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秦昭世面上黑云密布,且隐有一丝血气。
洛惜贤制止了欲开口的秦昭世,凝神静气,卜算起来。
她问道:“昭世哥哥还记得早些年太史卜算的卦象吗?”
秦昭世点了点头,道:“那卦象至今还有一道隐卦,并未出现。”
洛惜贤道:“如今惜贤已经大概知晓了,如何为大哥化解这一次的难关了,以此卦象为着手之处。昭世哥哥你仔细听着,届时我们这样做”
秦昭世还来不及感动,洛惜贤话音方落,便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面前的几案之上,染红了他带过来的一份折子,一封书信。
吓得秦昭世面色大变,上前一把揽住洛惜贤,后者轻拍他的手,道:“昭世哥哥莫要着急,惜贤无碍。”
秦昭世眼睛通红的说道:“你都吐血了,怎会无碍呢。”
洛惜贤一抹唇角鲜血,微笑道:“昭世哥哥,惜贤当真无碍。你只消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我皆能一世无虞。如今只盼着呆竹子能够机灵点儿了。”
秦昭世不再言语,只是紧紧的抱着洛惜贤,此刻他的心中,同样涌动着不安,那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上下。
被洛惜贤寄予厚望的冷小帅,此时正在村庄里,带着两个外甥一道下河水摸鱼呢。虽然蒙恬兄弟俩,时常会一道出门玩耍,父母也不拘着他俩。
可是这样放松身心,万事不管的在一个村庄里,撒着欢儿与小朋友们一起,倒是玩儿得十分的开心。
“小帅舅舅你身后有一条大鱼”蒙毅因为年纪小一些,只能在岸上看着,此时见冷小帅不远处,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朝着他移动,惊喜的朝着冷小帅喊道。
冷小帅闻言,扭头过去。问道:“毅儿,在哪里呢?”
蒙毅比划着说道:“小帅舅舅就在那里,你看见了吗?有这么长,不对,应该是这么长。”蒙毅一会儿比出莲藕的长,一会儿又比出手臂的长来。
最后看着在水里游来游去,一条细长的黑影,他道:“小帅舅舅这鱼好长呀,感觉比毅儿还高呢。”
冷小帅被蒙毅这番形容,给逗乐了。他大笑道:“傻毅儿,哪有比人还高的鱼啊。”
蒙毅歪着头问道:“可是小帅舅舅,毅儿真的见着了这么长的鱼呀,若是鱼没有这么长的,那应该是什么呀?”
冷小帅还在水中摸索,见蒙毅又比划一了下。先前大笑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欲快速跑至蒙恬跟前,怎奈水绊住了他的脚步。
心中着急的冷小帅,朝着远一点的蒙恬喊道:“恬儿,快上岸。”
蒙恬不知何故,但见冷小帅一脸急色。遂也不敢多问,匆匆忙忙的上了岸,索性他就在岸边不远处,因为冷小帅不让他去更深远的地方。
此时的冷小帅,有一颗极度想死的心。他作甚要欺负孩子哟,跑到河的中心去,这下好了,游了半晌,才游了回去。
上岸的他,面上的水,多得出奇,也不知是否吓得,方才蒙毅形容的东西,他已经明白过来了,那就是一条蛇。
本就害怕这些东西的冷小帅,在当初与洛惜贤去齐国之时,又遭吓过一回,见下更是怕得不得了。
只是这河中有蛇,村中的人怎的没人提醒他们呢?
冷小帅埋头苦思着,便听见一人唤他,来人正是一个熟人,不打不相识的熟人。
说来真是巧,这些人正是赵国当初派去看守蒙恬、蒙毅的人。彼时冷小帅救走了人,并未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几人心中便有一份感恩之心,能活着之时,谁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啊。
但是又担心他们将人弄丢了,赵王责罚,领头的人当时便下了决定,互相将对方砍伤、打伤。翌日,吴广德带人来接蒙恬、蒙毅之时,见着的就是满地,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虽然被人打伤了过去,赵王盍仍然怒不可遏,一腔盘算付诸东流,怎能让他不愤怒。
赵王盍欲立即处死看守的一行人,吴广德不知想到了甚。他道:“王,那一行人,已经被来人打得半死了,不若收了他们在军中的任职,放他们回去自生自灭罢。
至于秦国大良造的两个孩子,广德以为他们并未出赵国,应立即在赵国搜寻才是。”吴广德向来是赵王盍的心腹,此人的话,倒是极能入耳的。
只是人丢了的事,又不可大肆宣扬出去,否则教秦国知晓了,定然不会再顾忌其他的,是以,君臣二人商议出了一个法子。
当日,赵王盍便下了一道命,捉拿带着两个孩子的人。具体几人不知,一行人以两个孩子为饵,偷盗了赵国许多珍贵的宝贝。
赵国中明眼人也是有的,至此时,他们已知,赵王盍一意孤行,掳来的两个孩子,逃跑了。可是这乃是赵国上下的大事,他们除了帮着遮掩,四下寻找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被放回家中的一行人,人人身上带着伤,将自家自家的妇人孩童,吓得啼啼哭哭不停。
外头的冷小帅带着蒙恬、蒙毅归来,听见家家户户的哭声,遂扯着嗓子喊道:“诸位乡亲,家里发生了何事?”
虽然双方有过短暂的交锋,可是并未说过话呀。冷小帅倒是听过对方说话,可对方并没有听过他说话。
是以,听见这陌生的问话,顾不得身上的伤,起身拉开房门,两方人马就这样面对面的见着了。他们不认识冷小帅,可冷小帅身边的两个孩子,简直不能再熟了呀。
有今日的造化,