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贤问道“呆竹子想要如何做?”
冷小帅挠了挠头,颇有几分害羞“成亲需要双方父母俱在,如此方显郑重,且为曾上小月家提亲,伯父伯母是否会不喜小帅呀?”
洛惜贤点了点他的脑袋,道“现在倒知晓问我了?之前几载时日,都做甚去了?”
冷小帅低下了头,总算明白错在了何处若在一开始便告诉洛姐姐,此时回来应是可以直接成婚了,何苦来哉。
头快低裹成鹌鹑的冷小帅,与洛惜贤躬身一揖,道“洛姐姐,小帅知错了,还请洛姐姐教我。”
洛惜贤望了一眼秦昭世,秦昭世颔首以示肯准。
洛惜贤招手,冷小帅提步,附耳过去。二人嘀嘀咕咕一阵儿,冷小帅同玄应离如出一辙的笑容。
随后与秦昭世躬身一揖道“小帅先行谢过秦王姐夫。”
秦昭世瞧着憨傻的冷小帅,不由怀疑起自家将秦士相托,究竟用了多少分的信任。
达成目的的二人便在是否留下,与洛惜贤等人一道用午食中徘徊不定。
若是不留下,则显得委实过于无情,求了人转身便跑了;若是留下,又不知为何,总感觉多了几分。
实在看不过眼的洛惜贤,直接将二人撵了出去,甚至放言“若此次你二人,娶不回妻子,那便一辈子单着永远在秦国带着罢。”
冷小帅、玄应离齐齐打了个冷颤,点头保证,绝不坏事。
洛惜贤得了二人保证,毫不留情的将二人赶了出去。
秦昭世见人都走了,便问道“惜贤,可还欢喜。”虽是问话,却十分肯定。
洛惜贤拍了拍手掌,语带愉悦,加以肯定的回道“过了一回儿子娶亲的感觉,将来济民娶亲,应该是熟能可生巧也。”
离去的二人并不知晓,他们此行成了秦昭世、洛惜贤口中的儿子了。
是以二人急急忙忙赶回府邸筹办大事去也~
……
翌日,城中便放出一则惊动闺阁小姐、后宅妇人的消息
他们一早看好年轻有位的都水丞,如今的蜀郡太守,竟是早早便定下了亲事,便是那位近年来,流言不断,常年加身的应家小姐应相知。
当初觉着她年岁愈长,却始终不结亲,定然是此人身体或者人品有瑕,如今她们哪里还不明白,也不知暗地里多少次嘲笑过她们的有眼无珠。
那大街小巷都有几分沸腾,君不见,隔座不相识的二人,还能聊得不亦乐乎。
其中一人说道“唉,兄台,曾经我便与友人说道这应家小姐,定然是无事的,瞧她长姐嫁入这太史府邸,可谓神仙美眷矣。只我那友人不信,与我赌金,如今上门纳金,人已不复存也。”
另一人闻得此言回道“兄台当真可怜,独得真知不被人知。更有甚者,倚照如镜相知二人的父亲,应无杰大人的脾性,我还当其心大于天呢。”言毕,抬手指了指秦王宫所在的方向。
二人露出会心一笑,也有一旁不解之人“若是如此,不若早早告知于世人,相知姑娘可免于被猜忌,应离大人亦不至于遭许多人惦记,如今栎阳城中可谓乌云密布矣。如此两全,岂不妙哉?”
最先开口那人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的说道“你二人懂甚。此事乃是两家相商的结果也。”
邻座竖起耳朵半晌,一字也未曾听见。待那开口之人离去。
一群人一拥而上,团团围住如今猫耳朵皆是秘密的儒生装扮之人。
那儒生本不欲开口,脑海中搜寻一番,发现之前那人并未教他守住秘密。绝不承认,是遭面前的好事众人吓到了,文人雅士定要威武不能教他屈,贫贱不能教他移呀~
下一瞬,书生开口将方才的粗俗言语,加以润色,出口的辞藻华丽异常。
然,好事者多数乃是平头百姓,经他半晌之乎者也,完全遭到了云雾笼罩。
幸而亦有一两位好心的学士,一字一句拆解开来,描绘成了一帧一帧的话本故事先是应家姑娘谨守婚约,受住这几载的流言;再者,便是玄应离担忧姑娘家,若是与他婚约公之于众,若他去了蜀地出了意外,教姑娘名声与将来皆受损。
二人一切发乎情,止乎礼。却能教众人感受到二人之间的伟大。
学士说得如诉如泣,缠绵哀怨。众人如痴如醉,仿佛他们便是书中之人,甚至有几人当场抹起了泪水。
玄应离与应相知的故事,世人由是知晓全貌,闻者无不为之感动涕泪。
甚至嘲讽过的应相知的后宅妇人,此时抹着泪哭诉“不曾想他二人竟是如此的教人感动,若是我家姑娘,且先不提是否舍得隐而不报的婚约,姑娘是否耐的住这长久的等待?”
那妇人说完便瞧了一眼自家姑娘,此时正挑剔从人递来的瓜果。
真是气煞她了,当即一拍桌,教从人端坐,横眉倒竖“不爱吃,便不用再吃了。你们都听好了,若本夫人没有开口,不许给小姐再送来。”
那小姑娘一顿哀嚎,不过趁着娘亲发顿牢骚的时光,与从人推拉一回。
瓜果是从人方才从井底里提出来的,过于寒凉,她教从人散去寒意再为她取来。
便遭娘亲抓了个正着,将她的吃食剥夺了,分明是娘亲教导,女孩子定要记下,不可食用寒凉之物,否则将来可要遭大罪的。
可此时瞧着哀怨交加的娘亲,女子不敢上前撩拨,认命的哀叹一声儿,便与娘亲告辞,径回了闺房。
回到闺房的小姑娘,这才嘟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