内的一线水准,田华知道自己不是完人,也是有毛病的。她在用人上确实有大问题,有些任人唯亲,不是太重视有才华的人,反而一些肱股之臣备受重视,就像王良。
可是一想到崔可欣说的那些又不是无的放矢,有些惊慌失措的田华,总觉得背后发凉。
“王良,快去追上林总,钱加到一千万,先把消息给撤了,其他再想办法。”
王良连忙起身追了出去,田华瘫在椅子上,只是觉得浑身没力气。
片刻后,一头汗水的王良打开房门走进来:“人没找到,估计走了!”
田华看着崔可欣,后者恍若无人:“承诺领导的事情我都做了,剩下的与我无关,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先走了。”
田华看着崔可欣离开,想要伸手拦着,可是手举了一半又放下。
“田总,要不我们走吧?”
“走?走哪儿去?”
田华翻动着手中的电话簿,那个熟悉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进去。
窗外狂风大作,好像要变天了。
曾经的商业精英,企业家典范,就在这一朝之间风云突变。
辛辛苦苦数十年,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另一个角落,一场电话会议紧急召开,涉及多方企业,几家知名的民、国企业负责人几乎都在内,唯独少了神鹿。
“主任,这件事情能压一下么?星辰这是明摆着打压国内奶企的发展,就这一下,我们要缓多少年才能缓过来。”
被称为主任的人心中门清,这些负责人别看在企业内,但身上依然有一层皮,同样的位高权重,当然说这话的人并非负责人,但代表谁,他也多少心中有数。
“从我们目前收到的反馈信息看,此次事件的影响已经不再是你们一家企业的问题,而是整个行业的问题,对于广大消费者必须要有所交代。”
“交代?我们交代什么,旗下这么多产品线,就这一两款出了问题,然后被人以点概面,品牌价值下降,给企业造成严重的后果,这不是恶意针对又是什么。”
“首先,今天这场会是明确一点,问题有了该怎么解决,谁负责,谁承担,不要说和主题不相关的,星辰的事情之后在讨论。
还有,食品安全问题不容小窥,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不要说一两款,就是一款都不行,这个能是开玩笑的么,或者说,你的话代表了所有人的意见?”
主任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不容置疑,会场上寂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另一个声音回复道。
“主任,我们咣明承认问题,下面的地区负责人也确实出了问题,后续该处理的处理,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该承担法律责任的承担。
我觉得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事情的热度降下来,不能再闹下去,这样对我们不好,对消费者也不好,没有了我们,难道以后都要去买进口的么?消费者的成本是不是也要增加?
所以我们咣明表态,有了错误承认错误,但是也要给我们机会,不能一竿子打死。”
其他企业负责人也是眼前一亮,眼下群情激奋,正面刚肯定刚不过的,但是这个法子不错。
对于他们来说,承认错误并不是一个什么难的问题。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他们知道,当出现问题的时候,正面的对抗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相反,主动承认错误,改正错误才能获得用户的谅解。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消费者的记忆并不持久,说句难听的,“见利忘义!”
眼下其他人说话不好使,咣明说话反而更好使。
首先他们的问题相对最轻,其次体量与级别在这儿,综合而言,此次事件他们说话更具有分量。
有了一个主心骨,自然而然大家就知道该如何做。对于神鹿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儿,大家心知肚明。
问题最严重的的当属他们,在微博上正面刚,闹的最凶的也是他们,最后引发了集体的抗议与敌视的还是他们,其他几家奶企也是受到牵连。
一场会开到最后,大家的心情很沉重。
涉及到的儿童太多了,据猜测已经超过十万,而且这个数量还在增加,所以奶企们需要筹集一笔数目不小的诊治费用资金池。
另一方面,必须有一家企业站出来顶缸,众人心中有数,应该就是今天没到场的这位了。
这样才能避免整个行业都收到牵连。,众人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股兔死狐悲的情绪,星辰,好像真是一颗老鼠屎。
最后,对于目前的言论与火热程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