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惜贤同样将目光望向了魏国方向,回道“昭世哥哥,呆竹子既然敢去,便有他的办法,我们便在秦国做好应对的准备罢。先前一卦,如今尚未寻着人呢。”
洛惜贤对冷小帅的了解,超过秦国任何一人,既然如此说道,定然有一定的道理。
秦昭世遂暂且搁下,回道“此事,暂无半分眉目。寻了许久,倒是寻了不少不相干的人来,且在古周国,得了一桩消息。九鼎有了踪迹。”
不知何时流传出来,得九鼎者得可还周盛况,列国趋之若鹜,秦国自然也在其中,只是收效甚微。此时竟有了消息,果然是一个顶好的消息。
洛惜贤问道“昭世哥哥,不知九鼎见下在何处?”
秦昭世敛眉,回道“据隐士传回来的消息,应是在雒阳。”
雒阳?下首的秦济民闻言,出言道“君父,先前母亲所卜之卦,所寻之人便是在雒阳,这两者是否有甚联系呀?”
夫妻二人一时愣住,望着虽是童言童语的秦济民,却一语道破天机。
止是古周与九鼎,古周与长子,究竟有甚联系呢?二人想不明白,只得暂且搁置一旁。
秦昭世唤来秦一,吩咐道“秦一,你且传消息出去,查一查九鼎与先前那长子有甚关系。既已知晓九鼎在何处,且注意动向便是,不急于一时。最主要便是查探那位长子的下落。你可得记定要一记不落的传过去。”
秦一躬身一揖,道“王,秦一记下了。”言罢,便径直离去了。
秦玄水嘟嚷着小嘴,一边摆弄手中的罗经仪,一面问道“君父,既然已知晓九鼎在何处,为何不早早拿了回来。作甚多此一举,若是他人拿走了呢?”
天真的秦玄水问完话,便放下手中的罗经仪,歪着脑袋望向秦昭世、洛惜贤,小手撑着下颌,一副求知若渴的眼色,真教人忍俊不禁。
秦昭世大步跨过去,伸手揉了揉她未曾梳理的发顶,也不管小孩子是否能听得懂,轻声说道“九鼎的重要,列国皆知,若此时拿下九鼎,诸国定然前来相夺,届时秦国便成了众矢之地。此得不偿失之法也。”
列国之事,瞬息万变,便是几个孩子,亦在一日日的成长。
虽说见下,几位孩子仍是不大能听懂他们说的甚,只是日复一日的与之说道,时日长久,自然会明白是何道理。
君不见,秦济民、秦玄水如今听他说事之后,不会瞪着无辜的双眼,一眨一眨的望着他,而是会思考一翻,而这懵懂的神色,如今落在了秦嗣远、秦流芳的身上。
洛惜贤则同样撑起双手,望着浑身卸下防备的秦昭世,以及天真烂漫的四个孩子,脸上不自觉的挂着笑容。
几人玩儿得不亦乐乎,洛惜贤兴致大起,随意起了一卦,竟是先前的复卦后事,显示此人早已在秦国出现,止不知发生了何事,竟是不知所踪。
如此结果,岂不教人大吃一惊,四处寻访,竟在眼皮子底下,教人来回游走,却一无所知。连唤了秦昭世,与之说细说道之后,复又问道“昭世哥哥,这个可如何是好?”
秦昭世沉思后回道“惜贤,此事定是国中出了问题,如此大才之人,来秦国定然有意报效,止是不知为何,竟与我们擦肩而过。”
洛惜贤跟着点了点头,道“看来是昭世哥哥如今的手段过于温和,教他们又伸长了爪子,连此等大事都敢误下。”
方才还是一室温馨的殿中,此时只有秦昭世指尖轻点的声音,良久,他道“此事定要仔细排查,尤其是各大关口处,有无特别之事生发。”
说至关键之处,秦昭世立时遣了贴身侍卫兼侍卫徐岚之,前往查探此事。徐岚之同样领命而去。
过了几日,徐岚之回来复命。
一条一条与秦昭世回复,看来有几分异常之事,只是听了半晌也无甚有用的消息,分神间,秦昭世忽然觉出不对来。
与徐岚之说道“方才你说的有一条,那入城的青年是怎的回事?”
正说得滔滔不绝的徐岚之,秦王昭世忽然开口问道,他一时有几分反应不过来,愣愣道“王,是哪一位呀?”
秦王昭世道“便是先前说那一位,入前,却无财物被阻在外的青年,愤然离去,且放了豪言之人。”
徐岚之重新捋了一下脑海中的消息,总算找出了秦王昭世需要的,因此回道“王,此人不知从何处而来,言欲面见王,止是守城将士,需要他的身份牌。”
秦王昭世问道“此人竟无身份牌吗?”
徐岚之摇了摇头,道“有,此人拿出身份牌之时,身上银财露了白,教一人瞧了个正着。此人上前堵住这青年,欲从中谋利。若不给出银财,便不许其人入城。”
“那青年,自是不肯的,声言道银财乃是家中变卖特资,方才为他凑足的。若无此银财,定然是无活路的。”
秦王昭世复又问道“后来那人如何做的?”
徐岚之想着那人的身份,心中一抖,秦国又将有大事生发也。遂不敢隐瞒的说道“那人见开口要不行,便使从人上前硬抢,青年抵死不从,有几分拳脚功夫,仍抵不过青年人多势众。带着一身伤,黯然离去。”
“此人离道‘秦国如此欺辱于人,之前下山之时,还以为秦国虎狼之国,乃是传言,今次看来,竟全数为真。如今你不予我过此门,他朝,我定要大破此门。’”
城门破,乃是国破征兆,此人放如此狂言,也难怪秦王会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